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渊嘱咐道。
南歌看向北堂渊,试图打破严肃的气氛,让大家轻松起来,调侃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婆婆妈妈了。”
“可能是从……我的肩上有了责任开始吧。”北堂渊笑回,旋即敛了笑,沉声道,“刚才那些黑衣人你也看到了。”
南歌活动了一下脸上的面具,轻道:“嗯。”
“没有物证,人证也无。此案,也要结。”北堂渊一字一顿道,没对南歌有过多的解释,北堂渊只是拍了下南歌的肩头,转身走了。
望向北堂渊的背影,南歌眸光闪烁了几下,眸色黯淡了下去,她走到傅西沅身边,歪头看向被对方捏在手里的红色血玉,缓缓蹲下身子,边拨弄起溪水,边开口问道:“这就是麒麟玉?”
傅西沅收回神思,将玉佩塞进了怀里,望向水中的倒影。
倒影里,是一头白发的自己。
“嗯。”傅西沅半蹲在溪边,习惯使然,让她在陌生环境下,始终保持警惕,虽与南歌说话,却留意着周围。
“这块麒麟血玉,世上独一份,曾是地方县令进贡给皇上的贡品,我们镖局负责押送此镖。
传说这块麒麟玉有祥瑞之兆,得此玉者,必是人中龙凤,以玉养人,亦可延年益寿。”
南歌挑了下眉,不就是一块玉吗,吹嘘成这样,只为进献给皇上,让皇上高兴高兴,赏赐些恩惠罢了。
傅西沅停顿了一会,接着道:“这趟镖,我们第一次失手,是被东瀛人劫走的。
当时镖局的人死伤惨重,我的师兄为救我,死在了他们的武士刀下。”
南歌微讶,这些事,傅姐姐从没与自己说,自己也没曾问过她。
当初自己是在追杀傅姐姐的官兵手里,救下她的。
自己只知道,傅姐姐的镖局曾因丢了贡品,被当地官府抓了顶罪,流放到西城。
负责押送他们的官差不是善类,欲对傅西沅以及同行的流犯行不轨之举。
傅西沅在反抗中,不小心失手杀了一个衙役。
随行的犯人见状,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起将其他两个官差都给杀了。
傅西沅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便趁乱逃走了,然后就成了官府追缉的逃犯。
自己当时正和北堂渊去外城办案,涨涨见识,偶遇被官兵追捕的傅西沅。
许是有眼缘,南歌见傅西沅身手不错,即使处于危险中,也没有伤及无辜,反而从那些官兵手里,救了一孩子的命。
南歌见状,便帮傅西沅挡了官府的人,救下她一命。
得知傅西沅的遭遇后,南歌和北堂渊商议,替傅西沅改了现在的名字,换一种身份,就成了北镇抚司的刑案使……
南歌的回忆就此打住,看向落寞垂下眸子的傅西沅,聆听她的话。
傅西沅叹了口气,指向自己的发丝道:“我师兄为救我而死,也就是在那晚,我一夜白头。
他不仅仅是我的师兄,也是我的爱人。”
傅西沅闭了闭眼,有些悔恨道,“当初在接这趟镖的时候,他就不同意。
若不是我执意要接下这镖,他就不会死……也不会遇到那些东瀛武士。”
南歌似是明白了什么,指向傅西沅怀里的麒麟玉道:“林静声身上的玉,很可能是薛寒山的。当初劫镖的东瀛人,莫不是薛寒山?!”
第41章 麒麟血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