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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今日之事,莫要传到圣姑耳中,免得扰了她清静。”
      “属下明白。”
      圣女附在腿上的手,蜷缩成拳,旋即便舒展开来,她抬头看向一侧随侍的族人道:“你推我去水神庙,我倒是想拜访一下师妹带来的那几个京城来客。”
      …………
      水神庙,客房
      陆中焉查看了一番北堂渊带回来的姑娘,紧锁眉头道:“体内余毒未清,置之不顾,恐会伤及肺腑,落下病根。”
      北堂渊道:“我要去接应南歌,你在此待着,注意安全。我们的人埋伏在四周,有何事,他们会照应你。”
      “行,你快去吧,别让小歌子一人犯险。”陆中焉忙摆了摆手。
      就在北堂渊刚要离开时,门外传来了几声蛐蛐叫,恰是他们望风的锦衣卫,传递的讯号,有不速之客来了。
      北堂渊扯了下眼角,和陆中焉对视一眼后,率先走了出去。
      陆中焉立刻熄灭房间里的烛火,被子一掀,蒙住了床榻上的少女。
      屋内,一片漆黑,安静地出奇。
      屋外,坐在轮椅之上的圣女,一派淡然,她看到从房间出来的北堂渊时,略显讶异,缓缓行至对方眼前,欠身道:“北侍卫回来的倒是快。”
      “困了,回来睡觉。”北堂渊抱起双臂,斜靠在门前的柱子上,适时打了个呵欠,“圣女这么晚来此,不知所为何事?我们家先生已睡下了。”
      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圣女缓声言道:“我并非来看陆先生的,而是给南公子送圣水来的。
      不知他的腹痛,好些没有?先前予他的圣水,可缓解病痛,想要药到病除,还需再饮一次。”
      北堂渊扫了眼圣女手里的瓷瓶,腹诽道:怕是这一瓶喝下去,南歌会中毒吧?这才是眼前圣女想要的结果。
      莫不是已经怀疑他们了,想以此控制南歌,拿捏住他们……
      “我替公子收下了。”北堂渊作势去拿瓷瓶,反而被圣女躲开了。
      “我亲自交给南公子吧,顺便替他诊下脉。毕竟,你们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又是师妹的友人,我自是不能怠慢。”圣女言之凿凿,语气和缓慈善。
      北堂渊悬在半空的手,放了下去,他笑笑道:“我家公子出去散步了,没在房间。”
      “哦?”圣女眼神微动,带着打量,“这么晚了,又是人生地不熟的,还有鬼怪作乱,你家公子的胆子,倒是不小,也不怕被水怪捉了去?”
      “石小姐替我家公子算过一卦,说是鬼怪见了她,都会绕着走。
      我家公子自带祥瑞,必能为渔县,消灾避难。”北堂渊沉声说道,“困扰渔县这么多日子的离奇之事,我们也正在查探。
      相信很快,便会有答案。圣女若感兴趣的话,不如与我们一同查找真相?”
      圣女眯了眯眼,下意识抚摸自己的衣袖道:“师妹涉世尚浅,虽在占卜方面,有独到天赋,但自幼身子不好,备受周围人宠爱,容易偏听偏信。
      渔县之事,诡谲多变。水怪横行,凶案频发,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查清的,我奉劝几位,不要涉足太深,以免招致祸端。”
      “圣女所言极是,连石公子都中了毒针,这幕后之人,想必神通广大。”北堂渊周旋于此,心中在想该如何打发走这些人。
      “幕后之人?”圣女捕捉到北堂渊的言辞深意,立刻反问道,“照北侍卫的意思,这些发生在渔县的凶案,是有人故意为之?而不是水怪所为?”
      北堂渊索性笑道:“没错。水怪袭击人,无非是将人咬死或抓死。而这几起案件里,遇难者的身上均无外伤,且有中毒迹象。
      大凡脑子没进水的,应该都能猜到,这绝非水怪所为。”
      “那按照北侍卫的猜测,究竟是何人干的?”圣女问道,步步试探,“据悉,这些遇难的渔民,家中有女,尽数失踪。
      若不是水怪贪图美色,又是何人所为?”
      “谁说非要贪图美色呢?就不能是别有目的?”陆中焉推开了房门,反手关上后,立于门前,接应圣女的话道。
      圣女的视线,从北堂渊身上,迅速转移向陆中焉,眸色沉了沉。
      她听闻这位陆先生医术高超,曾获石知府赏识,留在府中替石婷针灸,护住了心脉。
      在渔县,仅需要一位圣医便好,那只能是他们巫族,旁人不可动摇。
      “陆先生,何出此言?”圣女问道,看向陆中焉的眼神,微妙得很。
      陆中焉走到北堂渊身侧,煞有介事道:“据我所知呢,先前有位死者,曾和崔员外家的周福,有密切往来。
      而这个死者,把他妹妹给卖了,用来赌钱。
      与其他死者的家中情况不同,这个死者的家里,仅有一位上了岁数的老母,再无其他女眷。
      唯一的妹妹,也被嗜赌成性的他,卖去了外地。
      若说水怪杀他,是为了女色,试问,水怪杀此人,图什么呢?
      图他家里的老母亲?还是图他家徒四壁,输了精光的穷口袋呢?”
      陆中焉说及此,看了眼北堂渊,故意露了底道,“我们在这个死者身上,还发现了一枚特殊的银锭。
      所以我们怀疑,这位死者的死,多半是被人杀人灭口。
      证据,便在这锭银子上,只要我们上呈给官府,必定是大功一件啊。”
      圣女脸色微变,将信将疑地看了眼陆中焉道:“特殊的银锭?这银子,有什么可特殊的?”
      陆中焉笑着点了点手指:“这银子可有讲究了,你像军饷,官银,或者是赈灾用的银两,均会有特殊标识,就是为了避免被人挪用。
      这若是查起来,也方便得很呢。”
      “那这银子,现下在何处?你们手中?”圣女垂眸,轻声问道。
      陆中焉见对方上钩了,摊摊手道:“这么重要的证据,自然是在我们公子手中。可现下,我们公子不知所踪。
      唉~她若有个三长两短的,这证据就说不定会流向何处……”
      “我会派人,与你们一同寻找,以免你们公子出事。”圣女微蹙眉心道。
      她推着轮椅,走至一侧,立刻吩咐随行的族人,压低音量吩咐,“让大家去找南公子,保证其安全。没拿到证物前,不可冒然行事。”
      “是。”
      “等等,让山洞里的人,暂且将那些药人转移他处,避避风头。”圣女又低声嘱咐,不时看向北堂渊和陆中焉,戒备十足。
      陆中焉摸了摸下巴,冲远处的圣女挤了挤笑,附耳北堂渊道:“老大,我这招管用吧?只要小歌子手里有他们想要的把柄,便是安全的。”

第20章 南歌落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