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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淫词艳曲,俏丽佳人外,东西更好吃。
就这榛果,听说都是高价从外城收购来的珍品。”
傅西沅咀嚼了几下口中食物,抬手擦去额角的汗道:“老大和南歌都进去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出来?”
“难得逛一次京城第一阁,自然要欣赏欣赏。”陆中焉摇着折扇,从里侧迈出一步,斜靠在门边,笑回傅西沅的问题。
傅西沅瞥了眼陆中焉道:“我看是你自己想欣赏欣赏吧?
怎样?里面哪位娇娘,能得陆医官的眼?”
陆中焉翻扯了下白眼,走到沈东君身边道:“走老黑,跟我进去喝花酒,且让这位白无常,在此守着……哎呦,别别别,姑奶奶脚下留情。”
陆中焉眼疾手快着,躲开了傅西沅踢过来的这一脚。
他可领教过傅西沅的暴力,就这一脚,可是能踢碎木桩子的。
陆中焉迈开步子往衙门跑去:“陆某人不跟你们玩了,回去睡觉!”
沈东君半蹲在台阶上,看向狼狈逃走的陆中焉,收回视线,又瞧了眼凶巴巴的傅西沅,开口道:“傅姐,你们俩怎么一见面就掐架?
苏城这一行,俺是看在眼里的。
陆医官为了给你寻药,弄得自己灰头土脸,还敲诈了老大五十两银子,给你买药呐。
就陆医官那抠门的样子,这得多上心的人啊,肯花钱给她买东西?
还费心思,费劳力地在山间找药,挨虫蝇叮咬。”
傅西沅看了眼沈东君,诧异道:“真的假的?”
“俺还能骗你不成?不信你问南歌,她肯定不会骗你。”沈东君笑道,转眼功夫,门前的台阶已经落满了榛果壳。
傅西沅挑了挑眉,神情不太自然地看向别处……
听涛阁二楼的厢房内,气氛凝重。
南歌站在北堂渊身侧,冷眼看向面前的女子。
此女,便是声名在外的渔阳先生,亦是这听涛阁的阁主。
北堂渊翻看锦衣卫搜出来的名册,轻声念道:“苏城女子多美丽,五六梳发,教授琴棋书画,艳媚官客,可得赏金万两,生意兴隆……”
女子哼了一声,打断北堂渊的话,斜眼道:“这又如何?有所需,才会有所供。说到底,不过是这世道炎凉。”
北堂渊扔了手里的册子,直接问道:“你的表兄,是刑部侍郎。”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们锦衣卫办案,我还是有所耳闻的。
如今,怕已早就派人去刑部,将人抓回去审问了吧。
小女子没什么可说的,你们查到的,便是事实,我都认。”
北堂渊有些意外,还以为要花费些功夫,才肯让对方吐口,没想到认罪这般快。
“那好,请吧。”北堂渊做了个请的手势。
女子淡定地跟着锦衣卫走了,大有一副骨气的样子。
南歌颇为奇怪地站在二楼楼梯,看向下方瞧热闹的女子们,那些都是听涛阁里的姑娘们,有穿戴素雅的,也有穿着艳丽的。
北堂渊嗅了嗅鼻子,对南歌轻声说道:“你不觉得有问题吗?”
南歌点了下头,随北堂渊走下楼梯,来到那些姑娘身前。
“哎呦,北堂大人南歌大人,阁主都被你们带走了,我们这些孤苦无依,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可是无辜的啊。”
“就是啊。”
北堂渊扫了眼这些莺莺燕燕,有几个轻浮舞伎,朝自己甩了甩帕子,刺鼻的香味,迫使北堂渊往后躲了躲。
南歌提起手里的刀,拦下她们道:“分开站,我们需要搜身。”
“哎呦南歌大人,别这么严肃嘛,要不,您先搜奴家的身?”为首女子往前走了一步,凑近南歌,笑了笑道,调戏北堂渊一眼,“难不成,还是北堂大人亲自搜我们的身?”
南歌皱了下眉头,低头嗅嗅女人身上的香味,又看向她身后的几人,视线落在了一个白衫女子身上。
南歌走上前,注意着女子的打扮,素雅得很,但她身上熟悉的香味,南歌可不会认错。
在渔县,圣姑洒在湖里的珍贵香粉,便和她身上的香粉味,一般无二。
南歌回头看向北堂渊,点了点头。
北堂渊直接命两侧锦衣卫,指向白衫女子道:“将她抓起来!”
所有人微怔,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锦衣卫们已然出手,将刀架在了这些人的脖子上。
而那位白衫女子,也被擒住,她挣扎起来,辩驳道:“为何要抓我?我犯了何罪?!”
“我们向来不插手小案,自然是出了命案大案,才会拿人。
我们现在,就要拿你这个主谋问罪。”北堂渊漫不经心道,眼神戏谑犀利。
“主谋是我们阁主,与我何干?!”女子挣扎道。
“你身上擦的香粉,是你自己的?”北堂渊问道。
女子微怔,突然意识到什么,青了脸色。
北堂渊冷笑一声:“你很聪明啊渔阳先生,知道让人顶替你,打算来个金蝉脱壳?
可惜啊,疏而不漏的,并非你布置的罪网,而是天网。
你这位躲在背后策划一切的老板,应该送给了圣姑不少东西吧。
比如,你用的香粉?
把她带走!”
北堂渊厉声吩咐道,和南歌出了听涛阁。
围观的百姓们,瞧着被抓走的人,议论纷纷。
“这阎王和判官同时出现,必定又是一桩大案。”
“可不是嘛,不久前,锦衣卫就从刑部抓了一人出来,头上蒙着黑布罩,但有人瞧见了那人的官靴,应该是刑部侍郎被捉了。”
“瞧,黑白无常也在。凑齐四个刑案使,这听涛阁的面子,可真够大的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据说是外城的命案,死了百余口人呢!”
“啊?这么夸张?真的假的?”
“这还能有假,我外甥就是北镇抚司的衙役。”
“大婶,你外甥姓谁名谁啊?”一个声音,幽幽响起,歪头看向造谣之人。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大婶愣了愣,看向陆中焉眯眼笑的眸子,忙摆摆手道,“我听错了,可能听错了,没有百余口。”
边说着话,那位大婶就已经心虚溜走了。
陆中焉切了一声,哄散这里的人道:“别一天天的没事胡咧咧,要吹牛也先备个案,还外甥呢,鬼呢!”
陆中焉气呼呼地插着腰,他算是明白坊间那些话本中的不实传闻都是如何来的了。
敢情就是三人成虎,有人敢说,有人就敢信!
第39章 听涛阁结案[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