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尹疏?为何而死,因何而死,怎么死的,她又是怎么把人抬进来的,关于这些,杜颜如只字未提,她说这些年她守着尹疏?交代下来的东西,就好像他也在自己身边一样。
洋人的来的时候,她就隐隐约约觉得这次洋人来势汹汹肯定是冲着古棺来的,她害怕了,于是找村子里一个年轻后生让他搞到了硝石、硫磺。她的理由是家中不免在夏天会进各种虫子,她一个瞎子又不好捉虫。
陆微之偏偏是个不会和人说话了,听了她说的故事之后,愣是要问一句:“那狗杂种杜君回呢?”
“死了。”杜颜如又是一脸淡漠,好像说阿猫阿狗一样,即便是隔了五十年那也是残害她至此的罪魁祸首,可她偏偏很是淡漠。
“因为他已经被人勒死了。”
“你杀了人?”容辛诧异道。
面前的杜颜如身量大概直到容辛胸口处,是个小个子女人,现在过了这么多年人的身高难免会有萎缩,但差距也不会很大,总而言之,杜颜如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如果她一早就能抵抗杜君回那也不会遭受那么多年非人的待遇。
容辛觉得她在说谎。
可五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要杜颜如不开口,他们就无从知晓这一切,如果杜君回真是她杀的,那么想必当年的杭州巡捕房里也应该能留下只言片语,哪怕是一纸登记在册的死亡证明。
杜颜如薄唇轻启:“你们应该不是来调查五十年前的事的吧?”
容辛:“不是,我们只是过路人。”
“你们可不是什么过路人,我一早就说过,永绝后患最好的方法就是杀了阻拦你的人,那些洋人不是你们的对手,你们大可以现在就对他们出手,至于你们做了什么,村子里的人是不会说什么的。”
“杀人的确可以解决一些问题,但更多的问题仅靠杀人这种方式是解决不了的,我知道您心中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但就目前看来,杀了这些洋人,我们,包括村民都不会有好下场。现在是洋人当道,各种租界嚣张林立,杀人和不开口都解决不了实质的问题。”
杜颜如听了容辛这话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估计在她心里这种事早就不算什么了,人生之中最娇艳的时光被一刀一刀的划破,她被人当做蝼蚁,而人在她心里又何尝不是蝼蚁。
拿到金棺之后,容辛还想再看看原来古棺中的主人,但杜颜如却告诉那尸骨早就没了。
她说话总是眼前不搭后语,也不知是上了年纪还是因为什么,这会儿她又开始说:“当年我好像把里边的尸骨拿出来丢掉了,至于我丢到了哪里我也不记得了。可能是河里,又或许是在后山,还是在花园里。已经很多年了,我记不清了。你们不是都已经拿到想要的东西了吗?为什么还要执着于一具尸骨?”
“研究需要。”
“研究?”杜颜如从没听说过研究死人的学问,她问,“你们莫不是什么流亡至此的风水先生、江湖骗子。”
“不是。”
“那是什么?”
“您听过考古吗?”
“那是什么?”
“研究古代遗存的一门学问。”
容辛刚说完,杜颜如脸上突然乍现一抹笑意,她说:“说得好听,不过就是和那些盗墓的一样吗?干得都是挖墓盗臭的活计。”
“不是……谁跟你说考古就是盗墓的?盗墓那是为了钱,盗墓贼一进入墓里墓基本就毁了,我们考古的可不仅仅只研究一个墓葬,除此之外古代先人遗留的痕迹都是我们研究的内容,老太太。你什么都不知道可别胡说啊。”陆微之先一步跳脚站出来说道。
杜颜如跟他们说了很多了,最后她离开之前撂下一句话:“这金棺源自西北敦煌,但具体的来历我并不知,你们要真的是你们所说一般研究这个的,或许只有到敦煌,你们才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容辛他们紧随着杜颜如出了甬道,就在他们刚走出小院的时候,火药就被杜颜如给点燃了,爆发的巨浪嫌烦了三人,傅颐轩将容辛紧紧护在身上,背后却落在几点火星。
熊熊火焰燃了起来,爆炸声此起彼伏,容辛现在算是知道了,为什么一开始杜颜如说她放置火药并不是为了伤害他们,因为真正置人于死地的火药是她留给自己的。
等火药爆炸过后,傅颐轩将容辛提起来,紧接着又把陆微之抬扶起来,三个人身上都是一层厚厚的土,比起叫花子好不了多少。
傅颐轩看了身后的大火一眼:“她一早就准备好了,五十年,也许她每一天都在想着可以这样去见她心里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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