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叶白着急的进来了,盛含桃也不淡定了。
叶白可是最最闲散的人了,哪里见她这样的表情过。
盛含桃赶紧指了指座位,示意叶白坐下说。
叶白还没坐下就来了一句:“夫人,那个什么小姐要害你,她想要你的命。”
“啊?”
盛含桃和苗慕儿齐声惊讶。
“哪个小姐。”
“就是新入门的妾。”
“钟新月?”
“是啊。”叶白点点头。
苗慕儿点茶的手也不动了,盛含桃本来把茶杯送到嘴边了又放了下来。
皱了皱眉,怎么会呢。
难道…
钟新月想要她的命干什么,为了夫人之位?可是将军未必喜欢她啊。
“你别着急,细细说来。”
叶白赶紧阐述:“我奉夫人的命去了她的院子,在屋门口听到的。一开始这个钟姨娘只是骂了夫人两句,我刚想离开就听到她说准备药死夫人,是和…”
“是和什么…”
“是和夫人的姐姐串通好的,说夫人死了,您的姐姐会让钟姨娘做将军府的正妻。”
“盛方悦???”
“是。”
盛含桃没说话,长久的沉默了下来。见她不做声,叶白和苗慕儿也都没敢再说什么,屋子里一时间静了下来。
为什么这个嫡亲姐姐要这样穷追不舍的害她,盛含桃满是疑惑。
在记忆里从小到大盛方悦也会欺负她,但是为何非得要她的命呢,见不得人好?
突然一阵反胃,盛含桃呕了两声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捂着嘴跑出去了。
一众人跟着她出来,见她在花池旁吐了好些。
千叶忙上前来问:“小姐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中午吃坏了东西。”
盛含桃捂着胸口,点了点头:“大概是吧,但这盛方悦才更让我觉得恶心。”
明明是一家人,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她居然让外人来害自己,还让她在好几个人面前听到亲生姐姐这样的打算。
还觉得有些腰背酸软,盛含桃扶了扶腰,声音也有些颤抖:“我就先回去了,你们也不用太担心,我会自己小心的。”
走起路来也有些无力,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就觉得身心疲惫,有些受不了,大概是今天太劳累了。
喝了一剂参汤躺下没多时就睡着了。
盛夏的天儿早过了,千叶又心疼的在一旁扇着扇子,这一觉盛含桃睡得格外的好。
梦里突然梦到一个白胖胖的娃娃在朝自己招手,盛含桃喜不自胜,好可爱的孩子,走过去伸手抱他,他也很开心挥舞着小手。
正想再捏捏他的脸,这孩子突然就消失不见了:“你去哪了,小朋友,小朋友?”
盛含桃好像在荒无人烟的大漠里寻找着,手握到一个东西,使劲一抓!
“啊!”盛含桃突然睁开眼,对上了一双凑近她关切的眼睛。
“夫人怎么了?”衡向笛坐在床榻边,脸上满满的担忧。
他进来一大会儿了,见盛含桃躺在那睡得不安稳,就凑近仔细看,只见她脸上冒出了薄薄得一层冷汗。
盛含桃缓缓的吐了一口长气:“我梦到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孩子。”
衡向笛安慰似的笑了笑:“你是太想要孩子了吧。”
孩子…
紧紧握住衡向笛的手:“我今天不知道怎的,突然呕吐起来了,还腰酸背痛的,会不会…”
“是吗?”衡向笛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冲外面的夏来喊:“快叫郎中来瞧瞧夫人。”
然后又转头对盛含桃说:“我今天一来见你脸色这样白,算算日子还以为你是来了月事。”
月事…这个月还没来过。
心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衡向笛再说什么,盛含桃也再没听得下去。
世界好像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似的。
孩子,孩子…要在这个地方有自己的骨肉血亲的了吗。
眼神有些恍惚,缓缓的躺回了床上。
郎中很快就来了,仔细的为盛含桃把了脉。
心跳的好快,太紧张了。
衡向笛也在一旁轻轻点着桌角,期待又担心。
可是郎中眉头紧皱,许久之后他的眉头才和缓了下来。
“恭喜将军,恭喜夫人您有喜一个月了。”郎中起身朝着衡向笛和盛含桃分别微微做了个礼。
果然是怀了。
盛含桃苍白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一些,念叨了许久的孩子。
衡向笛更是高兴,在场的人他都要赏,还要把这个好消息传到军营去,上下同乐。
他激动的好像不是个久经沙场的将军而是个拿到了糖的孩子。
郎中却又有些不放心的交代:“刚才把脉,夫人的脉象很微弱,身子看起来也很孱弱,应该多补一补好生养着。”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衡向笛欢欢喜喜的接道。
盛含桃轻轻用手抚摸着平坦的小腹,这里竟然有一个小生命。
千叶首先贺喜:“恭喜夫人,恭喜将军。”
门外的下人们也一同祝贺。
衡向笛赏了全府上下,让他们早些休息,今天不用太劳累了,该睡觉睡觉。
等到屋子里就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
衡向笛把盛含桃抱在怀里,头埋在她的发间:“桃儿谢谢你,你给了我一个孩子。”
盛含桃轻轻拍了拍他:“这还没生出来呢。”
“我得给咱们的孩子想一个好名字,明天去了军营翻翻兵书吧。”衡向笛也不管盛含桃的轻声埋怨,仍然雀跃着。
他没了以往在兵场上的冷血和威严,就是个只等着孩子出生的父亲。
轻轻的摩挲着衡向笛的头:“我们一家三口好好的,就这样过一辈子吧。”
“嗯…”衡向笛鼻子里发出一声闷哼。
不对,盛含桃突然想到,还有两个妾啊。
“啧。”盛含桃啧了一声,衡向笛忍不住问:“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你还有两个小妾。”
“对了。”衡向笛抬起了头,正视着盛含桃,眼睛里又带了丝丝冷意:“有一个今天辱骂你了?”
“你不是刚回来吗,你怎么知道,钟新月和你说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是钱妈妈告诉我的,钱妈妈今天去巡查了田地铺子,知道你被欺负的事儿心疼坏了。”
衡向笛顿了顿:“我也心疼坏了。”
他的语气里带了撒娇的意味,在这浓厚的夜色的特别的涟漪。
“把钟新月送回去吧。”
“夫人不处罚她了?我让夏来去打
第16章 悲喜交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