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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的亲侄女……”
      “呵,笑话。区区一个皇后宫中的侍女,竟敢冒认皇亲?!”北堂渊笑了笑,厉声斥道,“就算你真的是皇亲,我们也可以缉拿你!”
      万昀初的眼里,闪烁过惊恐之色。
      北堂渊见状,知道自己的恫吓起了作用,继续道:“老实点,我们问你的话,你老实回答。
      如有一句不实,我们可就把你带回诏狱了。”
      万昀初紧紧缩在墙边,怯然地看了眼黑着脸的北堂渊,待再看南歌时,更被对方面具下泛冷光的眸子吓到了。
      她乖乖地点了点头。
      南歌收回刀,问道:“方才那人,可是柳贵妃的婢女?”
      “嗯。”万昀初小声回应,“她是柳雯晔的贴身侍女,叫碧春。”
      “你为何要为难她?”南歌又问,“受皇后的命令?还是你个人行为?”
      万昀初皱起眉心,沉吟许久后没有吭声。
      “说!”北堂渊用拇指挑刀出鞘,怒斥一声,吓得万昀初一个激灵。
      她红着眼眶,又往里侧墙角挪了几分,略带哭腔道:“我私自来的,就是想看柳雯晔的笑话。”
      南歌微讶,疑惑道:“你和柳雯晔,有什么仇怨吗?”
      万昀初撇着嘴角,眼眶泛湿道:“是她连累了萧侍卫,萧侍卫才会惨死。
      萧侍卫怎么会和她私通……一定是柳雯晔勾引他,萧侍卫迫于她身份,才不得不屈从她。”
      南歌的眸子微微睁大,万昀初的话,让她出乎意料,确认道:“你爱慕萧野?”
      万昀初闷“嗯”一声,算是默认了自己的心意。
      南歌略有不解,又问道:“那你认识文锦吗?”
      “他化成鬼我都认得。这个不要脸的男人,仗着自己会点花艺,总和萧侍卫眉来眼去。
      我亲眼看到他和萧侍卫,偷偷摸摸着在御花园暧昧不清!”
      南歌立刻明白了,原来文锦进宫,是为了萧野。
      萧野负责护送宫外花匠进宫,定是知道了文锦的身份。
      听万昀初的话,这二人应该是情投意合,而这位万昀初小姐,只是一厢情愿。
      “柳雯晔这个女人,就是水性杨花。”万昀初忿忿道,“当初进宫,就凭着几分姿色与年轻,狐媚皇上,仗着皇姑父的宠爱,连我姑母这个皇后都不放在眼里!
      这才做贵妃几日,便按捺不住,先是与文锦不清不楚,之后又把萧侍卫拉下水!
      呵~她要是知道文锦和萧侍卫还暧昧不清,是不是会恶心坏了?”
      “等等。”南歌蹙眉,打断对方的话问道,“你怎么能断定,柳贵妃还和文锦关系匪浅?”
      “这谁不知道啊,柳雯晔当初想留文锦在宫里,替她张罗她院子里的花,谁知,文锦拒绝了。
      这要是换做旁人,早就答应了这份好差事。
      我看啊,文锦就是喜欢男人,爱搞断袖,才会拒绝柳雯晔的攀好。”
      南歌扯了下嘴角,这三人关系,在万昀初的嘴里,当真是乱得很。
      但也不能只听信万昀初的话,她看到的,也只是猜测,不全是真相。
      “我问完了。”南歌看向北堂渊道,“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北堂渊想了想,对万昀初道:“你一口一个皇姑母,皇姑父的,到现在,还在假装皇亲骗我们,你可知,冒充皇亲国戚是什么罪名?”
      万昀初的五官皱成一团,有些无奈道:“你爱信不信!”
      北堂渊勾起嘴角,他们装不知道,是最好的结果,省得把万昀初放回去,再反告他们一状。
      北堂渊抱起双臂,在万昀初眼前徘徊几步,问道:“宁泉平日里,和什么人走得近?”
      万昀初有气无力地斜靠在墙边,已经到了这一步,她也就实话实说:“他嘴甜,总能讨皇姑母开心,深受皇姑母喜爱。
      而且,他还认了魏厂公做干爹。
      在宫里面,也是八面玲珑,表面看,和各宫的掌事太监及宫女都不错。
      但背地里,常干捅人刀子的事,也替魏厂公排除异己。”
      北堂渊点了点头,将门打开道:“你可以走了,今日我们就放你一马。
      你一个小宫女不想惹麻烦,就不要乱说话。”
      万昀初以为自己听错了,弱弱问道:“你们这是要放我走?”
      北堂渊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
      万昀初忙跑了出去,转眼间,便消失在北堂渊的视线里。
      南歌走到北堂渊身侧,轻声问道:“现在怎么办?”
      “去见一面柳雯晔。”北堂渊道,“你那天能得救,多亏她提醒了我。
      直觉告诉我,她根本没疯。”
      “哎呦。”一声叫唤,自不远处传来。
      北堂渊和南歌看去,只见那个叫做碧春的婢女捂着自己的手,模样甚是痛苦,地上掉了一把锄头。
      显然是在劈柴的时候,不小心把手伤到了。
      南歌蹙眉,快步走上前,捡起地上锄头放到木桩上,视线落在对方的手上。
      她伤得不轻,捂住的虎口位置,冒着血珠。
      南歌也发现,她裸露在外的手臂和手背,都是伤痕。
      很明显,她和她的主子在这里不好过,很可能是受皇后“关照”,才会落得这般下场。
      碧春被南歌扶了起来,她看到二人身上的飞鱼服,忙往后退了一步,埋头行礼:“大人。”
      歌在怀里掏了掏,发现今日没带帕子,转头看向北堂渊,冲碧春的手,努了努嘴。
      北堂渊轻咳一声,不是很情愿地掏出金疮药和一方帕子,递给碧春道:“自己先处理一下。”
      碧春有点意外,双手接过后,走到一侧上药包扎。
      南歌抱起双臂,这个习惯,还是与北堂渊学的,二人都没发现,他们的姿势一样。
      很快,碧春就处理好了自己的伤,将金疮药还了回去:“多谢大人。”
      北堂渊快速收回,指了下南歌道:“要谢就谢南歌大人吧,我并不太想把我的帕子借给你用。”
      碧春微怔,旋即尴尬道:“等我洗干净还……”
      “不必了。”北堂渊闷声应道,迈开步子往前走,“你陪我们去地牢,见一面柳贵妃。”
      “……”南歌扯了下眼角,诧异地看向北堂渊的身影,她怎么感觉,北堂不太高兴呢?不至于,为一个帕子吧?
      南歌疑惑地摸了摸后脑。
      碧春跟在南歌身侧,低头看着手上的帕子,弱声说道:“这帕子上的刺绣,很特别。
      那位大人,是不是舍不得这帕子。”
      南歌微愣,视线落在碧春的手上,才注意到帕子上绣着一个很拙劣的花瓣,有些眼熟。
      南歌后知后觉,适才想起来,这拙劣的针线活,出自于自己的手。
      当时自己很不满意,打算压箱底,没想到,北堂渊居然给留下了。
      “……”南歌若有所思地看向前方人的背影,眸底划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第11章 三人关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