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辛一直都知道李渐青在幼泽从事相关的研究,他主要针对的是一些古文献,譬如敦煌藏经洞之中散落的文献,又或者是一些从其他地方寻找到的东西。
对于北海他从来都没有对容辛有所交代,忽然之间这张扑朔迷离的大网好像又圈入了一些人,而且他们比自己要更早进入网中。
林佑桉不知道应该在说些什么,他蹲下身在等待容辛给他的反应。
可容辛却始终沉默着。
阿福有些不放心,拿手指戳了一下自己一旁的少爷,林佑桉竖起手指让他先不要说话。
他们三个人就在静谧中度过了不怎么平静的一夜。
第二天,容辛睁开眼睛,这一晚上他把所有知道的线索全都整理了一遍,从最初他到北平开始,或许更早是从蜀州开始的,容石毅是一个多么雷厉风行的人居然在自己逃婚后这么久都没有找来,更何况川左还曾给他写过信,他的下落应该早就暴露了。
但容石毅始终都没有来找过他。
继续向前推导,从苏筱庵身上开始,他每年都有有一段时间离开蜀州前往昌都,兰泽之前也说过苏筱庵在那里的所有经过。
在他的记忆里苏筱庵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到底又是什么原因让他抛弃妻女,至今下落不明?
还有谢楚生,为什么偏偏在自己刚到北平的时候就遇到了他?
遇到傅颐轩应该是个意外,他和自己一样都是闯入这个网里的人,不过遇到李渐青就不一定了。
如果这一切的主导是容石毅,但那似乎也有些牵强,自容辛母亲过世之后容石毅就对容辛充满了各种愧疚,即便是二奶奶从中作梗,容石毅也是想着法子弥补这段已经分崩离析的父子情分。
他段没有可能把自己儿子往着水深火热之中送。
容辛急躁地站起来,来回在地牢中走,直到这一切他已经完全理不清之后他走向林佑桉那边。
阿福一看到容辛走近立马窜了起来,搓着手心站在栅栏前。
但容辛却问得不是他们以为的问题,容辛只是淡然道:“我现在只想知道要怎么出去?”
这时,林佑桉和阿福都松了一口气,阿福眼神朝四周一望,看周遭没什么人盯着他们就走到自个待着的地牢墙角,扒开稻草之后里边居然藏着两把藏刀,很小巧,但又很锋利。
阿福说:“我和少爷以前被关进来很多次,这是我们用来挖地道的,地道还没挖通,不过还剩一点儿了。”
说着,他把上衣脱了下来,在另一侧墙角用稻草盖住衣服,别说远处看还像是个人形。
看样子阿福对这项业务已经是足够熟练了。
林佑桉也是,坐在那草堆前一挡,他林家少爷坐在这里,即使是有人怀疑什么也不敢让林少爷抬起屁股来。
林佑桉把一把藏刀扔给容辛,他指着下面的栅栏说:“找下面的裂缝,我之前动过,你砍起来容易。”
容辛不禁发问:“你到底被关起来过多少次?”
“这个嘛,怎么说呢,我熟悉地牢胜过熟悉林家。”林佑桉说得满不在乎。
话说起傅颐轩和陆微之,这两人前脚和盯梢的做了生意,后脚就被那两人给带走了。
不过这也是他们的计划,傅颐轩也是想利用这种方式找到南方轻被关押的地点,可关进来之后他就后悔了。
他们被关进了地牢的深处,从他被蒙着眼罩踏入这里的时间算起来,这里应该距离林家的宅子很远,他收买的两个小厮告诉他,地牢是在深山里,但具体的他们也没办法跟傅颐轩说。
等关进来,傅颐轩就看到一伙青年人,大概都二十七八的样子,最年轻的才十七岁,比小混蛋的年纪还要小。
刚开始,这帮人对他们两个很警惕,但关了一晚上就发现这俩人和他们一样都是被林胥秋送进来的祭品。
有个胆子大的上前将傅颐轩和陆微之上上下下打量了个干净,还把他们的手拿起来看了看。
傅颐轩手上有茧子,还是握过手铲的茧子,这在这帮人看来这人就是他们的伙伴,虽说脸却是是长得白白净净的,但那也说得过去,有些人那可是天生的白净样貌。
这个胆子大的叫林献,他是最早的那个‘祭品当年他爹听信那假道士的一番说辞,一看自家有两个儿子,非要把小儿子当做祭品。
说来也是可笑,林献被当做‘祭品跟着那些道士进入天坑之后就被关到了这地方,一关就是十年。
他盘腿坐在傅颐轩面前,捏了一把傅颐轩的脸颊。
傅颐轩倒是先急了:“我说兄弟,你这又摸手又摸脸的到底是要干什么?”
林献面带疑惑道:“你是哪家的小子?”
“傅家。”
说得倒是挺坦然的。
可林献的脸色立马就变了,就像是变戏法一样,一张脸是怎么扭曲怎么来,他纳闷道:“不对劲啊,难不成村里已经没有年轻人要到外边去抓人了?”
傅颐轩叹息一声,拍拍他的肩膀:“你们村里确实是没什么人,现在还要姑娘下来献祭了。”
林献却说:“其实在很早的时候村子里就有姑娘开始失踪了,几乎都是在进山的时候,我到这里才知道。”
“知道什么?”陆微之对现在的情况更感到好奇了,他忙追着林献问。
这突然凑近的人还吓了林献一跳,他脖子骤然往后一缩,接着有些木楞地开口:“你们也是从天坑里抓进来的?”
说到这个,他们是连天坑的边都没能碰到就先一步进来了,陆微之没和林献交代这个,接着问他:“你说还有被拐到这里的姑娘,哪些姑娘现在在什么地方?”
只见林献摇摇头,说:“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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