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后一节实验课结束后,徐卿伸了个懒腰,“好家伙,终于上完课了!”
他一巴掌拍到裴凛肩头,“好兄弟,我是真受不了老邱的实验课,完全不敢分神,稍微走会儿神,立马就跟不上了,想我徐卿这辈子,什么时候这么认真上过课,高中那会儿都没现在这么认真。”
说罢,他又反问,“我就不明白了,你是怎么做到这么认真的?”
听着徐卿的抱怨,他把身上的白大褂脱了,“上课就该认真听讲,有问题?”
徐卿瘪瘪嘴,他就是嘴贱,和谁说这个问题不行?偏偏要和裴凛说,他这不是上赶着自取其辱吗?
“算了,不说这个问题了,咱们好久没出去唱歌了,怎么样?今天要不要去?”
说罢,他又转头问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邱月白,“月白?去不去?”
闻声,她心不在焉的抬头,就看到徐卿正暗中对她挤眉弄眼的。
她又下意识的看了裴凛一眼,犹豫了下,摇头,“算了,我不去了,我还有其他事儿呢。”
眼下,她和裴凛的关系极度尴尬,又怎么好意思再像以前那样玩乐呢?
“哎呀,没事,明天周末,有事儿放明天再做!”
徐卿的过度热情,让邱月白不得不怀疑,他让她去的真正目的是想撮合他俩。
就在她犹豫不决时,裴凛突然说道:“徐卿,你和月白去吧,我今天有事儿,去不了。”
徐卿和邱月白同时一愣,徐卿问道:“裴凛,我记得你的课题报告好像已经完结了哈。”
徐卿‘善意提醒着,言外之意明显,今天如果不是特别重大的事儿,说什么也得去!
话说回来,自从裴凛前女友出现后,三人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出去耍了,而月白也有意无意回避着裴凛,弄的他夹在中间极为尴尬。
“不是这个。”他轻笑,“我准备明天搬寝室。”
搬寝室?!
徐卿震惊的看着他,邱月白下意识的缩紧手,垂眸咬紧嘴唇,没说话。
“不是,好端端的你搬寝室干嘛?我们几个招惹你了?”
“没有,是因为漫漫,她现在一个人住,我放心不下她,搬过去,我也方便照顾她。”
听到他搬寝室的理由和前女友有关,又看邱月白一脸受伤的模样,徐卿打心眼里为邱月白感到委屈。
人一旦对某人有了偏见,说话也就不那么好听。
“裴凛,不就你前女友嘛!都分手了,你还舔着脸上赶着对她这么好干嘛?”
“我和漫漫没分手。”
“没分手?”徐卿冷笑,“没分手,你说她是你前女友?说她把你给甩了?我看你就是太心软,前任对你哭一哭,掉掉眼泪,你就以为她还爱你。”
他只顾着发泄心中的不满,压根没注意到裴凛那越来越黑的脸。
“徐卿!你不明白我和漫漫之间的事情,刚才的话我就当做你是开玩笑的,但下次,我不想再听到你说半句有关漫漫不是的话!”
裴凛生气了,徐卿也满肚子怨火,“那你就告诉我,你的前女友都对你做了些什么,我不信她对你的好能超过月白!”
反正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倒不如索性把话说开了,他不是邱月白,宁愿把话憋在心里也不说,他就这性子,有什么就说什么。
“徐卿,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假如你身边有一个父亲嗜酒如命还会家暴,母亲是在夜总会上班的人,你会和他成为朋友吗?”
“当然不会!”徐卿想也不想回答道:“俗话说得好,上梁不正下梁歪,这种人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裴凛冷嗤,“对,你说的没错,你口中的这种人就是我。”
徐卿差点惊掉下巴,“不是吧?兄弟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不是玩笑,而是真的,曾经的我就是这样,包括我自己以为,这辈子我可能永远在最底层挣扎一辈子,但就在这时,漫漫出现在我身边,只有她不嫌弃我,把我从黑暗中一点点拉出来,无条件支持着我,可以说我如今的一切都是她给我的。”
“都说年少时不能爱上惊艳一辈子的人,不然心里再也装不下其他人,而我尤其庆幸自己遇上了这样一个人,所以我心里这辈子再也装不下第二人了。”
他的话像是在为徐卿解释,又像是在拒绝邱月白。
听完这些话,徐卿一脸为难的看向邱月白,只见她脸色难看的可怕。
他真的尽力了,从裴凛说的话来看,哪怕他没有经历过这些,他也清楚,这是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他们的世界中只有彼此,再也容不下第二人。
看来月白这次,是必须要放手了。
“够了!”她痛苦的低喝一声,突然又觉得自己很可笑,裴凛根本就不喜欢她,只是她把自己陷在这场虚幻的爱情中,自以为自己对裴凛来说是特别的。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自作多情已经够让她丢人的了,她哪里还有那个心听他讲他和那个女人的过去。
对她来说,他的每一句话,都是插在她胸口上的一把刀。
“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强忍着眼泪,留下这句话走了,现在的她看起来一定很可笑,她是那么高傲的一个人,绝不允许别人看到她痛哭流涕的一面。
直到邱月白走远,徐卿才收回目光,“裴凛,你最后那句话,是说给月白听的吧?”
“算是。”
“虽然我没资格评判对错,但我觉得,你还是有必要和她好好说清楚,毕竟她是真的很喜欢你。”
“我知道。”
邱月白一路小跑到学院后山的凉亭处才停下来,想到裴凛刚才说的那番话,她再也忍不住难受哭了起来。
裴凛是她第一个喜欢的人,她本以为两人会有一段美好的爱情,但没想到,却是她一个人的暗恋。
现在,她突然很后悔,当初的自己为什么不能勇敢一点,但凡早点表白,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可是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如果。
“月白,别哭了。”
随着一道温润的男声,她的面前多了一条纯白色的手帕。
她认得那条手帕,是裴凛的。
她没接,用手飞快的抹了把眼泪,转身背对着他,“你怎么来了?”
“对不起,月白。”
“你又没做对不起我的事,用不着对我道歉。”
“你对我的心意,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只是我没办法回应你。”
想到他对她做的那些容易引起误会的事,邱月白有些生气,转过身质问道:“裴凛,
第113章 从今天开始,我们可以同居了吗?[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