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媛扬了扬眉,继而又道,“一开始我以为殿下是真的喜欢我,是真的想要保护我,才会事事及时出现在我面前护我周全。可隐隐中,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世间没有哪个人愿意不求回报的为一个人付出,还得不到回应。换做是我,我自己也做不到。可三殿下可以,不仅不求回报,还继续无条件的帮我。这实在难以不让我多想,三殿下到底是什么人,就是因为我是一个女人假装成太监,所以就对我好,甚至想要拼了命保护我吗?”
“当然不是,如果是南陵的三皇子,也不会做,但如果是东梁的人,就极有可能了!”
“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东梁的六皇子?还是阳明王爷?”她声音淡淡,他的心却如海水一般波涛汹涌,久久难以平复。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萧云宇叹息一声,眉眼之间褪去了温润,转而变得几分惊愕,“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的?”
桂媛勾唇,凉凉道,“王元是东梁细作,这件事情殿下知道吧?”
见他没有反驳,她继续说,“正是因为我怀疑殿下对我的居心,便两者结合起来,想通了一件事。”
“东梁有八个皇子,其中六皇子身子薄弱,每日靠药物为生,成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像个姑娘似的,即便出门,也要带上面巾,以免吸了不干净的东西而感染生病。可这样的一个无人问津的六皇子,谁也不会想到他竟然会隐藏在南陵,还成为了三皇子。”
“我听说,当年三皇子只有八岁,忽然得了一场大病,于是冯贵妃便带着三皇子前往大相国寺去祈福,没过多久,三皇子便病愈了,大约一年左右的时间才回到了皇宫,因为容貌相差不远,所以所有的人都没有看出来,这时候的三皇子早已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而冯贵妃便是知情人,她被东梁皇族的人威胁,不敢揭穿你的真实身份,每日都活在心惊胆战之中,生怕自己连做梦的时候一不小心说出梦话,连累到自己的家族。恰好,三殿下便利用冯贵妃的弟弟强抢良家妇女一事花钱大肆宣扬出来,好让冯家为难,为保冯家,冯贵妃愿带发修行,远离宫廷,同样,也更方便了三殿下办事。”
他点点头,面色渐渐平静下来,“可是这些,都只是你的猜测,你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我是东梁人,是吗?”
“这就要感谢王元了!”她笑着道,眸光如天上的星星一般耀眼,令人移不开目,但他清楚,这个女人有毒,也许就是自己因为太过投入,才在她面前露出了马脚。
“我自小入宫,王元便帮我隐瞒了身份,还处处保护我,我以为这就是亲情,直到我知道他根本不是我舅舅,我便想,既然他和我毫无关系,为何在宫里处处护着我,甚至他还很担心我?我换个思路想,他不过是担心我的命而已,那么问题来了,我的命就那么重要吗?为什么他会这么担心我的命,而恰好出现了一个跟我完全不可同日而语的三皇子也这么担心我的命。”
说到这儿,她刻意打着马虎眼道,反问,“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也可能是你想多了。”他清冷道。
“不,我没有想多,相反,就是因为之前我想的太少了,才没有重新认识你!”她呵呵笑了笑,萧云宇的话并没有影响她的思绪,“我有想过为何你们这么担心我的命,大概是因为我跟东梁也有着牵扯不断的关系吧。至于是什么关系,我需要等殿下亲自跟我说出口,因为我的确想不明白。”
“殿下可还记得前些日子,因为九殿下弄伤了我的手,所以殿下带我去了明德殿为我上药,却不曾,我有了意外发现。”
他问,“发现了什么?”
“发现了牛吹!”她顿了顿,道,“牛吹是和崔牛曾一起联系过我的东梁人,之前我每次都会看到他和崔牛在一起,但上次我却只见到了崔牛,想必牛吹应该是受了你的命令出宫办事去了。刚开始我以为我看错了,但后来我便确定了我没有看错。”
她有条不紊的继续道,“我在殿下的胳膊上发现了一根红绳,我便由此想到东梁有一个习俗,三月份被称为病魔驱逐的日子,所以东梁人会在三月整个月手上和脚上戴上红绳防止病魔入体,寓意健康长寿,天伦永享。如果殿下不是东梁人,也不会带这红绳,虽然在手上戴的很隐秘,但拉扯我胳膊的时候,还是被我注意到了。”
“还有呢?”
“殿下的字画!”她慢条斯理的说道,“我在王元的暗格里发现了他与殿下的通信,如果说一个人写的字可以改变,但是他的写作习性是改变不了。”
“我家殿下写字下笔很轻,但收尾用力很大,看上去亦柔亦刚,整体看过去刚劲有力。而三殿下恰恰相反,刚下笔时用力很大,渐渐力气轻柔,尤其是到了最后一笔,几乎轻轻一扫。但这个细节,在三殿下的书画里以及与王元书信往来的字里都表现的很
第一百四十章 志向真够远大的[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