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辛紧跟着傅颐轩说出的话一愣,偏偏两个人都到了这种时候居然变成了不善言谈的人,两个人彼此对视一眼是瞬间就羞红了耳尖。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我对你从来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傅颐轩清一清嗓子,也不知道改怎么继续说下去了,挠着后脑勺紧张兮兮地看向容辛,看那小子脸上没什么表情傅颐轩又顿时站了起来。
“我是认真的。”当初刚在北平城里见面的时候傅颐轩可不是这样的人。
容辛低头浅笑了一下,两个人就这么着牵起了手,但傅颐轩今天这时候过来其实是有事儿的,他在自己住的客房里发现了一枚铜镜,铜镜上的年代是唐代。
本来这铜镜没什么,但它恰恰在这个时间段出现,南海沉船是唐代外运的商船,凡此种种加以联系不得不让人产生怀疑。
那间屋子有玄机。
傅颐轩一晚上没睡,仔细将铜镜翻来覆去看了个仔细,铜镜是使用过的,磨损较为严重,镜面几乎已经不能看了,但在镜子的背后傅颐轩触摸到了一点凹凸不平的小点,他翻过来一瞧。
这些凹凸不平的小点儿似乎很有规律,并不像是锻造时产生的杂质。
随即,傅颐轩从床上翻身坐起,已经都是凌晨了,刚过了一点儿,门外忽然响起一阵鸟叫,一阵一阵的好像是凭空而起一样,阴森森的。
琼州之地多住竹楼,傅颐轩当初就被林胥秋安排在了竹楼居住,他刚一打开门就见门外天空中升起星星点点的孔明灯。灯在黑夜之中摇摇欲坠,紧接着就有人从隔壁房间探出头来。
“表少爷,您这是看什么呢?”
“今天是什么日子,为什么有人放孔明灯?”
那人是陆茂学手底下的人,正好和翟斯民一块睡在傅颐轩隔壁的房间里,这会儿他睡得正迷糊,一听这话打了个瞌睡说道:“兴许是今儿这村子里的家家户户都团圆了吧。”
傅颐轩正打断回房间他就听到了来自黑夜里一阵哀嚎,这声音不单单是傅颐轩听到了,还有一旁那个人也听到了。
猛然间那人吞了一口吐沫,喉结紧张地滚动了两下:“表少爷,咱们该不会是是真的撞邪了吧。”
哀嚎声距离他们应该很远,还是来自女人的声音,傅颐轩想都没想就进房拿了铜镜直冲着那哀嚎的方向而去,那人虽说是很怕可傅颐轩毕竟是自家的表少爷他不能不管紧跟着也追了上去。
那人跟在傅颐轩身后还不忘来个自我介绍:“表少爷,您贵人多忘事,不知道还记不记得我,我是二标啊。”
二标?
傅颐轩对这个人确实没什么印象,但毕竟得客气:“我记得你。”
二标说:“我干爹,就是李副官,当年我们可都是跟着少爷您去了太行山的,那时候我才跟着陆参谋长干。”
太行山研究那还是当年夏初白在世的时候的事情,没成想这人居然已经跟了陆茂学这么多年了。
问候完,两人都没再开口说话,傅颐轩走在前面,渐渐地他们感觉到天空中的孔明灯在逐渐减少,那哀嚎的声音好像在引路一样,声音一直断断续续的,但始终都是一个音量。
二标直接把后腰里别着的手.枪拿了出来,可这声音就是扰的人心烦意乱,直到他们两人被那声音引到一处天坑旁,这声音才停止了。
那天坑坑口足足有一个乾清宫那么大,一旁都是树,树绕着天坑围成一个圈,刚刚要不是有这些树他们俩一准就掉下去了。
二标凑到那天坑边看了一圈,好在月亮够圆,但即便是这样天坑底他还是看不到:“表少爷,这……这深不可测的天坑该不会就是那姓林的拿来献祭的天坑吧?”
“不是,这里不是。”
要这里是祭祀用得天坑的话林胥秋不知道得把它装扮的多花里胡哨,这里应该就是一处平平无奇的地方。
夜里寒凉,阴风阵阵。
二标只觉得自己后背是汗毛直立,他轻咳了一声伸出他那粗糙的小手指戳了戳傅颐轩:“表少爷,老人们都说这夜里阴气重,尤其是在这深山老林里,咱们要不还是回去吧,明儿再来?”
这世上还没有傅颐轩信的邪,刚刚他们在竹楼上听到的哀嚎那很明显就是女人的声音:“我们现在必须先找到那个女人。”
二标是上过战场的汉子,那是天不怕地不怕,可唯独就怕鬼,尤其是这个时候,眼见得一轮圆月被横空出现的黑雾给遮挡了一般,好像就如同鬼魅一样架着黑雾从空中扑了下来。
倏地,二标抱住了自己脑袋,向后撤了两步,他现在就像是被人架在了绞刑架上,后退是怕,前一步更怕,可他看自家表少爷好像根本没当回事儿一样。
就在此时,夜里又有人放飞孔明灯,星星点点的灯扶摇而上,二标腿忽然就软了,头一转忽然一声“啊!”喊了出来。
傅颐轩转身一看也被吓了一大跳,他们面前居然是被人立起的骨架,凭空出现的一具具尸骨就这样整整齐齐地围了天坑一圈,还‘手舞足蹈的。
白骨森然。
二标身后一紧,他这时候已经说不出话了,干巴巴地看了一眼傅颐轩,那骇然之色已经刻在了铁青色的脸上。
傅颐轩大声喊道:“是什么人装神弄鬼!快给我出来!”说着他顺手夺过二标手里的枪朝天开了三枪以图震慑他们。
 
第 176 章 第 176 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