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他来自京城,做各路生意,什么赚钱就做什么。
他说,会从外面物色人选,为我们提供药人,这样就能尽快炼制出续命的丹药和医治的法子。”
“所以你就同意了,与崔镰合作?”北堂渊轻声问道。
圣姑点了点头:“我们与他合作后,的确得到了不少好处。
除了钱财外,还收获了名望,也研制出许多毒物,提升了炼制丹药的成效。
然而,这些都对婷儿无用,婷儿的病,依旧没有找到根治的法子。”
圣姑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嘲笑道,“但我们,也收不回手了,一步错,步步错,越陷越深。
为了巫族的声望能延续下去,我也无法收手了。
墨雪逃走后,我怕了,怕她把我们的秘密捅出去,我就找崔镰商议方法。
崔镰就想到了水怪的法子,把墨雪变为水怪,而我们,继续我们的交易。”
北堂渊插言问道:“那些被毒害的渔民,全部都是你指使人害死的?”
圣姑摇摇头:“不是我,我只给崔镰提供毒物,都是他指派自己人做的。”
“周福?”北堂渊反问道。
“嗯,周福是我们村子里的人,后来救了崔镰,便被崔镰委以重任。
崔镰刚到苏城之时,落了水,就是被周福救了上来。
从此,崔镰就十分避讳水。
他这人很霸道,说一不二,惹了他的人和事,都不会有好下场。
短短时间,便以他心狠手辣的做事手段,称霸苏城,当地豪绅,也以他马首是瞻。
就连石知府,也会忌惮他几分。
不久后,石家的大公子石磊,就被崔镰拖下了马,与他一同做货运的买卖,也由此掺和进来,替我们送人运人。
据我所知,石磊有段时间想洗手不干了,但崔镰是何种人,怎会就此放过他?
有一次,我的亲信听到石磊和周福在村子里发生口角。
周福打上了一个年芳八岁女孩的主意,打算将其卖到花楼,能卖个高价。
石磊知道后,阻止周福,二人闹了不愉快,后来,也就不了了之。”
北堂渊微讶,搓了搓手指,沉声问道:“你和崔镰还有石磊做的这些事,石知府都是知道的?”
圣姑蹙了蹙眉心,缄口不言,阖上双目。
北堂渊起身,也没再深问。
此时,几颗石子落在了圣姑身上,下方的村民骂咧起来。
几个带头的一拥而上,将这些巫族人包围,教训一顿。
北堂渊没有理会,转身看向南歌,递了个眼神。
南歌提起剑,嘱咐陆中焉和沈东君护好石婷,便跟上北堂渊去了村口的湖塘。
湖塘下方的沉尸,已被锦衣卫带着县衙的人,打捞了上来。
南歌数了数,心情沉重,共有八具尸体,加上先前的受害者,少说十几条人命。
“南歌,你如何看石进这个人?”北堂渊环抱双臂,亦如往日的习惯动作,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手臂外侧。
南歌知道,北堂渊通常做这个动作时,便是在思考。
大多时候,是遇到了连他都觉得棘手的问题。
南歌想了想道:“不论是不是被崔镰威胁,他都私自扣下了赈灾银。
在得知石磊与崔镰做了有违法纪的事,他没有行使自己知府的职责,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便是包庇和渎职。
还有圣姑的态度,我觉得很可疑。
为何你在询问圣姑石知府有无参与其中时,强势又嘴硬的圣姑,却选择了沉默?
依我之见,石知府并不无辜。”
南歌很快便给出了自己的答复,她不认为这种问题,会让北堂渊觉得棘手。
北堂渊点了下头,低声说道:“说他私扣赈灾银,那赈灾银,现在何处?
说他知晓崔镰、巫族以及石磊的勾当,可有凭证?”
“石婷是人证。”南歌顿了顿,回应北堂渊道,“石婷拿到过崔镰写给石磊的信,将其交给了石知府。
我们只要搜查到那封信,石知府便不会清白。”
北堂渊看向南歌,颇为意外,直言道:“听你的口吻,你就是想将石进绳之以法,怎么就笃定,他不是被逼无奈呢?”
“那你打算包庇他?”南歌反问道,蹙了蹙眉头,“圣姑跟石进的关系,绝不简单。
那些被抓来的药人,死去的受害者,乃至幸存下来的墨雪和于泉,都需要一个清晰的解释。
任何一个牵涉其中的人,都不能放过。”
北堂渊不置可否地挑挑眉,浅笑道:“铁面无私女判官,刚认识的友人石婷,可是那石进的女儿。”
“那又如何?”南歌轻声反问,垂眸想了想后道,“你该不会是觉得,我会因为石婷的缘故,打算放石进一马?”
北堂渊含笑摇了摇头,言道:“自然不是,我感到棘手的,是石进呈给朝廷的折子。
不论出于何种原因,石进此举,都是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该当如何呢……重则诛九族,石婷怎办?”
第34章 祭坛上揭真相,湖塘下捞沉尸[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