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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吊的绳子,被人收走了?拿走绳子的目的是什么?”
      南歌脑中灵光一闪,开口道:“除非这根用来伪造上吊的绳子,能暴露凶手的身份。
      譬如我们锦衣卫用的绳索,也要比其他衙门更结实些。”
      北堂渊恍悟,了然道:“大内侍卫,东厂太监,锦衣卫,都有各自特制绳索。”
      陆中焉拍了下手掌道:“这就对上了,先皇后一定是被宫里人害死的。
      她身上的毒素,虽不致命,但可能为慢性毒药。
      先皇后突然得了疯病,定也与之有关,说不定被当时还是贵妃头衔的万幽莹下了药,才会逐渐魔怔。
      恩公就是查到了其中端倪,才会被万幽莹和魏显联手,扣了一个让皇上无法原谅的帽子,全家遭难。”
      北堂渊倒吸了口气,猛然看向陆中焉道:“你说……全家遭难?”
      陆中焉愣了愣,没搞懂北堂渊这是怎么了,点头道:“对啊,我说错什么了吗?
      魏显他赶尽杀绝,不仅害死恩公,还抄家灭口……若不是小歌子命大……”
      陆中焉眼带忧伤,扫了眼默不作声的南歌,没有继续说下去,怕对方回忆往事伤心。
      北堂渊快速道:“如果只是为了让谢寺卿不再查下去,为何要赶尽杀绝,抄谢府?
      这么多年,还在追查南歌下落?他到底在怕什么?”
      陆中焉微愣,看向南歌,又看了看北堂渊,一头雾水。
      南歌缓声开口道:“会不会是我爹手里握有什么证据,藏在了谢府,魏显抄家,是为了找这个证据。
      他见找不到,便只能灭口……”
      南歌想到什么,快步跑了出去,没过多久便回来了,手里捏着半枚玉坠。
      “我身上,也只有这半枚玉坠,是我爹留给我的。”南歌摊开手掌,看向碎成一半的玉坠,抿唇道。
      北堂渊拿了过来,举过头顶观摩,拧眉说道:“我记得爹说过,这半枚玉坠,是在你当年逃亡时,不小心磕碎的,只剩下这半枚。
      爹也说过,此玉坠色泽剔透,是个好物。
      可里面并没藏什么秘密,应该只是谢寺卿留给你的传家物。”
      北堂渊走到南歌身前,将玉坠挂在她脖子上道:“好生收着吧。”
      南歌歪了下眉眼,转过身,将玉坠贴身放入怀中,提议道:“我认为北堂刚才说的话有道理,我想趁着天黑,去一趟谢府,找找看有什么线索。
      魏显虽心狠手辣,但做什么事,总会有他的目的。
      他们说不定,真在找什么不利于他们的证据。”
      北堂渊道:“好,我和你一起去。”
      陆中焉愣了愣,忙道:“那我也……”
      “你就歇着吧。”北堂渊和南歌几乎异口同声道,断然否决了陆中焉要跟他们一同前往的提议。
      陆中焉悻悻然地站在门外,看向很快消失在夜色里的二人,长叹一声道:“是嫌我陆某人不中用啊……要是我会武功就好了。”
      “你想学武功吗?”一个幽幽的声音,自身侧响起。
      陆中焉一个激灵,转头看向好整以暇的傅西沅,念道:“吓死我了,每次都跟个魂似的,神出鬼没,难怪被人称为白无常。”
      傅西沅今天的心情看起来不错,也没与陆中焉计较,而是手肘撑在对方肩头道:“不如这样吧,我这人不喜欠别人什么。
      你为我治白发,作为回馈,我教你能自保的武功吧。”
      陆中焉的两眼泛光,觉得此事可行,忙点头道:“这可以。”
      “你别误会哈,我教你武功,也只是怕你拖累我们。
      毕竟我们干的是危险活儿,你不会点三脚猫功夫,很容易就见阎王。”
      陆中焉撇了下嘴角道:“咱老大不就是辣手阎王嘛,我天天见。”
      伸了个懒腰,陆中焉拿下傅西沅放在自己肩头的手,堆笑道:“陆某人累了,要去休息。明个儿,再跟小白姑奶奶你学习。”
      陆中焉从袖子里掏出一根白骨,塞到傅西沅手中道,“劳烦姑奶奶你,将这东西送回敛尸房。”
      傅西沅挑了挑眉,待看清手里的东西后,陆中焉早已没了踪影。
      她扯了下眼角,不自觉笑了笑。
      陆中焉这人,除嘴巴碎一点外,还挺有意思,适合待在这“恶鬼”衙门。
      …………
      谢府,如今已荒废多年,无人敢靠近。
      当年被抄家的东厂侍卫几把火,烧成了废墟。
      南歌抬头看向府门上的牌匾,已被火烧得不成型,图留下半个“谢”字。
      南歌对这里,并无印象,那时候的她,也还是一个只会缩在襁褓里哭啼的婴孩。
      她只在画像上,看到过爹娘的样子。
      所有的一切,都是听别人讲给自己的。
      北堂渊看向南歌,虚扶对方腰背,与她走了进去。
      划开火折子,北堂渊照向周围,他搬开地上的狼藉,和南歌走进屋子。
      “这里应该是书房。”北堂渊指向一间屋子道,里面被烧得面目全非,徒留下几片残骸。
      南歌走了进去,一个书架倒在正中间位置,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些尚未烧透的纸屑,年数久远,已经泛黄泛黑。
      南歌蹲身,从废墟里捡起一方砚台,一想到这是爹曾经用过的东西,她的手,便有些颤抖。
      南歌观察周围,桌案和书架都被推倒,大火熄灭后,也只剩了一个框架。
      书架上的书,散乱在地,有些已经被大火彻底吞噬,连片碎屑都没留下。
      能想象得到,当年这里被翻查成什么样子。
      南歌擦拭着手里的砚台,将其揣进怀里,打算带回去做个纪念。
      南歌与北堂渊出了书房,打算再去其他屋子查探。
      此时,北堂渊的耳朵动了动,他立刻抓住南歌的胳膊。
      南歌停下步子,诧异地看向北堂渊。
      北堂渊的眸光,在漆黑夜色里闪烁了几下,缓声说道:“我突然想起,衙门里还有紧急事务没处理,我们先回去,等明日再来。”
      南歌微怔,旋即点了下头,跟北堂渊出了谢府。

第8章 暗探谢府[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