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了几个小时之后,程飞早就受不了,发着闹骚说道:“少爷到底是怎么想的,那盛元修明显没把少爷放在眼里,三番四次忽悠人也就算了,现在是拿命开玩笑啊。”
“我们要进去,也只有这一条路了。”容辛解释了一通。
说到底,程飞也不是不懂。
他明白这些道理,可就是看盛元修和逢阙不顺眼,要是细究起来这还得算到田大和田二那两个抱古斋伙计身上,程飞有次去铺子里搬东西,正巧看见盛元修身后跟着逢阙两个人在后院里逗弄蚂蚱。
看见盛元修那副模样,他就觉得生气,这厮怎么着也算是来投奔自家少爷的,凭什么什么活都不干就能得到少爷的赏识,就在他心里泛起嘀咕的时候,田大朝他走了过来。
“程飞哥,你今儿怎么过来了?”田大问。
程飞回道:“早上吴掌柜的派了其其格来叫我帮个忙,这不就过来了嘛。后院那俩吃闲饭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田大对逢阙没什么印象,只是说起盛元修,说他刚到铺子里的时候跟打劫的一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来抢铺子的,谁知道拍着桌吵着闹着要见少爷,还顺势掏出了几件好东西,掌柜的那可是见过世面的,一看他掏出的那好东西自然就走不动道了,直接喊了少爷过来。”
程飞喃喃道:“还真是个欠管教的,居然对少爷这么无理。”
田大跟着附和:“谁说不是,咱们家少爷那可是北平城里数一数二的人物,居然被那小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看得人浑身都不自在。”田大跟着吴掌柜多年,凭空学会了一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意外的还会咬文嚼字。
程飞不长脑子,一听这话登时是气不打一出来,当即一掌拍到田大肩膀上:“我去会会这位爷。”
说完,人纵身进入后院里,田大反应得快,瞬间跟着跑了出去,半道田二横空拦住了他:“哥,怎么了?”
“我刚刚朝着程飞哥说了一通盛元修那小子,我怕一会儿出事儿。”
谁知,田二竟然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就让他去吧,反正盛元修也没少折腾咱们少爷,这下好了,让程飞哥给他长长记性,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吆五喝六的。”
田大听完一琢磨,也就得对,就放任程飞闯祸了。
当天在后院里,程飞就和逢阙打起来了。
程飞先进到后院里,一脚踩死了蚂蚱,踢翻地上的陶钵,逢阙也只是抬起头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殊不知程飞更生气了,这是怎么个意思,瞧不起自己?
程飞手指着盛元修说:“盛大少爷是吧,上次已经见过面了,这次再铺子里见到还真是别来无恙啊。”
死了“双剪绿皮猛虎大将军”的盛元修露出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朝着逢阙委委屈屈地念道:“我的双剪绿皮猛虎大将军啊!它怎么就死的那么惨啊!”
程飞觉得这人是故意的,专门装出一副这模样,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算怎么一回事儿,他立马上手将人从领上一提顺势就提溜了起来。
逢阙一看这样子就知道程飞是来找茬的,当即朝着程飞挥拳。
他出手正合程飞的心意,两人扭打在一起,那阵仗比说书说起的武松斗虎还要勇猛。
一旁的盛元修起身找了个看戏的好位置坐下观赏了起来,直到容辛来这场闹剧才收了场,但梁子也算是正式结下了。
容辛记得那件事,直到程飞心里还是不舒服,但他不想过多解释,况且解释了也不见得程飞会听,索性容辛继续交代程飞盯着徐骏峰的人。
那群人大概是晚上七点的时候正式收工,有两个灶上的人过来喊吃饭,吃饭的时候是七点到九点,这群盗墓贼混在一起喝酒打牌、侃天侃地闹腾个没完,直到夜里十一点多,驻扎的地方才安静下来。
程飞觉得是时候了:“容小子,咱们就趁着现在下去吧。”
容辛拦住他:“他们现在的巡逻会注意到我们这边,等一会儿。”
程飞也不是完全不长脑子的人,他知道应该听谁的话,容辛没说动手,他自然也不能有动作。
大概到了凌晨三点,外边巡逻的人已经停下来了,有两个人靠在一起打盹。
是时候了。
容辛去找傅颐轩,说:“他们的巡逻已经停了,咱们可以下去了。”
傅颐轩召集所有人:“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准备出发,防毒面具一人一副,注意检查各自身上的绳索,下去的时候尽量慢一点,不要着急,谨慎行事。”
他们的绳索固定在山上的大树上,其其格艺高人胆大,第一个出手,陆微之在她身后拦都拦不住,还没嘱咐一句话人就消失在眼前了。
陆微之也不敢耽误,紧跟着其其格的步伐走了下去。
盛元修和逢阙并肩。
程飞、高建德、张心华一起走。
容辛和傅颐轩并肩同行,傅颐轩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但容辛不行,走这个绳索攀援他的缺点暴露得一览无遗,当初跟着大柱学的一套本领完全派不上任何用场。
傅颐轩小声说:“慢一点,我在这儿。”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刚一听到这句话容辛心里就一阵温热,紧跟着脚步也变得有了节奏,他每踏出一步都抵着悬崖峭壁上的陡石,偶尔一脚踩空但也没有那么得令人紧张了。
这悬崖说高其实也不高,而且陡石林立极好下脚,没多少功夫其其格就已经落地了。
他们一行人站在底下朝上观览傅颐轩和容辛,傅颐轩小心谨慎地注意着一旁的容辛,甚至他比容辛还要慢一点,总是控制着绑着容辛那条绳索,一点也不敢懈怠。
程飞望着上头也看不明白,戳着一旁的人问:“这要是容小子在上面磨磨蹭蹭的我倒是也明白,可我家少爷文武双全这怎么还没下来啊?”
隔了一会儿没人理他,他转过脸一看,嚯!登时后退了两步,乍一看到逢阙那张郁郁寡欢的脸程飞居然还有些不适应。
“娘的。”他暗骂一句,“怎么是你啊。”
逢阙也不理会他,照旧抬头盯着容辛的脚步,他每一步走得谨慎,一旁还有傅颐轩的看护,真正从悬崖上下来却也没用多少时间。
所有人落地之后,盛元修自然而然地走到前面带路。
从悬崖之下从北走,正好与那营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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