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的风波不止,陆地上也是接二连三的发生着令人匪夷所思的事,容辛在傅颐轩上岸之后就跟着对方离开了海岸。
刚到县衙还没站稳脚就听到门外有人击鼓鸣冤,用得居然还是旧社会那套报案的手法,门外击鼓鸣冤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妇人,看她那皲裂的双手就知道也是从事体力劳动的苦命人,这人头上包着一块灰布方巾,穿着一身藏蓝色外罩长褂子,面容苍白。
她一看到有人出来立马跪到了那人眼前,一把鼻涕一把泪说道:“官老爷,求您……求您救救我家女儿吧。”
出门看情况的是翟斯民,他不是地方官自然难断这案情,可这老妇哭得实在可怜,翟斯民只得向他解释道:“我并非是琼州的官员,如今这世道你要报案自然是要去警察署才行。”
那老妇声泪俱下道:“老爷,不是我没有去警察署报案啊,实在是警察署难以解决我才找上县衙的啊。”
翟斯民没听明白,虽说这地方上的警察署不顶用但还是专门设置的办案机构,老百姓们有什么冤情有什么案子基本上都是去找警察署。不过这警察署三六九等分得过分仔细,北平警局里的那些人正所谓是在皇城脚下,不想干活也得干活,还得时不时伺候着一帮洋人老爷,效率倒说得过去。
可地方上的就摆起谱了,正所谓天高皇帝远,旁人想拿他们怎么样无奈距离太过遥远,也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翟斯民转念一想,琼州的警察署也就那么回事儿,于是将人领到了县衙里,这时候外面还在下着大雨,天空阴沉沉的一片。
恰巧这时候容辛和傅颐轩他们几个人都在大堂里坐着,几个人脑袋靠在一起研究新捞出来的宝贝。
程飞看不明白他们研究的是什么,但论那些宝贝值多少钱他心里可是比谁都更清楚。
那老妇一走进门看到这么多人就撩起裙子准备跪下,程飞吓得赶忙窜了起来,走到老妇人面前,连忙将人拉了起来。
“老妇人,您这是做什么啊?”程飞问道。
那老妇还是一连串地叫冤,翟斯民给她安置了个位置让她坐下,这是她说起自己前来报案喊冤的缘由。
琼州地势复杂,中间多热带密林,林中蛇虫鼠蚁数之不尽,一般人在热季也不会轻易进去送命,南部的密林里有个天坑,当地人都知道那处地方,每年都有人不慎跌落天坑送了性命。
一年前,突然有一群人闯入村里,他们给村上献上好酒好肉,又当着全村人做了好几场法事,最初大家还以为是来了得道高人送福,谁承想这所谓的得道高人不过就是披着人皮的豺狼虎豹。
村里人都没什么文化,一遇上封建迷信都是高人说什么他们就跟着做什么。
去年的时候正遇上旱灾、蝗灾,粮食无收,死鱼成片成片的堆在沙滩上,那腐烂的臭味即使远在十里之外都依稀闻得到。
“就像是今天这样?”容辛忽然打断那老妇的话问道。
那老妇呆滞了一瞬,忽然木讷地点点头:“像,但又不像,死鱼冲上沙滩是常有的事,雨季自然会多一点儿,旱季出现则实属异常啊。”
她继续说着一年前发生的事儿,当时陷入困境的村民仿佛一个个都看到了死路,村子里是一片的死气。也就是在这时候那帮人又做了一场法事。
天空忽然阴云密布,在法事还在进行的过程中,天空中依稀有水滴落下,久旱逢寒霖,这场并不算大的雨却在村民的眼里成了希望,一时间村长家门口前形如闹市,可谓是人山人海。
就在夏季末梢的时候,一场经过‘法事召唤的大雨如洪水猛兽一般倾泻而来,村民更加信以为真。
后来几乎是那群人说个什么,他们就信个什么。
傅颐轩听到这里,不禁在心里鼓掌感叹一声:这心理学是承袭了何门何派啊,还真是厉害。
秋季刚开始的时候,这群人说他们要去天坑探查一番,天坑之中有着神留下的秘密,他们要去探查一番。
村民对待大仙儿自然是不敢耽误,连夜就准备了行囊吃食和绳索,那群人第二天就进了天坑,后来再也没出来过。
老妇说到这里就情不自禁地抹着眼泪,她说:“他们那群人并不是所
第 163 章 第 163 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