刘东德的表现也太不正常了吧?
我和“屁崩儿”相互对视了一眼,他肯定也感觉到不对劲儿了,但没说话,我也就跟着没说。我俩就这么静静地看他表演。
“中!我回去准备准备,一会儿就下河找人,你要不要一起?”
难道我爷没发现不对劲儿?居然直接答应了刘东德找人的请求,还回过头问他要不要参与。
刘东德这时倒是展现出了一种犹豫地气质,想来想去才说:
“我……我就不去了。我还有……对,我还得去报警,我还没报警!”
刘东德说完这句话就走,我爷倒也没拦他,任凭他穿过树林走远了。然后把那件衣服往树杈上随意一挂,衣服里的水还在沥沥拉拉的流着,树杈都被压得弯了下来。
做完这些,我爷招呼了我俩一声,就往回走去。
到了草庵旁,我爷帮我俩收拾起了东西,不过也没啥收拾的,我是早就习惯了每星期星期天晚上回家以后再补作业,来外滩根本就没带过书包,“屁崩儿”当时来的也急,也没带作业,我俩都是没有作业一身轻。
简单收拾了一下,我爷就要带我们回去。
“不等吃完中午饭再回去吗?”
我问了一下我爷。以前我每星期来的时候,都是吃完中午饭我爷才送我回去的,一般还都只送到大坝上,也就是张坡村村口。我爷很少回村的,大多数时候都是我爸站在大坝上等我俩,然后给我爷带点儿面粉饭菜什么的。
我们这儿的大堤指的是沿着黄河的一条土坝,不知道从哪儿开始,也不知道到哪儿结束。小时候我一直以为他会一直蔓延到黄河的出海口,当长大后我去郑州读书,路过郑州黄河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一模一样的大坝,应该是到哪儿就已经停了。
那条土坝很破,不知道是啥时候修的,听我爷说,东边儿有些地方都已经被大水冲毁了,上边儿的路也走不了了。后来过了没几年,那条土坝就被翻修了,当时我还跟着看了好几回,都是军人在那儿修,他们搬来的大石头非常大,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大的石头,还把石头大概堆成样子,只在最外边儿仔仔细细地修成边儿。
我问我爷他们为啥不把石头堆得严丝合缝,那样不更好看吗?我爷说要是那么堆了,发大水的时候石头缝儿里就没法过水了,垒的再严实也得被水整个冲垮。当时我不信我爷的说法,不是有个说法叫“千里长堤,溃于蚁穴”吗?不过到了现在,我倒是有点儿懂了。
而在我们这儿离黄河几里地远,快到张坡村的地方,还有一条大堤,我们这儿的人管它叫大坝。当时我不懂为啥离黄河那么远还要修大堤,更不懂为啥人们要管它叫大坝。现在我倒是有点儿清楚了,这条大堤修成的时间很早,大堤旁边儿还有一座破败了多少年的河神庙,那时候黄河的河道应该就挨着张坡村,对于那时候的人来说,这条大堤才应该是防御黄河水的大坝。而大坝这个名字,也就一直被叫到了现在。
我在历史书上曾查到过,在中华文明的5000多年历史中,黄河经历过将近2000次的洪水泛滥,而导致黄河重大改道的就有26次。以前黄河的出海口是东海,李白就曾说过“黄河落天走东海,万里写入胸怀间”,而到了现在却流入了千里之外的渤海。
历史上黄河的重大改道都在中下游,频繁泛滥也多发生在中下游,而我小时候生活的地方就在洛阳城东,也就是黄河中游和下游分段的地方。我们这儿经历过黄河大范围的改道并不多,但像这种南移几里地的小改道却不少。从张坡村到大外滩,这短短五六里路的地方,百年来就先后修筑过3道大堤,我以上所提到的,只是如今依然完好的两道。
书回正传。
我嫌我爷这次送我们回去的太早,我爷却说他这次是真有急事儿,不敢再拖下去了,得赶紧回去解决,我很奇怪他能有啥急事儿,他的急事儿,不应该都在河里边儿吗?
跟着我爷过了西瓜地,我们就开始一路往家走,一路上我就把刚才见到刘东德后的所有疑惑都向他问了一遍,他也一点点儿的跟我解释了个清楚。
其实,刚才我爷刚见到刘东德的时候的确是非常意外,因为按照他的想法,刘东德和刘东趁就算不会被判罪,至少也得被当成刘风梅案件的重大嫌疑人先关起来。
在这一方面,我爷的思想还是相对落后的,他认为现在的派出所抓人,跟戏文里唱的古代官府审犯人是一样的,只要是嫌疑人,就算没找到证据,也得先关押起来等候问审。
不过,听了刘东德的解释后,他也有点儿想明白了,现在在派出所的眼中,因为刘风梅临死前与刘东趁有过一次不愉快的对话,还说过一句“死了也会找你”的话,所以刘东趁才是该案中比较相关的人,而且还是个没找到确切证据的嫌疑人。
相
第28章 找到女尸案的线索[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