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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额骨尽碎,应是被人揪住后侧头发,撞击在某一硬物上。”陆中焉看了眼被围在远处的寺庙僧侣,对北堂渊和南歌小声说道,“这才是致命伤。额骨伤口周边有石子粉末,我怀疑是被凶手摁住头,直接撞死在了较为锋利的石头上。”
      陆中焉又指了指尸体上狰狞的爪痕,和撕咬的伤口截面,起身道,“死者死后才被蚕食,但背部两道比较深的爪痕,应是生前留下的。”
      沉吟须臾,陆中焉收拾好自己的箱子道,“从伤口的形状看,的确很像是狼爪,还是先抬回去吧,我再仔细勘验,好确认死者年纪。”
      北堂渊瞄了眼陆中焉,让老黑陪他回去,顺便压低音量,叮嘱道:“你盯着陆中焉,别让他出镇抚司半步,敦促他快些把尸体给验了。”
      沈东君不解地看向北堂渊,摸了摸后脑勺,他对北堂渊的话,一向不疑有他,没过多疑问,忙跟上陆中焉,抬了尸体离开法海寺。
      南歌略有疑惑地看向北堂渊,问道:“你这是让老黑,监视陆中焉吗?”
      “我是在保护他。”北堂渊郑重道,走至那些僧侣面前,开始询问寺庙的情况。
      南歌蹙眉,不懂北堂渊话里的意思,但看得出来,北堂渊不愿与自己深说下去。
      歪了下嘴角,南歌杵着佩刀,一瘸一拐地走向旁边的石头前,坐下来歇息,样子不是太高兴,可能是因为北堂渊对她的隐瞒。
      北堂渊用余光扫了眼南歌的身影,无奈地笑了下。
      他来这里之前,见过傅西沅。
      傅西沅把陆中焉要递给皇上的奏呈,交给了自己。
      关于先前对陆中焉的怀疑,北堂渊也有了答案。
      他没想到,陆中焉非但不是敌人,竟然可以为了谢家的案子,做到这种地步。
      但他有些太冒进了,现下血月现凶兆,命案迭起,还牵扯到暹罗郡主。
      那位万岁爷,正在气头上,自己刚从宫里回来,被他迁怒,白遭一顿责骂。
      陆中焉这个时候再去招惹他,提及先皇后和谢家的事,纯粹是找死。
      再加上曹魏从中作祟,能有多少胜算?
      “方丈大师。”北堂渊双手合十,朝方丈作了个礼,恭敬问道,“今日寺里,可有陌生人来过此处?”
      方丈看向自己身旁的几位高僧,几人均摇了摇头,方丈适才回道:“每日来往的香客,都在大殿徘徊。
      此处偏僻,入口由我们寺中的高僧把守,不会有人进出。”
      方丈捋了捋自己颚下的胡须,指向佛塔高处道,“老衲也非常疑惑,佛塔大门的钥匙,只有老衲一人把持,并随身携带。
      老衲可以保证,钥匙并没有离过身。
      方才开门之时,也无任何异常。
      你们那两位大人,随老衲一起进的塔,都搜查了一遍,塔内也无人进出的足迹。
      究竟是何物,能有这般能耐,可以直接从塔外,飞上塔顶?”
      方丈惶恐地摇了摇头,盘着手里的佛珠,念诵道,“阿弥陀佛……”
      闻言,北堂渊蹙了下眉心,围着佛塔转了一圈,试图攀上塔顶,但每次到一半时,便失手落了下来。
      北堂渊抚摸着下巴,抬头望了眼塔顶,就此作罢。
      自己轻功尚可,但还是没办法登上塔尖,更别说还要带着半具尸体。
      北堂渊安排人将这里包围起来,遣散这里的僧侣回前边殿宇歇息。
      他则带了几人,在附近草丛间搜罗,除了那几个比较清晰的狼爪印外,并没发现人的足迹,也无狼的影子。
      吐了口气,北堂渊往回走,打算带南歌回衙门,待到佛塔之下,北堂渊发现南歌已经

第15章 赏月排忧[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