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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歌思忖,呢喃道:“如此说来,石知府并不愿意和崔员外同流合污……石婷说过,她爹曾阻止石磊和崔员外共事,为此,还大骂了他一顿。
      照你这么说,先后时间便也对上了。
      石磊与崔员外等人做见不得人的买卖,被石婷发现后,告诉了石知府,石知府便痛斥石磊,阻止石磊再行不义之举。
      从那以后,石磊就想抽身,不再沾染这些脏活,然而既入贼坑,很难爬出来,崔员外和周福等人自然不会放了他,并想着将石知府拉下水,庇护他们。”
      南歌顿了顿,看向墨雪,直言道,“他们成功了,石磊依旧帮巫族人提供药人,贩卖少女到烟柳之地。
      而石知府,出于某种原因,替他们掩护,上奏给朝廷的折子,也是欺上瞒下,骗取赈灾银两。
      若我猜的不错,石知府这么做,全都是为了他的女儿石婷。
      巫族圣姑曾是石婷娘亲的同门,二人宛若亲姐妹,石婷的娘亲,就是心衰身亡。
      石婷继承了她娘亲的病,在她很小的时候,便被送到巫族,由圣姑为其续命。
      而这位圣姑,不停地试药试毒,一大部分原因,是为了救治石婷。
      想要逆天改命,却忘记自己是人不是神。”
      墨雪听了南歌的话后,十分震惊,不可思议道:“为救一人,便戕害无数他人性命?”
      南歌垂下视线,低声问道:“若真是如此,你还会选择从周福手中,救下石婷吗?”
      “……”墨雪微愣,茫然地看向南歌,抿唇叹道,“或许不会吧。”
      南歌点了点头,眼前的墨雪,亦是良善之人吧,纵使如此,也还是会迟疑,没有迁怒石婷。
      “我想不通,那日周福劫持石婷,分明也不顾她的死活。”墨雪疑惑道,“巫族若费这么大的力气保石婷性命,为何周福会如此对她……”
      “巫族是巫族,听凭圣姑差遣。周福是崔员外的人,自然听那姓崔的吩咐。
      他们之间,存在利益上的往来,但目的不同。
      巫族和石家的人,能为了石婷做任何事,但崔员外不会。
      我怀疑,很可能是崔员外与石家的人产生分歧,才会拿石婷开刀。”
      南歌搓了搓手指,外面的电闪雷鸣,消停了些,徒剩倾盆大雨的哗哗水声。
      墨雪也比之前放松许多,没有了畏惧。
      南歌看了对方一眼,轻声道:“周福已经死了。”
      墨雪意外得很,忙道:“怎么可能呢?我那日与他在湖中缠斗,他见没有胜算,逃得很快。”
      南歌抱起双臂,端看墨雪的神情,对方已没必要对自己撒谎了,如此看来,周福的死,与石磊脱不开干系。
      南歌收拾了药箱,起身道:“安全起见,你暂且留在这里,我们会派人护你周全,待时机成熟,我们需要你站出来做人证。
      你们可愿意在村民面前,澄清一切事实?”
      南歌扫过她紧紧攥在一起的手,补充道,“不露面也可以。方才那位陆医官,可以治好你们身上的毒,但需要些时间。”
      墨雪滚动了一下喉咙,坚定道:“我和于泉等了这么久,当然要在村民面前,揭发巫族人的罪行!”
      南歌点了点头:“你歇着吧,等我们有于泉的消息,会带他来见你。”
      “谢谢。”墨雪看向南歌欲走的背影,突然开口,“我还知道一个消息,不知对你们有没有用处。
      曾有一个被送来试药的姑娘,她说她来自一个叫做听涛阁的地方,好像是在京城。”
      南歌推开门的手微顿,转身问道:“她可还活着?”
      墨雪摇摇头,情绪低落道:“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我还没逃跑前,她已经被送走,再没回来过。”
      南歌走出屋子,刚关上房门,头顶上便遮了一顶伞,替她挡去从天而降的雨水。
      北堂渊道:“你们的对话,我都听见了。京城那里,我会飞鸽传书给傅姐,让她继续盯着听涛阁和刑部。
      我怀疑,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那个崔镰崔员外。
      他没来苏城前,多半就和听涛阁有瓜葛,他们早就在打苏城的主意。”
      “嗯。”南歌瞧了眼头上的雨伞,也不知北堂从哪里找来的,有点小。
      为给自己遮雨,北堂的另一侧肩头,被雨水湿了大片。
      南歌挑眉,下意识地往那人身上靠了靠,将伞推向北堂渊的头顶道:“我在箱子里救回来的那位姑娘,与墨雪呆在一处吧,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
      墨雪还有一个妹妹,就是偷偷塞给我字条的人,她叫墨羽,曾和石婷一起救了我。
      我们需要石婷帮忙,把墨羽从巫族那里接过来,让她们姐妹相认。”
      北堂渊看向挨近自己的南歌,含笑环过对方肩头,撑着伞往前走道:“她们待在这里不安全,我自有安排。”
      南歌侧头瞧看对方,北堂渊恰好也望了过来。
      本就挨得近的二人,此刻连对方脸上的纹路都一清二楚。
      北堂渊淡定笑道:“这雨下得太急,半分情调都没有,老天待人,还是不近情的。
      自来到苏城,貌似这里的人和事,总与你我作对……”
      北堂渊的声音,越来越小,他视线落在南歌的唇瓣上,不由自主地凑了过去,压低头上的伞。
      若此时连一亲芳泽都不顺,北堂渊或许会考虑考虑,替自己卜一卦。
      北堂渊如愿以偿地在南歌唇边,留下了一吻。
      他并非贪色,只是在方才昏迷之中,他做了一梦,梦里,南歌偷偷吻他。
      这勾起了北堂渊的欲望,总是要让梦,延续下来。
      “老大,水匪的头子捉住了。”
      遮住二人上半身的雨伞后,冒出了锦衣卫的汇报声。
      不仅是北堂渊,连带着一向淡定的南歌,也怔愣在原地。
      “……”
      北堂渊清了清嗓子,撑着伞的手,一动不动,依旧遮住两个人的脸。
      他看不到弯腰禀报的锦衣卫,锦衣卫也看不清雨伞后的人。
      但露在伞下的那四条腿,锦衣卫看得清楚,这不就是他们老大和南歌的腿吗。
      “知道了,你带路吧。”北堂渊放在身侧的手,朝来人摆了摆。
      锦衣卫领会,在前方带路,动作极快,也才意识到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第27章 雨中撑伞[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