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苑开始起风,动荡着院里绿色浪花,鱼之毫无心情与两人共餐,在跟陈泽谦发泄了一番后,独自去了院儿里吹风冷静。
鱼之刚走,顾玉然便动起了心思。
“果然是小丫头,这也太不懂事了,怎么可以拿饭菜来做气撒。”说话间,她将筷子伸向了陈泽谦的碗,“这么多,你也吃不完吧,本着不浪费的原则,我帮你一点。”
谁知陈泽谦并不领情,将碗拿到一边,“鱼之给我夹的,我舍不得给,你要吃不够,让厨房再给你做吧!”
顾玉然尴尬的笑了笑,低头扒拉了两口饭,撇见阿香捂着胳膊从楼上下来。
“阿香,能帮我倒杯果汁吗?”顾玉然叫住了她。
阿香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等端来果汁时,顾玉然问起阿香下楼为何捂着胳膊,说话间还向阿香使了个眼色,阿香立马明白了过来,然后将鱼之推倒她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言语间不断污蔑鱼之乱发脾气的暴躁性格。
“泽谦,鱼之还小,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是理所应当的,你别她责怪。”
“怪她做什么,我的地方,她随意。”陈泽谦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头也不抬的说道。
“那我要是一生气,把你这风苑的房顶都给掀了,你还让我随意吗?”不知何时,鱼之竟回了屋里,碰巧听见陈泽谦说的那些宠溺的言语,心里高兴得不得了。
这下可好了,明明离间计,却变成了吃狗粮,顾玉然气不打一处来,瞧着两人的眼里泛起的暧昧,她借口不舒服,直接上了楼去。甚至在上楼时撞着了阿香她也毫不在意。
而鱼之两人,只顾浓情蜜意,那里还有空在乎旁人,此时,外出办事一夜未归的阿德走了进来,鱼之知趣,默默走开。
“司机的事情仿佛有着什么误会。”阿德极力解释,显然对于外面放出的传言和自己调查到的结果,他并不是很相信,虽然已经有了一些所谓的人证,但他依旧坚信司机的清白。
陈泽谦没有说话,刚才那暧昧的红晕此刻已经悄然褪去,剩下的指示一脸阴霾的神色,“既然你如此笃定,那就找找那些能证明清白的东西吧!”这么些年,陈泽谦当然相信司机的清白,可是悠悠之口,是非黑白,又岂能是相信两个字就能洗脱的,他需要直接的证据,来堵住那罪恶的源头,让脏水无法流入司机那清白的人生,玷污他往后的声誉。
午后阳光热烈,烘烤着探出头的每一片鲜嫩的叶片上,树荫下的星星点点,那时突破重围后胜利的火花,地上的绿草贪婪的享受着偷来的星光,它们纵使渺小,但也在努力的用自己身体为这片天地贡献自己的绿意。
鱼之与陈泽谦坐在院儿里,谈起相遇时的模样,想起鱼之那时傲慢的模样,陈泽谦还故意责怪鱼之太过粗鲁。
“可是我怎么觉得那时大叔好像一脸享受的样子。”鱼之生气说道。
陈泽谦侧脸望向鱼之,一脸宠溺,眼前的女孩宛若一片洁净的云彩,刚好挂在他向往的天空里,一仰头时,便能看到,幸福莫名涌上心头,他嘴角的甜,就像抹了蜂蜜的蛋糕,芳香四溢。两人心照不宣,用微笑交换着彼此心里的爱意,将幸福搅拌在一起,化成想要的模样,拥入怀里。
顾玉然看着这一切,心如刀割,她如法原谅当初陈泽谦单方面的放手,即使,那只是因为应付才生出来的爱意,也不可以。她唤来阿香,讨论着恶毒的计划,她要让鱼之彻底消失在陈泽谦的世界里。
傍晚时分,阿香抖抖索索的来到了鱼之房间,眼泪说起自己常常梦到薛丽对自己的曾经的折磨,她想寻求鱼之的安慰和同情,可鱼之只是平静的看着她。良久,鱼之缓缓开了口。
“我同情你的过往,但那份罪恶,我替你分担不了,我与大叔之所以没有将一切挑明,只是觉得,那是薛丽该还你的,但是,同样反噬过来的恐慌,也是你该承受的,如果你因此而善良,我相信你终究会幸福,所以,请你好好善待自己。”
阿香止住眼泪,脸上闪过一丝惊恐,她没想到,往日里只会撒娇生气的人,怎么会将自己看得如此透彻。
“哭过了就回去做事吧!生活该继续不是吗?”鱼之递过去一张纸巾,一切都显得那么冷淡,仿佛不过随风而来的兴致而已。阿香接过纸巾,满脸心事,说了句谢谢,就缓缓离开了房间,鱼之瞄了她一眼,叹了口气,脸上泛起愁容。下午时,黎璃打来的来电话,说起张玉华与锦一在月岛时的情景,她开始猜想,张玉华会不会为了对付自己,而转身对黎璃和锦一下手,担忧之余,她有了回去西市的想法,可又害怕,自己要是回去了,再见心爱之人的机会,有可能就是遥遥无期了。两头都是自己放在心尖在乎的人,难抉择的境地,让她感到无法呼吸,陈泽谦见心爱之人如此模样,心疼询问,可鱼之怕他有所担心,将事情隐瞒了下来。
接下来的几日,顾玉然免不了和阿香一起去挑拨陈泽谦与鱼之之间的关系,但似乎都没有什么效果,顾玉然有些泄气,面对陈泽谦对鱼之无限的包容和疼爱,她开始有了想离开繁都的想法,可阿香却不想鱼之就这么好过,再加上她好不容易碰到身份富贵的人作为同坑战友,怎么可以就此放手。
“顾小姐,你真打算放弃了?再怎么看,陈先生跟你都是最配的,再说了,你要是真的走了,穆鱼之那副嘴脸还不知道在背后怎么说您呢!”阿香极力劝说顾玉然留下,对于穆鱼之的报复,凭她自己一个人可是办不到的。见顾玉然依旧有些犹豫,阿香开始胡乱编造一些事情。
“你不知道吧!其实陈先生并不是喜欢她,之所以留她在身边,完全是因为她是西市掌舵者穆天的女儿,这其中的缘由,就不用我多说了吧!你这要是离开了,陈先生岂不是就没有可依靠的了,你舍得让他一个人承受这些吗?”
顾玉然心里到底还是有陈泽谦的,虽然她也是半信半疑阿香的话,但也觉得阿香说的也是有道理的,两家一直是对立的关系,怎么可能就此就爱上了呢?再瞧那穆鱼之,无半点贤良淑德温柔贤惠的样子,怎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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