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刘风梅内衣的事儿,我爷已经说完了,他也没打算再往深了说,我还是有点儿遗憾的。
看着路程还远,我就让他接着讲昨晚没讲完的捞尸队的故事。我见过捞尸队的时候,里边儿就已经只剩下我爷和老五头儿两个人了,毕竟是一个快要消失的行业,对于他们以前的故事,我还是挺好奇的。
对于昨晚的故事,我也很好奇它的后续发展:那个玉疙瘩到底是个啥?我爷和老五头儿后来还有啥发现没有?捞尸队的人是不是真的跟老五头儿说的那样,受到了那块玉疙瘩的诅咒?
我愿意听,我爷也乐意说,只有“屁崩儿”一脸懵登儿,他昨晚睡得早,对故事的进度和我知道的不一样,过一会儿就打断一下,烦死了个人都。
我爷说,就是因为那件事儿,我爷才会觉得,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就算真的有,实际上也并没有多么可怕,真正可怕的,其实还是人心。
那天,老五头儿听从了我爷的建议,也就没有着急回去,不过闲着没事儿,他就带着我爷在河堤上来回走,想看看还能不能发现点儿其它啥东西。所幸转了一会儿后,他们啥也没发现,这回发大水,出来的邪气玩意儿,应该就只有那块玉疙瘩了。
不多时太阳已经来到正头顶了,我爷也该回船上做中午饭了,这时他俩是在船所在的位置正西边,而且已经走出了不少的距离。
回程的路上,老五头儿突然指着河堤另一边儿,也就是他俩的北边儿,大声喊道:
“绿光!那儿有道绿光!”
我爷被惊了一下,顺着他的眼神往北边儿看去。那时河堤北边儿还没种上地,生产队嫌这里的地离家太远,老凑不来人开荒,再加上这儿到处都是老槐树,老槐树到处生根,彻底铲掉很费劲儿不说,它们还到处吸收土壤里的营养,导致这一带的地都很贫,不安安生生养个两三年,种了庄稼也不会有啥收成。
因此,当时也就没人上心来这儿种地。
也正因此,那时候,这里依然保留着黄河沙地最原始的风貌,老树盘根、草木旺盛,光站在大堤上看,都会有一种亲近大自然的陶醉感。
我爷和老五头儿当然没时间陶醉这个,他俩现在看到的,是在一片草树掩映下,那一道绿色的光芒,和昨天在篷船西边儿看到的一模一样,就凭这个,老五头儿就敢说:那就是他俩昨天看到的那块玉疙瘩。
见我爷也看到了,老五头儿才放下手,三步两步的下了大堤,我爷也跟了过去。在河堤上看到那道绿光时似乎并不远,但下了河堤后才发现,那道绿光其实并不近,而且,在河堤上的目光是俯视,到了下边儿却成了平视,在树木的遮挡下,他俩很难确定那道绿光的真正位置。
茂盛难走的草丛,让我爷先打了退堂鼓:说不定是看岔了,或者那就是个琉璃碎片儿啥的,不是昨天那个啥玉疙瘩。再说,他甚至有点儿怀疑,昨天看到的,到底是不是个玉疙瘩?
老五头儿却非常肯定,他说他能看到那道绿光上的邪气,绝对就是那个玉疙瘩,那个至少修炼了一千年的成精老玉,害人阳寿的东西。
见老五头儿如此坚持,我爷也就无话可说了,只能跟着他在老槐树中间来回穿梭。不过事儿也怪,在大堤上看到时,那道绿光也算刺眼,但下了河堤之后,那道绿光却显得若隐若现,微不可察。
“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爷问老五头儿。
“不奇怪。”
老五头儿好像知道我爷想问啥,解释道:
“我不是说了吗?这玉疙瘩修炼了上千年,早就成精了,现在不是我俩在找它,而是它在吸引着我俩去找。在上边儿的时候它是给咱一个明显的信号,到了下边儿就跟咱俩玩儿藏老蒙儿,古灵精怪说的就是这个。”
老五头儿说的挺轻松,还带着点儿拟人,但听到我爷的耳朵里,却丝毫没有他说的古灵精怪的感觉,反而让我爷有点儿头皮发麻,一块玉疙瘩跟人玩捉迷藏,谁听了不得掉层头皮?
“如果你说的没错,玉疙瘩要真是被捞尸队他们藏起来的,他们怎么可能那么傻,就把它露着天摆着,肯定是挖个坑埋起来,再做个标记,方便他们以后找到。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就是那个标记。”
老五头儿指着前边儿不远处的一棵老槐树,老槐树树干上刻着一个“米”字,也就是拿个小刀,上下左右划出两道,斜着再划出两道,看起来就像个啥花的形状,也像汉字里的“米”字。
“我见过我们队长做这种标记,应该就在这儿没差了。”
老五头儿说完,就开始在那棵老槐树底下仔细寻找,很快就在草地里扒拉了一下,招呼我爷过去。我爷赶到地方以后,朝老五头儿蹲着的那片草里看
第30章 咋是块口衔玉[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