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膳房新出了一道芝士?h豆腐，要不要去尝尝？”顾野说。
乔慕溪一听，把剩下的一小半蛋糕推到顾野面前:“我吃不下了。”
顾野摇摇头笑着接过叉子开始吃她吃剩下的蛋糕，每次乔慕溪吃不完东西，只需要朝顾野面前一推就好了，无论是面条还是炖汤，顾野都来者不拒，照单全收，一扫而光，而且20年如一日，吃得津津有味。
之前乔慕溪从没觉得不妥，今日却让她有些不好意思，毕竟离婚了，习惯性地推给他之后她便后悔了，可看到他立马淡定地吃起来，她心里又感觉到了熟悉的温暖。
没有谁对谁的好是天经地义的，可顾野对她的好似乎就是那么理所应当，且让她心安理得了那么多年。
顾野三口两口吃完蛋糕，又就着吸管喝了几口樱桃汁。乔慕溪看着他说:“顾野，我觉得我总是剩饭的毛病就是你给惯的。”
“是吗？让我想想，嗯，是，好像我惯出来的不只这一个毛病吧。”顾野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阴险！”乔慕溪做了总结。
“没办法，自己惯出来的就自己养着吧，总不能再放出去让别人受罪是不？”顾野逗她。
“那要有人愿意受罪呢！”乔慕溪白他一眼。
“当然有，我就愿意！”顾野放下叉子，拿纸巾擦了擦嘴角，“走吧，去御膳房，你吃不完的还是我的，吃乔乔吃剩下的是我的荣幸。”
“走，那就让你再荣幸一回。”乔慕溪也笑答。
两人又来到御膳房饭店，要了个小包间，点了芝士?h豆腐，风味带鱼，一份素锅铁，一份三鲜汤。顾野看着对面的乔慕溪说:“乔乔，这是我们的第一次约会，谢谢你没有拒绝。”
“我又不傻，这么多好吃的，干嘛拒绝。”
“那我天天带你吃。”乔慕溪没再说话，因为顾野已经把一块?h满芝士的金黄色的豆腐放在了她面前的碟子里。美食在眼前，一切皆浮云。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足足吃了一个小时，当乔慕溪站起身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一个饱嗝，她抱怨地看了一眼顾野:“太撑了，都怪你，点那么多好吃的。”
听着她看似抱怨实则撒娇的话语，顾野好脾气地牵着她的手:“走吧，我陪你散步，消消食。”
御膳房的对面就是云城广场，广场周围是一条人工河，河边是一条步行道，道两旁杨柳依依，两个人牵手走在小道上。
顾野身材挺拔，依然是白衬衫黑西裤的工作装，乔慕溪则是一身淡蓝色套装，显得小巧玲珑，虽然已过不惑，但走在一起，依然让人觉得很搭很舒服，给人一种爱情就是这样的感觉。
乔慕溪一吃饱就犯困，她忍不住像往常一样伸出另一只手抱着顾野的胳膊，几乎是挂在顾野的身上，边走边嘟囔:“撑死我了，今天至少要胖三斤。”
“怕什么，你又不胖。要不我陪你去跳会儿广场舞？”顾野说。
乔慕溪没说话，人却已经往跳舞的地方走去。
跳舞的人很多，这边一个小团体，那边一个小团队，各种火爆的广场舞金曲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顾野忽然带着她走向一个相对人少的地方，那里有几对男女正在跳交谊舞。顾野看向乔慕溪:“好久没跳了，乔乔，请你跳一曲？”说完便站到乔慕溪面前，伸出右手，很绅士地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乔慕溪把左手搭在他肩上，右手放在他手里，顾野右手在她腰间稍微一用力，两人便进入了场地。
舞曲轻扬，夜风微凉，一刹那，前尘往事猝不及防地涌上心头。仿佛回到了20年前他们第一次共舞的时候，顾野放开左手，把她的右手搭在自己肩上，然后左手放在她腰间。
她的腰还是那么不盈一握，只是长长的马尾变成了短发，那双晶亮干净的眼晴多了一份沉静和睿智。
他们就这样随着节奏晃着，谁也没有说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离婚后的这段时间乔慕溪和顾野之间变得很疏离，就像暑假过后再拿起粉笔写字一样有些生疏不适应。但肌肉记忆会让人很快便能恢复书写时行云流水的感觉，回忆也如此，就像现在，20年的熟悉的感觉似乎又回来了。
伤口总会慢慢愈合，即便会留下疤痕，但疼痛的感觉会越来越轻，只要不去刻意地再把结的痂挠破。
第15章 约会[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