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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梓,你要去哪儿啊?”与文梓一同支教的许今郝坐在门槛上啃着苹果,看到文梓提着医药箱出门,大咧咧问道。
      “有人找我看腿。”文梓回了句,许今郝闻言从门槛上跳了起来,眉头直跳,“不会是沈严靖吧?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趟这趟浑水。”
      “怎么了?”文梓转头看了许今郝一眼,没把许今郝说的当回事,依旧提着医药箱往前走,许今郝实在没办法,扔了苹果就要拦住他,“北市沈家的事你不知道吗?这个沈严靖就是当年抱错的少爷。”
      “哦。”文梓应了声,一步不停地往前走。
      “哎?你知道了还去?!”许今郝不可思议地朝文梓喊道,“那个真少爷可是发话了,让沈严靖尝尝他二十年受的苦,你给沈严靖治腿,这不是摆明了跟他对着干吗!”
      前头的人脚步顿了顿,许今郝松了口气,“这就对了嘛,快回来,我们不去管那些闲……”
      “流氓行径。”
      许今郝:“……”
      和绥焉约定的时间是上午九点,这时候高莲花他们都不在家,绥焉听到敲门声,先是问了句是谁才打开了门。
      “谢谢你能来。”绥焉看到他后,很高兴,也很惊喜,他本来没报多少希望的,没想到文梓真的来了。
      “本来就该来的。”文梓说道,“你帮了我很大的忙。”
      昨天绥焉去学校找支教的老师,路上跟文梓撞到了一起,一问知道了文梓就是支教的老师,两个人又聊了几句,绥焉帮文梓提供了灵感,文梓也表示可以帮沈严靖看一下腿。
      “沈少在哪儿?我去看一下吧。”
      “他……”绥焉有些欲言又止,“他心情不太好,可能,态度会不怎么好,希望你别往心里去,我先跟你道个歉。”
      “没关系。”文梓丝毫不在意这个,他见过的态度恶劣的病人多了,要是每个都要在意,怕不是要郁闷死。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去,沈严靖还是躺在床上,被子被整理的很平整,床边放着一杯温水,水杯旁有一朵似乎是新摘的野花,让整个屋子有了那么一丝人气儿。
      “我找了大夫来帮你看腿,让大夫一个人在这里,我不看,好不好?”绥焉对于昨天沈严靖的反应仍然心有余悸,他怕沈严靖又误会他什么,所以事先和沈严靖说好。
      意料中没有得到沈严靖的答复,绥焉只得无奈朝文梓笑笑,“麻烦你了,我先出去了。”
      “好。”文梓答道,他的眼神似有似无地看向沈严靖。
      绥焉一步三回地走出去,心里十分放心不下。文梓应该是这个村里唯一会医术的了,要是沈严靖得罪了文梓,他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不过奇怪的是,他在外面居然没有听到里面两个人的说话声,这让他放下了心的同时好像更担心了。
      会不会是沈严靖他直接连看都不让文梓看,直接用眼神拒绝……
      他还在胡思乱想地同时,屋里意外地和谐。
      两个人确实没有说话,文梓只是掀开被子检查了沈严靖的腿,留下几瓶药就出去了,速度快到让绥焉有些惊讶。
      见文梓出来,绥焉赶紧走过去,“怎么样?他还好吗?”
      “说实话,不太好。”文梓眉头紧拧,“他的腿耽误太久了,要去大医院动手术才行,我没有办法给他治疗。”
      沈严靖的腿和他想的一样,骨头碎裂,里面都是错位扭曲的,还有碎骨头,断掉的骨头甚至都没有连在一起,两条腿根本不可能使上力,不过好在神经没有坏死,去医院重新接骨还是能够站起来的,只是如何去医院,还是个大问题。
      “去大医院啊……”绥焉一听,心里顿时沉到了谷底,他手指紧紧攥着衣服,唇色有些发白,“那是不是需要很多银……钱啊?”
      “大概需要几万块吧。”文梓看绥焉的脸色,大概明白绥焉在想什么。
      他对绥焉有些同情,换作任何一个人,被迫和一个不良于行的人生活在一起,都要绝望吧,更何况大山里那么穷,吃饱穿暖都还是幻想。
      “谢谢你,我知道了。”
      “我留了几瓶药,液体那瓶是用来抹的,其他是吃的。”
      “好,要,要多少钱?”绥焉拘谨地揉着衣角,他一分钱都没有,问了也没法给人家。
      “不用了,不需要钱。”
      文梓看向绥焉的目光,有些他自己可能都察觉不到的柔和。文梓挥挥手,走了出去。绥焉看着他的背影,默默算着几瓶药大概需要多少钱。
      时候尚早,绥焉抬头看了看天,明媚的阳光也正好,只是他心里却压抑的很。重新给沈严靖换了杯水,绥焉关上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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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里人没有什么赚钱的方法,出去的路崎岖而陡峭,一天的时间可能都会耽搁在路上,再者,哪怕出去了,除了脏活累活,也没有什么好的活计会轮到他们,所以女人们通常会选择在家里种地,一般只够家里吃的,很少能有多余的拿去卖。
      这边的山上,有种植物,稀少珍贵,长在山上潮湿炎热的地方,有时女人们也会采来卖。绥焉跟在上山的女人们身后,一群女人注意到他啊,纷纷指指点点。
      “绥焉那孩子嫁人后倒是变得稳重很多,不跟以前一样了。”
      “高莲花凶得很,还跟以前一样高莲花不得生吃了他啊。”
      “哎!你们说,这小两口能过几天?”一个女人小声八卦着说道。
      “我看不出几天保准跟别人跑了。谁摊上那样的男人能守的住啊,活不能干,还净等着人伺候……”
      绥焉静静听着她们说,也没在意什么,看他慢慢走近,女人们才互相推搡着,“别说了,他过来了。”
      “几位婶婶好。”绥焉笑道,“婶婶们是要去山上吗?
      “这不废话吗,不趁着冬天前去几趟山上,这冬天还能活吗。”
      “兰子你干嘛呢。”刚才第一个说话的女人冲绥焉不好意思地笑笑,“你兰婶子就是这性格,心直口快,你别往心里去。”
      “不会。”绥焉也扯了扯嘴角,心情不太好,“我去那边,就不跟婶婶们一起了。”
      绥焉走远,她们又开始了。
      “沈家老二就是个瘫子,娶个媳妇也是守寡的命。”
第5章 下雨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