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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栖依旧不言不语，却有泪水渐渐涌出，围着眼眶打转。
这个场景倒是叫蓝翎有些熟悉，就是那时的馨太后伏在地上不言不语。
蓝翎看着看着，突然有什么像是惊雷一样打到她的心里面了，她突然想起来了，原来当时那个跪在龙王殿下身边哭诉，那个脸蛋还是很稚气，一脸忿忿不平的小仙婢，现在就跪在她眼前。
难怪她老是觉得有些什么被遗漏了一样，不踏实。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水栖这个曾经给予她温暖的人现在正跪在地上等死，而她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是璇玉夫人的仙婢。”古瑟慢慢道，不是询问的语气，而是坚定的语气。
水栖还是不说话，却呼吸一滞，身子猛地僵硬起来，绷得紧紧的，周围的气氛紧张了许多，好像有些东西要呼之欲出一般。
“璇玉夫人的死，你的背叛……”
古瑟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忽听水栖猛地把头撞击在地上，砰地一声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水栖颤抖着声音道：“水栖恨馨后娘娘。”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为之震惊，只有古瑟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水栖接着道：“殿下很小的时候，就听见有谣言说，璇玉夫人的死是与馨太后有关的，不过谣言很快就被镇压了下来，也把当时宫里稍稍知情的人全部都遣走了，只有我以死相逼，坚决不肯离开。我对馨太后发誓这辈子安分守己，不做任何对不起殿下的事情，只要能留下。水栖告诉馨太后，说水栖已经没有了恨，只想留在这里，这里是水栖的家。”
水栖说着，慢慢抬起脸蛋看着古瑟，突然嘻嘻的自嘲一般笑了出声，又道：“璇玉夫人死得不明不白，前龙王殿下死得更是冤枉，殿下，你知道你父王是怎么死得吗？”
蓝翎稍稍握紧了手指，眼前浮现起龙王穿孔的身体。
“你知不知道，前龙王殿下不是因为战伤死的，而是因为馨太后，你的母后。”水栖眼内一片杀气，倾泻而出：“还有璇玉夫人，馨太后妒忌璇玉夫人受宠，于是趁着龙王外出应战的时候，下毒害死璇玉夫人，这件事情恰好被我看见了，我告诉龙王殿下，王他因为实在下不了手，所以在最后关头情愿自我了断，你父王他是被你母后逼死的，是馨太后逼死的。”
陆机一脸死灰色，像是窥探了什么了不得的机密，局促不安。
古瑟僵硬在那里，表情是蓝翎从没见过的茫然。
水栖滔滔不绝道：“没有错，一切都是我干的，都是我，我看不惯为什么璇玉夫人死了，龙王殿下死了，馨太后做了那样不可原谅的事情之后却能活得好好的，这是她应该的报应不是吗？她要用自己的下半辈子来赎罪才是。”
听了那样的话，古瑟动了一下脖子，视线落在水栖身上，却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古瑟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慢慢走了过去，陆机在一旁，有些紧张，蹙眉看着古瑟的背影欲言又止。
只见古瑟的大手扣上水栖的脖子，水栖睁大了眼睛，嘴唇颤抖着，忽而又笑出声，道：“我一早就知道了，你和你母亲一样都是冷血无情之人，杀人从来就不会手软。”
古瑟眼神变得十分可怕，层层渗出恶寒，摄人的可怕。
接着他加大手劲，见水栖露出痛苦的表情，古瑟嘴角翘了起来，却毫无笑意，他道：“跟了我那么久，还算是了解我，母后她还是不够狠，若是我，就绝对不会留下任何危害到自己的存在。”
蓝翎神色一凛，一时说不出话来。
第67章 水栖[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