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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把欧阳侃送给韦子晋了吗,他怎么办啊…”
      盛含桃还有些抽噎,坐在马车上用手抹着眼泪鼻涕。
      衡向笛看了看眼前头发乱糟糟,衣裙也不甚整洁的盛含桃,鼻涕眼泪还糊了一脸,他被这模样逗的忍俊不禁。
      盛含桃见衡向笛并没有回自己的话,只是浅浅的笑不由得推了他一把,略带嗔怪:“我问你呢,你把我弄出来了欧阳侃怎么办啊,他还有眼疾。”
      衡向笛被她那抹了鼻涕的手推了也不恼,只有些疑惑的转过头:“你见过欧阳了,还发现他有眼疾?”
      “在府里闲着无聊乱逛的时候偶然见到了,他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没有多搭理我。”
      “哦…没有多搭理你,你不用管,欧阳他没事。”衡向笛又笑了笑,像是挺高兴似的。
      盛含桃真的很不理解。
      之前装的多冷酷啊,刚来的时候遇刺了他也不管,天天垮个脸,现在怎么笑笑笑个没完没了。
      扭过头索性不再理他。
      衡向笛的眼睛在闭眼假寐的盛含桃身上停留许久后才挪开。
      看来以后也不能轻易放了她一个人出去,万一又被掳走…争权夺势的兵场,他真的不想她也搅进来。
      盛含桃一觉睡到了底,再睁开眼已经是到了将军府门口。
      转头找衡向笛,早不见了他的影子。
      她如今平安回家了,那沿洮呢,韦子晋会不会对她不利。
      听沿洮说她父王有许多子女,就怕这个聂磐不顾沿洮的死活。
      “夫人。”
      一声沉稳的低音拉回了盛含桃的思绪。
      卓曲半跪在府门口,对着盛含桃请罪:“夫人,都是属下失职,请夫人降罪。”
      细细打量了卓曲一眼,思索片刻。
      “哦…你是我那群侍卫的领头,你叫什么。”
      卓曲头低了低:“属下卓曲,是属下护卫不力,请夫人降罪。”
      卓曲又请了一回罪。
      “你们将军罚你了吗?”
      “没有。”
      卓曲有些不解,事发之后衡将军也再见到过他,却也什么都没说,罚不罚的更是没提,反而夏来过来告诉他让他继续护卫夫人。
      那就向夫人请罪吧,而且今天看夫人的样子,头发上还有点碎稻草,身上值钱的首饰也没几个了,肯定受了苦,还不知道怎么罚自己呢。
      卓曲一瞬间的紧张,盛含桃已经摆了摆手:“没事没事,你不用太在意了,站我院儿外守着就是了。”
      说完她就抬腿绕过卓曲,得赶紧去锦瑟的房间检查检查看看有什么线索。
      跪在原地的卓曲一愣,将军和夫人怎么都这个无所谓的反应。
      那赶快起来跟着夫人走吧,以后可得护卫好。
      盛含桃快步向自己院子里走去,卓曲则站在院子外守着没进去。
      进了院子直奔锦瑟的屋子。
      里面干净整洁,像是许久没人住过一样空荡。
      千叶在一旁有些气愤:“锦瑟这个叛徒,小姐对她那么好总是送好吃的给她,还调她来我们院子做轻快的活儿,她就这样报答小姐。”
      盛含桃没说话,在屋里环视一圈后发现床榻上放了一个长形信封,走过去拿起来一看,里面竟塞了一封信。
      是娟秀的字迹。
      “夫人:
      见字如面。
      很抱歉最后留给你这样一个印象,我知道不管怎么样的解释你都不会原谅我了。
      但是请你相信,从一开始从最开始到现在我都从来没有想要算计陷害过你。
      你对我很好,我也真的把你当做我在塔镇的亲人。
      哥哥的计划原本是让我接近欧阳侃的,欧阳先生是衡将军的心腹,按道理来说带走他比带走你更能直接得的刺激衡将军。
      但是让我不明白的是,自从我在养鱼院子遇见你之后,哥哥偶尔的在房顶听到过我们的谈话,他竟然把目标转成了你。
      几次下来,他执意改变了计划,非要带你去习洼,他说绑架你更方便,我的反对都被他驳回了。
      我觉得你在这个将军府里不自由,也不快乐。相信哥哥也一样感觉到了。
      他告诉我他的私心是带你去习洼,再提出用欧阳侃来交换人质,如果衡将军愿意换,那你会平安回来,如果衡将军没有换。夫人,你大概率会成为我的嫂嫂,留在习洼。
      请你原谅我哥哥的莽撞试探。夫人,也希望你不要再责怪我,如果来日还能见面,愿我们还能像往日一般。”
      锦瑟
      盛含桃捏着信的指间微微泛白。
      自己这个无端的人会卷进这次争端里,是因为邴池看上自己了?
      她竟然没有发觉。
      还有以前那么多次的在池塘边喂鱼玩水,竟然屋顶上趴着个男人在偷看她?
      邴池这么做为什么韦子晋会答应,他看起来并不像没有脑子的人。
      捏了捏信封,感觉里面还有个什么东西,掏出来一看,是一个鱼儿吊坠。
      是白金做的一个小鱼儿,上面镶嵌了一颗小珍珠,在阳光下明晃晃的很是好看。
      盛含桃透过太阳光细细的端详着吊坠,很精致很简单,但却感觉价值不菲。
      “这条项链真是精致好看呢,奴婢觉得眼前一亮,锦瑟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千叶在一旁也一样打量着吊坠,忍不住赞叹。
      “是啊,真是小巧精致。”
      盛含桃突然想起来前几天去给沿洮挑选礼物的时候,在那么多华贵的东西面前锦瑟眼睛都不眨一下。
      看邴池的穿着打扮也算华贵,而锦瑟是他的妹妹,应该是不会缺钱缺首饰,既然是尊贵人家的子女,那锦瑟又怎么会被送到异国他乡做卧底呢。
      因为聪明,因为是韦子晋的心腹?
      正在思考着,门外传来了一阵响动。
      “哎呦,夫人。”
      盛含桃回头一看,钱妈妈正扒着门框站在外面,太阳为她打下了一片阴影。
      在屋里,盛含桃看不清钱妈妈的表情,只觉得这么些天竟然没发现,钱妈妈的身形是有些佝偻的。
      “钱妈妈。”盛含桃赶忙把信随意的塞回了信封,又和吊坠一起胡乱的放在了口袋里,急急忙忙的上去搀扶着钱妈妈。
      钱妈妈两手拖着盛含桃的胳膊,泪眼婆娑。
      “孩子,是我老了,我无能没能照看好你。”
      盛含桃的眼角也落下泪来,她轻轻的擦了擦钱妈妈的眼泪:“怎么能怪您呢,是我自己不当心,妈妈别难过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第11章 什么叫祸水[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