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辛忽然觉得傅颐轩看着自己的眼神忽然就变了,眼底居然浮现出一丝揶揄。纨绔这是又不做人了?
傅颐轩挑眉勾唇:“没什么,走吧。”
程飞一听祖宗开口说没什么顿时松了口气转过身时脸上还挂着谄媚的笑:“少爷,咱们是要去那吊脚楼吗?”
傅颐轩大手一挥:“当然去。”
程飞愣了愣,心想这祖宗也忒难伺候了,脑袋一点遂转过身朝身后的兄弟做了个手势,一伙人活像是做贼似的继续匍匐在山间密林之中。
彼时,山间忽然一阵鸟雀乍然惊起,而后一伙穿着奇装异服端着武器的人陡然出现将他们一行人团团围住。
自从上次在昌都被围堵之后,程飞就留下了后遗症,总觉得被外族人这么围着总得出了什么幺蛾子,眉间猝不及防地跳了跳,心里暗道不好。
果不其然,那群穿着奇装异服的人群中走出来一个拄着一米多手杖的老者,他头顶赫然戴着一顶用山鸡毛做的帽子,帽子最中间还插着一根孔雀翎。这人的脸上施以赭石颜料,整个人的脸红的像是石榴一样,脸颊上还布满了青色的纹路,即所谓的纹面。
不仅纹面,他们还披发,穿着也是不怎么蔽体,那仅有的几块布也只是遮挡了重要部位罢了。
为首的老者用一串叽里咕噜谁也听不懂的话问他们,大家伙谁也没听明白,就只顾着去看那老者一口黑漆漆的牙齿。
好家伙,程飞思忖:这他娘的又是闯到哪个邪门地儿了?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这帮突然出现的人就拿着各式千奇百怪的玩意儿,也可以说是他们的武器上前二话不说就将一行人扣下,团团控制住。
为首的那个又叽里哇啦说了一轱辘话,忽然他伸手朝天做了个朝拜的姿势,而后那些人就将他们的眼睛蒙住。
傅颐轩当即开始反抗起来。
他喊了一声:“容辛,小南蛮!”
继而他就听到容辛呜呜咽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傅颐轩脸都青了,忽然爆了句粗口,“我去他娘的,给老子松开。”可惜这些押着他的人听不懂他说的话,两队人马根本没法交流。
大约是因为傅颐轩的抵抗太过顽强,以至于这其中的一个大汉不由分说地将他直接扛起,而后他能感觉到他们在靠近那些吊脚楼。
这其中还有个不安分的翟斯民,他也没见过这阵仗,恍然顿悟,蒙着眼睛挣扎起来,又不安分的喊起来,试图能找到自己人。
但一嗓子喊出去却没得到任何回响,敢情这伙人是把他们一个个的都给分开了,想到这儿,翟斯民忽然就不敢深思了。
这要是真把他们给分开关押,那傅颐轩那小子还不得疯。
果然,被关进地下的时候傅颐轩满脑子都是容辛,一边自不量力地试图冲破几个虬髯大汉的束缚,一边高喊容辛的名字,他们好像隔得很远,傅颐轩在挣扎之中好像还打伤了一个人,但他现在顾不上那么多。
他打伤的那个人在这个族群中还有点说不清的地位,有点像酋长的儿子那么个意思,反正是个人物,这人跟着他们父亲前来缉拿闯入山村之中的贼寇,却不想在押送的途中还挨了一顿打。
这一下子,脾气就上来。
叫嚣着要把傅颐轩拉去生祭!
生祭是什么?生祭就是把活生生的人当做祭品,架在高台上,放一把火,在歌颂声中送他去见当地人的祖先。
好在傅颐轩听不懂他们叽里哇啦的语言,因此也就没把那个人指着自己鼻子叽里哇啦当一回事儿。
他现在满脑子就是容辛,找不到容辛,他势必要把这座山头给端平了。
但容辛似乎是被那个为首的长者带到一个密闭的空间,他说话的时候好像周围又回声传来,似乎是穿梭在某种甬道之中,这段甬道太过长,直到容辛走到双腿有些麻木这时他们好像好像都停了下来。
两个押送他的虬髯大汉扯下他眼睛上蒙着的黑布,而后叽里哇啦的说了一通他没听明白的话,很快他们就离开了。
容辛手上的绳索这群人并没有解开。
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一股强光穿透眼膜,容辛忍着不适睁开眼睛就看到四壁上点燃的长明灯,烛火交叠,火光闪烁中投射在四壁上的身影跟随烛火摇曳舞动,看的人头皮发麻。
真当容辛不知所措之际,在甬道的深处走出来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还是位老妇人,她穿着自己手织的粗布一副,头上带着孔雀羽毛制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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