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被闵右之这样一指,脸色有些讪讪,却还是梗着脖子:“这位大人凭什么说是我!县令大人都没说话,您还能越过县令大人断案不成?”
闵右之看着那老农,没有讲话,她也在等着李州表态。
下一秒,李州轻咳一声:“这是京城派来的闵县丞闵大人,可代本官断案,若有不服,闵大人自会向尔等解释清楚。”
这就是告诉闵右之,有能力,你就可以将事务接过,没有?不好意思,我才是本县县令。
闵右之自然听出了李州的弦外之音,这家伙,虽然知道自己无能,倒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至少对自己辖区的百姓还是很负责任的。
想到这里,闵右之再次开口:“这位老伯,你说你是从北山砍下来的柴火,没错吧?”
那老农点点头:“这是自然,这柴火就是老头子我辛辛苦苦从北山砍下来的。”
闵右之扒拉了一下那柴火,口中诧异:“这就奇了,砍下来的柴火怎会没有断面,反倒是一根一根细细的,像是捡来的?再一个,你说你去砍柴,那柴刀何在?”
那老农张大了嘴,支支吾吾半天,没有说出话来,最后颓丧的一低头:“大人神机妙算,这确实不是我砍的,但也不是我偷来抢来的!今早起床,这柴火就在我家门口了,我还以为……还以为是我儿子回来帮我砍的……”
另一个老农呸了一声,拆台道:“你那儿子早得了疯病,都不知上山多少年了,还给你砍柴?梦吧你!大人明鉴,分明是我走累了在他家门口歇一口气,谁知道这个老不休的,出来就说这柴火是他的!”
似这般小事,又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照李州来断,大概便是柴火一人一半,那老农便是知道这一点,这才敢闹着来县衙断案,谁知道横空插出个闵右之,三言两语就看出了他的破绽,当下他也没脸,又怕新来的县丞要打要罚,不由得哀泣起来:“大人要打要罚都行,只是还求给小老儿留半条贱命,我那儿子患了疯病住在山上,若是小老儿没了,就没人给他送饭了……”
他这般一哭,另一个老人也心软了,跟着求闵右之道:“大人英明,我不愿追究他的责任,还请大人放过他吧,这钱老头日子不好过,想是今冬还没有收够柴火,这才起了贪念,求大人放过他吧!”
说完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那钱老头:“你说你,要柴火就要柴火,大不了我分你一些,赶明儿我再上山捡就是了,何必惹我气恼,这下好了!”
闵右之是第一次见这种原告和被告互相怜惜的场面,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尴尬的转头带着一丝疑问的看向李州,后者朝她点点头,意思是这里的案情常年如此。
闵右之默了默,沉声道:“本官何时说要打要罚了?”
钱老头的哀泣戛然而止,满脸沟壑的脸抬起来看向闵右之,后者以拳抵唇,轻咳一声:“这位老伯,你那儿子是个什么状况?”
钱老头吸了吸鼻子,开口道:“俺媳妇早些年没了,就留下这一个儿子,原本
第258章 自保[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