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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6 章 第 66 章[1/2页]

无你何欢[考古] 羌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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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傅颐轩开口问道。
      傅庭生斜睨了他一眼,淡淡说道:“以往我教你行事不可任心,说话不可任口,这话你都记到哪里去了?”
      傅颐轩照还嘴不误:“可我总得知道你这么做的理由吧。”
      一阵静默袭来,傅庭生忽然抬头看着门外,那四周围起的高墙庭院将他困在了这里,祖宗基业啊。
      这百年来的基业眼瞧着守不住了,他也合该共存亡才是。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傅庭生思考起了往后之事,他琢磨着把傅夫人送回老家去,或者是九龙岛也好,再把傅颐轩赶得远远的——这偌大一个家,他心里惦记的只有这么两个人,若这两人平安,他这辈子也就能合上眼了。
      再抬眼时,傅庭生看着傅颐轩的神情变了,那种油然而生的期许是傅颐轩不愿意面对的。
      他往后退了一步。
      可他却又无比清晰的知道,他无路可退。
      “祖宗百年基业可以不要。”傅颐轩猜到了傅庭生的想法,忽然干涩说道,眼神中一片黯然。
      傅庭生望着已然长大的唯一子嗣,眼底却是一片晦涩不明,他哑然道:“这些都不用你来考量,去做你想做的事吧,这基业有我就够了。”
      “我可以不要这基业,我只要你和我妈在我身边。”
      傅庭生突然笑了,心想:果然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啊,这混小子。
      “二十多岁的人了,已过了及冠之年说话做事岂能如此随心所欲?”傅庭生嗔怪道。
      傅颐轩忽然朝他放大了声音说道:“我就是随心所欲,还不都是你们惯出来的,既然都已经惯出这毛病了,那你们就得负责,平白无故的说这些没有道理的话,我听着就是不高兴。”
      容辛见势不妙,立即上前拦住傅颐轩,他总觉得这厮行为放肆,没想到在自己亲爹面前居然也是如此没规矩,好在傅庭生身体康健还没到拄拐杖的年纪,也就没有了扬起捶儿子的利器。
      傅庭生对容辛说:“今儿就劳烦你了,你快些把这混小子给我拉走,我现在头疼。”说着,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容辛心下骇然,二话不说就用吃奶的劲拉走了傅颐轩。
      ……
      回小院儿的路上,傅颐轩甩开了容辛。
      于是容辛就跟在他身后,望着那人的背影。他一开始的时候是有些羡慕傅颐轩这个人的,那是羡慕他和自己一样的出生,却还能有个正经爹,只是这羡慕在今日的一通言语中悄然消散了。
      羡慕化为了感同身受,就好像当年母亲还活着的时候,他站在容夫人床头,她拉着自己的手,眼眸中泛着泪光,随即淡然一笑,手指滑了下来。
      傅颐轩掩着自己的喜怒哀乐走到小院里,不顾身后还跟着一个容辛,他走近书房‘啪一声大力关上了房门。
      容辛被他挡在了门外,容辛也不气恼,静静的站在门外,突然对着那扇木门绽放了一个温润的笑,他缓缓回到自己屋里从里边搬来了一个小板凳,还拿了一本书,重新回到傅颐轩门前,捧着书看了起来。
      门外的风似乎停了,容辛上身微倾,正全神贯注的看着书中的内容,这是本诗集,好像还是个佚名所作。
      他的眼神从诗词之中匆匆而过。
      “春日不眠,酒醒人难醉,可叹,平生匆匆过往。”人世不过大梦一场罢了,那些美梦和噩梦交杂在一起就变成了难以捉摸的现实。
      隔着一扇门,傅颐轩就站在门前,他知道只要自己将门拉开,门外就是一道单薄的身影。
      可他万般踌躇之下,还是垂下了手,茶几上的勃朗宁泛着幽幽的青光,那是嗜血的光泽,傅颐轩被那道冷光一刺激继而一脚踢了过去。
      容辛扔下书,推开房门,他就看到傅颐轩正发狠的踩着那把勃朗宁。
      “去死,都给我去死!”
      容辛没有上前阻拦,反而是冷静的站在一旁,静静看着傅颐轩发泄,郁气结在心头是要生毛病的,还不如让他这么痛快的砸一回。
      砸完了,新的局面也就要出现了。
      当天晚上,傅颐轩将自己关在房里翻译金佛上的西夏文字,那一夜盘踞在心里的郁气蓦地四散了。
      金佛上的文字依稀可以辨认的字只有短短一句:“天授礼法延祚元年十月……居士大小造……甘木为献……”只有这几个字还算是清晰,傅颐轩在看到甘木之时倏地一滞。
      面色微沉之下,他似乎有所醒悟:原来甘木真的存在。
      但它只是存在过。
      以金佛甘木为献,献应该就是献祭的意思,天授礼法延祚元年时那甘木和金佛一同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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