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风苑里,陈泽谦因为鱼之的不告而别,心生怨气,满屋子的人做事都提心吊胆,就连平日里的说话声,也降到了窃窃私语的地步。此刻陈泽谦正愁没处发火,好巧不巧,阿德在外做事时,抓了名偷用枪械的顽固歹人,并带了回来,在东城,得了陈家的规定,不许任何人使用和收藏枪支,一经发现,轻点的能饶个命,简单的活上一辈子,重点的,就等着帮孟婆尝尝汤的咸淡吧!
陈泽谦一听有人撞上了枪口,心底的嗜血恶魔瞬间被唤醒,他吩咐阿德将人带去了御天大楼,当然,他自己也跟了去。
沙发上,依旧是那个熟悉的位置,陈泽谦脸上无半点人间气色,就如地狱涌入人间的恶魔,些许兴奋的看着眼前一脸悲情哭血的违规者,他像失了魂一般,眼里无半点亮光。
“拿枪做什么?这东城有什么事情,值得你命都不要,也要坏了这规矩?”陈泽谦轻佻双眉,不可一世。
“她背叛了我,我对她那么好,什么我都给了,就连我的命,我也给了,可为什么到头来,她却说我是个笑话。我那么爱她,她却让我的爱成了个笑话。”违规者跪地崩溃大哭,声音歇斯底里,堆叠许久的委屈,在此刻全部释放,他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一切,已经无半点盼头。这点豁出去命的违规他又怎么会放在心上。
“所以你拿枪杀了她?”陈泽谦好奇追问。
“我也是这样想,于是我就去了她家里,可当我看到门后的那张脸后,我就知道,我做不到,纵使她说我是个笑话,我依旧没有办法伤她半分,我见不得她受伤,见不得她哭,见不得她不好。”违规者冷笑一声,他极度疯狂,说话间,脸部扭曲,像一个失了智的精神病人。“我果然就是个笑话。”他如个被抛弃在路边的婴孩,连叫救命的资格都没有。
“见不得她不好?”陈泽谦不屑一笑,“你见不得她不好,但她未必感动,人家都说你是个笑话了,你还做好人?”陈泽谦表面是在嘲笑对方,实则也将自己嘲笑了一番。
“你杀了我吧,我认错,我接受所有的惩罚。”犯规者已经被伤得体无完肤,毫无人世留恋。此刻他的心只是觉得,就当枉了这一世的时光,下一世,他要做个登徒浪子,嘲笑人生那些莫名其妙的无知。
“死?能解决什么,你既然下不了手,不如,我来替你动这个手,如何?”
“不要!”犯规者连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看来他真的是爱对方爱到了骨子里,哪怕对方践踏了他白如雪的尸骨,他也下不了狠手,伤到对方一根青丝。
陈泽谦低眉,看着被爱情折磨到尸骨无存的可怜人,第一次,他对犯了事的人,心慈手软,没有狠心责罚。在问出枪支出处后,将人放了回去,就连阿德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老板,你没事吧!”阿德担心询问,他从未见陈泽谦如此,何时,他竟然对不认识的人有了怜悯之心,以前就算是犯事轻的,少则也会断个胳膊少条腿的,这次那人居然安然无恙的回去了,太不可思议。
“我能有什么事。瞎猜什么。”陈泽谦冷冷看了他一眼,哀怨的叹了口气,“女人,果然不可靠。”
“或许穆小姐真有什么急事呢?”
“她能有什么急事?”陈泽谦一提到鱼之,就生了气,像个赌气的小孩子,愤愤不平。“连跟我说一声都不来不及吗?”
“你这么生气,当真是把穆小姐给放心上了?”
“怎么可能?那样一个丫头,东城一大把,我还能为了她动心?”陈泽谦说着违心的话。“不要再提她了,你去查查刚才那人说的枪支源头,如若属实,就送上路吧!”陈泽谦生怕自己再说下去露出马脚,便转移的话题,问起了别的。
“刚才他提及的事情,好像说了个穆锦一?”阿德知道,这事件如果真的牵扯到穆家,那可就是大事了,不是一句送上路就能解决的。
陈泽谦本来就因为鱼之对穆锦一多少有些意见,一听阿德提起,他,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你怕什么,有我在,你尽管做你的事情好了,再说,以穆锦一的身份,还不至于做这种事情,大概是有人借着他的名号干这些勾当而已。”
阿德听了陈泽谦的话后,应了声,便出了门。诺大个办公室,又只剩陈泽谦孤独一人。当一个人感受到孤独的时候,他是真的想要人陪了,此刻的陈泽谦也是如此,看着眼前鱼之坐过的沙发,回想起,那也初见时的样子,鱼之眉眼间的暧昧,言语挑逗,还有额头的那一记香吻,历历在目,他想得不自觉沉醉,忘乎所以,看来他真的着了魔,被一个他口中的一个小丫头,狠狠拿捏在手。
陈泽谦正想得入了迷,却听见一阵敲门声,惊得他抽离痴恋的情绪。
“进来,”陈泽谦端坐,低头拿起文件查看,等待来人。
“陈少爷,”来的是阿香,她今天好像做了些打扮,身上的衣服也比平时的好看了不少,“我是来送东西的,我家小姐知道你早餐都没吃,特地让我送来了些点心给你!”
“我不需要,你将东西送回去吧!”陈泽谦没有抬头,继续着手中的活儿,这才懒了半天,等他查看签字的就这么多。
阿香愣了愣,她没想到曾经在风苑替自己解围的人,却在此刻对着自己毫无半点热情。又或许说,她对于自己在别人心里地位,太过于自信肯定。
“这可是我家小姐......”阿香打算再说些什么,却被陈泽谦打断。
“她做什么,我一点也不想知道,你们唯一能让我感到不烦心的事情,
第4章 一二再三 2[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