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真的产生了转变,也可能是觉得大过年闹很不好,总之,顾铮姥姥一家子并未再找茬。
始终乐呵呵的对待来出门走亲戚的一家三口。
泡茶,递烟,端瓜子花生糖果,杨翠山还去了灶火间帮着他老娘忙活,准备午饭去了。
杨翠花心生感慨,觉得原先烂泥一摊的弟弟,这回终于糊到了墙上,算是有了些台面。
顾正海喝着老丈人亲自给倒的茶水,同样感觉很欣慰。
顾铮更不必说,对姥姥一家人的表现,他愿意给五星好评。
甚至还想来个买家秀。
到了中午,酒菜上桌。
按照图门村的风俗,女人是不能上桌吃饭的。
但今天,在杨丰年家里是个例外。
一大家子,六口人,无论男女,全都围坐一桌,一边聊天一边享受着美食,其乐融融,非常融洽。
顾铮也喝了两杯当地产的地瓜白干。
这种酒的酿制工艺,是当年从鲁省的青屿市学来的。
但镇上大部分人家都或多或少的种着地瓜。
到了收获的季节,田里,山坡上,甚至就连低矮的屋顶上,都晾晒着切好的地瓜干。
等地瓜干晾晒好了,隔壁镇的那家酿酒厂,就会派车前来收购,拉回酒厂酿酒。
用地瓜干酿出来的酒,有一种淡淡的地瓜的香味,喝起来很顺口,还不上头,甜丝丝的,呈现出一种淡黄色,度数虽然很高,但跟别的粮食酒不一样。
这种地瓜白干,酒精度数很高,可却一点都不辣嗓子。
再过几年,因为种植地瓜产生的经济效益很低,很多人觉得与其种地瓜,还不如种玉米、小麦之类的农作物赚的钱多。
于是,镇上逐渐地就很少有人再去种植地瓜。
隔壁镇的那家酒厂,同样也因为同行打的价格战,效益连年亏损,终于在2008年的上半年,关门倒闭了。
地瓜酒,从此成为马宋镇一代人的记忆,再也品尝不到那种只需喝一口,就唇齿留香令人回味无穷的美酒了……
“姥爷,这酒现在多少钱一斤了?我记着,我小时候,有一年老舅骑着辆大梁自行车,驮着我跟一麻袋地瓜干去酒厂换酒的光景,那会儿一斤地瓜白干才六毛钱。”
那时候,顾铮也就六七岁,正是爱玩儿的时候,得知老舅要去隔壁镇用地瓜干换酒,过年的时候伺候客人,他就死活得跟着一起去。
那就去呗。
结果,半路上自行车掉进水沟,顾铮一身衣服全都被泥水打湿,臭烘烘的,回家挨了老娘好一顿揍。
他还感觉很委屈,说要不是老舅逞能,非要给自己表演“撒把骑车”,自行车也绝对不会掉沟里去。
老娘一听这话,更生气了,于是又把他提溜起来好一顿臭揍。
“现在贵了!”杨丰年说:“现在一块五一斤呢,比正宗粮食酒还贵!”
顾铮说:“等我离开老家的时候,得去那家酒厂买个百八十斤地瓜白干屯着,慢慢喝。”
上辈子,他就很后悔没多屯点地瓜白干。
隔壁镇那家酒厂倒闭之后,到了2017年,有人在当地微信群里,售卖屯下的地瓜白干,一瓶150元。
不算贵,可在当年,一瓶地瓜干才两块钱!
“屯呗,”杨丰年笑呵呵的道:“瓶装
第146章 岁岁年年人不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