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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如今皇室凋零,父皇一死,能登上大业之人,只能是他了。
      “这宫里,发生何事了?”不远处,传来了宫人说话的声音。
      “据说是太子叛变,禁卫军全部出动。”
      “唉,想不到太子做出这种事来,我们快走吧,给齐妃娘娘送去安胎药。”
      朱戎一听此话,猛然看向声音的来处。
      两个宫女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朱戎一手一个,掐住了脖颈。
      “你们方才说给齐妃送安胎药?她有身孕了?!”朱戎厉声质问。
      宫女挣扎着,拍打起来朱戎的胳膊。
      朱戎松开了一人,剑指对方道:“你说!”
      宫女捂住脖颈剧烈咳嗽,半跪在地上道:“是……齐妃娘娘有了身孕。”
      闻言,朱戎满眼不可思议,笑出了声,这声音里有怆然:“荒唐……太荒唐了……父皇知道这件事吗?”
      “这件事,齐妃娘娘还没告诉万岁爷,打算在下一个月的寿辰上给大家一个惊喜……”宫人小声呢喃,怯然地看了眼朱戎。
      朱戎往后退了几步,茫然地看向雾色笼罩的黑夜,闭了闭眼,这难道是天意吗?
      连老天爷都在与自己作对?
      朱戎突然举起手里的剑,刺向眼前的两个宫女。
      “啊!”宫女大叫一声,本以为会身首异处,谁知一个红色身影闪过,冷冽刀锋及时挡下朱戎手中的薄刃,将宫女二人救下。
      两个宫女忙爬起来,快速逃离。
      朱戎难以置信地看向出现的人,熟悉的面具,熟悉的身影,一袭红色飞鱼服,可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朱戎有些恍惚,手腕下意识地往上挑拨,将南歌的刀推开,迅速刺了过去。
      南歌快速躲闪,避开了对方的攻击,左手抽出后腰处的匕首,顺势掷向那个身影。
      朱戎侧身,匕首贴着他的脸颊,钉在身后的树干上。
      抬手擦了下脸颊的血迹,朱戎怒视向来人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冒充南歌?”
      南歌微怔,她轻扬秀眉,到了这种地步,朱戎居然还以为自己不在人世了。
      一向步步为营,处心积虑的聪敏太子,怎到了此时,这般愚钝?
      南歌蹙了下眉头,轻声道:“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我根本就没死,就像武陵溪一样。
      我们这么做,不过是想将你的手下都引诱出来,一举歼灭。
      不这样的话,我们怎能让你死心?
      放下兵器吧,你逃不了了,束手就擒,皇上也会念在父子一场,饶你一命。”
      “呵~呵呵~”朱戎低声笑了起来,笑容里没有丝毫快意,全是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满是悲愤与不甘,扬起脸道,“所以……落梅根本没有害你,对吗?”
      南歌轻应一声道:“对。”
      视线落在朱戎身后,南歌往后退了一步,换了个握刀的姿势。
      眼前的朱戎,武功莫测,白素手里的剑谱多半在对方手里,听傅姐姐说,那剑谱是江湖人士纷纷觊觎的宝贝。
      若朱戎已习得其中奥义,他们几人联手,或许能与之决高下。
      但想不费一兵一卒,就不能君子做派。
      “呵呵呵呵。”朱戎低声浅笑,突然转过身,挥剑一击。
      打算偷袭的北堂渊猛然一惊,立刻侧过刀背,抵住这一记剑锋,被震出几步远,撞在了身后的树干。
      南歌见状,已然出手,缠住了朱戎。
      朱戎歪了下脖颈,面目铁青而狰狞,朝南歌挥剑,狠戾霸道,已然失去了理智。
      南歌躲避对方的招式,绕着石柱乱转,为匿在树上的人提供时机。
      北堂渊亦冲了过去,接应南歌,三人缠打一起,刀光剑影,好生激烈。
      蹲在树上的傅西沅,屏息凝神,瞄准朱戎的身影,拉满弓弦,静待时机。
      北堂渊旋转手中金刀,施力压制了朱戎,往前逼退,大喝一声道:“放!”
      “嗖”的一声,傅西沅的箭射了出去,直接从斜后方,穿透了朱戎胳膊。
      朱戎还没反应过来疼痛,握剑的手,便被北堂渊钳制住了。
      北堂渊拐腿一别,将朱戎直接掀翻在地,刀尖抵在了对方的脖颈处。
      朱戎呻吟着,适才感到拿着剑的那只胳膊,撕裂般的疼痛,抬都抬不起来。
      傅西沅松了口气,稳稳落地,笑看向北堂渊和南歌道:“箭法还行吧?很久没拿弓了。”
      “呵~傅沅!背地里偷袭,可不符合你们江湖规矩!”朱戎咬牙切齿道,“你们傅家镖局,不一向声称名门正派吗!也行如此卑鄙行径,偷袭别人?!”
      傅西沅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这要换做之前,别人这么说她,她肯定气恼,但今时不同往日了。
      身份变了,经历变了,傅西沅的心境,自然也变了。
      “瞧你说的,我已经不叫傅沅了,我叫傅西沅。”傅西沅手中的弓往肩上一搭,拍了拍腰间木牌,一字一句道,“北镇抚司的白无常,傅西沅。大家既然称呼我们一声恶鬼衙门,就要对得起这个名衔啊。
      别说以多胜少,再卑鄙的手段,只要能抓住耗子,我可不嫌脏。”
      南歌挑眉,看向傅西沅,嘴角轻扬一丝弧度。
      傅姐姐能这么说,她还是颇为欣慰的,沉溺于往事悲苦缠绵的傅沅,也该放下了。
      朱戎的胸口,起伏不定,他愤恨地扫向眼前的人。
      败了,终究是败了……
      “你个孽子!”老皇帝带着人,闻声赶了过来,痛斥起来,“孟统领!把他打入天牢,听候处决!”
      朱戎闭闭眼,兀自一笑,他斜了眼慌措赶来的老皇帝,无所谓地笑了起来,突然撞向北堂渊手里的刀。
      刀尖,径直贯穿了朱戎的喉咙。
      在场的人,均是一愣。
      北堂渊看着半跪在自己身前,已经没了生气的朱戎,轻叹了口气,他抽出刀,擦去上方血迹,回头望向那位天子。
      只见老皇帝捂着胸口,差些昏迷。
      孟拓忙命人将老皇帝扶走,宣太医看诊。
      一时间,热闹的脚步声纷至沓来。
      禁卫军的人,将朱戎的尸体匆忙抬走。
      随老皇帝前来的陆中焉还站在原地,上下打量起傅西沅,笑着拍了下对方肩头道:“傅西沅,你这次立大功了。
      受封赏的时候,别忘了我这个搭档,我要的不多,给点银子,能为我在京城添置一份地产就好。”

第40章 尘埃落定[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