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知道,一个正常成年人的身体里,一共拥有206块骨头,每一块骨头都有它无可替代的作用,比如胸骨可以保护内脏器官,颅骨可以保护大脑等。
不过,相比于或尺寸较小、或隐藏较深的骨头,人四肢上的骨头可以说是我们最为熟悉的。
我们使用指骨写字拿东西,使用肱骨、尺骨、桡骨配合进行上肢运动,使用股骨、胫骨、腓骨等进行下肢运动。
如果这些骨头受伤,比如骨折,对我们的行走、拿放东西等基本日常动作,都会带来很大的不便。
那就更不用说,这些骨头消失了。
白聆本来是打算离开的,但当她看到地上王皮子的状态后,又停住了脚步,露出一脸的不可思议。
不过,她并没有害怕,而是蹲下身子,拿起王皮子的另一条胳膊,跟我爷一样,也是又摸又捏。
一通忙活中,王皮子的意识也彻底恢复了过来,他睁大了眼睛盯着自己的胳膊,仿佛这两条胳膊,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过了一会儿,白聆和我爷对视了一眼,说道:
“包括指骨在内,胳膊上所有的骨头都摸不到,锁骨和肩胛骨还正常。”
我爷的眉头跟锁上了一样,借着采沙船上的白炽灯光,沉着眼看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白聆倒是相对冷静,提出建议:
“不管怎么说,先把他送医院吧!”
我爷点点头,扭头看见王皮子停在沙堆下边的那辆三轮车,招呼着白聆,两人把他抬上了三轮车的车斗。
我和“屁崩儿”虽然心里发悸,但还是一前一后的跟着爬上了三轮车,一左一右的坐在王皮子旁边。
我爷摇开三轮车,白聆坐到他旁边,“蹦蹦蹦”就往城里跑去。
一直到大堤上,我们几个都沉默不语。
道路并不平坦,三轮车的车斗更是放大了路途中的颠簸,躺在车斗里的王皮子,脑袋也在颠簸中,不受控制的一下一下撞着车板。
三轮车的驾驶座很小,我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爷和他旁边的白聆,虽然俩人都很瘦,但还是被狭窄的车座挤得紧紧贴在一起。
我正想看看我爷能坐怀不乱到什么时候,王皮子却喊了我一声,示意我和“屁崩儿”把他扶起来。
“屁崩儿”赶紧推起了他的后背,我却因为害怕,使得力气小了点。
不过还是把他扶起来了。
王皮子往后搓了搓屁股,靠在三轮车的前帮上,扭着头叫了我爷一声,然后开始苦笑。
三轮车的声音很大,我爷没听清,一边看路还要时不时地回头问他说的是啥。
王皮子笑得老泪纵横,用略微回归中气的声音说道:
“都怪我太贪心了,没等派出所的人一起,他们要是来了,我估计就不会出这档子事儿了。”
王皮子本来是想跟我爷好好说说的,但我爷坐在前边儿实在是有点儿听不清,隔两句就问他再说一遍。
后来他索性不回头了,对着我和“屁崩儿”说了起来。
通过王皮子的描述,我才知道了来龙去脉。
原来早在上个月月初的时候,王皮子就发现了河里的龙王棺。
那时他正开着船在河边儿抽沙,筛沙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那枚玉币,也就是他上交给县博物馆的那枚。
王皮子是个生意人,要让他心甘情愿的把到手的值钱儿上交,肯定是不能够的。
他得到那枚玉币的第一想法,自然也轮不着主动上交。
不过一枚小小的玉币,估计也值不上几个钱,他当时贪心不足的想着,既然捞到了玉币,那附近说不定还有其它好东西。
于是,他把玉币揣了起来,开着船到河里寻摸。
没找多久,他就看见河道正中央似乎真有东西,好像还在微微的泛着绿光,一闪一闪的让人着迷。
河水很浑浊,从河面往下看几乎都是翻腾的泥沙,但那团绿光却很清晰,离河面似乎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
王皮子心痒难耐,拉了根绳子就入了水,他水性虽然没我爷好,但毕竟也是在河里打食的生活,常人轻易不敢下的黄河,他做好保险,还是敢试一试的。
刚入水,王皮子就看见了那口硕大的黑色棺材,直接就被吓得回到了岸上。
王皮子的年纪只比我爷小三四岁,当年龙王棺现世的事儿,他也是知道的,他自然也知道那东西有多邪乎,便直接放弃了下水找宝贝的想法。
不过,玉币的事儿,他却并不清楚,其实当年除了我爷、捞尸队的张队长以及老五头儿外,就连叶儿奶也对玉币的存在不甚了解。
得到玉币之后的几天,王皮子跟张忠一样,也是背运连连。
之前卖沙的生意虽然很差,但偶尔还是能碰上几单的,就连在得到玉币前,还有几个施工队接连找过他,几乎都要谈成了,他在岸边堆着的一大堆沙子,就是那几个施工队预定过的。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自从得到了那枚玉币,他的生意就急转直下,不仅再也没有人来找他拉过沙子,那几单差不多都快成了的生意
第5章 龙王睁眼[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