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审讯室门大开着,有鲜血蜿蜒从地上流了下来。
“程局!我刚去泡了一杯茶!回来没看见高门守在门口,我就推门一瞧……这就这样了!”
这位小警员叫江春生,今年刚从警不久,第一次面对这种事,吓得面无人色。
而他口中那位叫高门的警员,此刻扭曲着脸道:
“程局,我刚不知道怎么回事……肚子突然好疼!我忍不住就去了会厕所……”
程超英面色难看极了。
嫌疑人居然在她所管辖的警局里自尽。
而且还是当着省城来的领导面前。
这多少会让陆其琛觉得她这个公安局局长失职了。
“陆书记,是我的错,我没有多派点人来看住人,才发生了这样的事。”
现在警局系统还没有全面配制法医。
只有省城这些大城市警局才会有一个半个法医,不过也是非常稀有的。
哪怕是从省城调一个法医过来,现在这么热的天,即使法医到了,尸体也会高度腐烂,会严重影响解剖。
而且,省城的法医不是说调就调的,需要各种繁琐的文件,很耗时间。
陆其琛不说话,他绕过开血迹,走了进去。
梁宾和韦子民两人是趴在桌子上的。
血从两人的嘴巴流了出来,滴在裤子上,地砖上积了一整滩血。
他接过丁悬递过来的手套戴上,掰开两人的嘴看了看……
表情凝重,似乎在评估咬舌的痛苦,这两个人是不是真的能忍得了这种痛……
程超英问江春生:“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发现梁宾和韦子民咬舌自尽的?”
“两点零五分。”江春生说。
“程局,你是怎么认为这两人是咬舌自尽?”陆其琛突然说。
程超英愣了愣:
“难道不是自尽吗?这里除了他们俩没有别人了。”
陆其琛:“江春生,你几点去泡的茶?”
“一点五十五分。”江春生记忆很好。
“高门呢?几点去的厕所?”
高门似乎思考了很久,说:“两点去的!”
“江春生和高门相互错开的时间有五分钟,这五分钟内,这间审讯室除了梁宾和韦子民,没有其他人。”
程超英面色变得十分严肃,扶了扶眼镜:
“陆书记,你怀疑他们是他杀?不可能啊!整个警局警戒做得十分安全,走廊外面还守着两人,凶手怎么可能进得来!”
“所以程局,你认为他们为什么要咬舌自尽?”
程超英想了会,“一般是穷途末路的凶徒,最后才会迫不得已自尽……难道马路上的马齐和余腾是被他们杀的?害怕了?所以才……?”
陆其琛不说话。
审讯室里有一面百叶窗。
此时百叶拉了上去,窗户开着,外面也没有防盗网。
窗口并不大,但只有一个小孩能钻入的宽度。
他看了看窗台,窗台很干净,纤尘不染。
可奇怪的是,那些百叶上面却沾了不少灰尘,似乎很久没有人来清理过了。
“程局,最近这两年,贵镇有发生什么大案吗?”
他问的有些莫名其妙。
程超英想了想,摇摇头,“葵花镇地处偏远,且民风淳朴,这两年局里很平静,没什么大案发生。”
陆其琛却不再问下去了。
这时,手下人过来报告说高江已经被带过来了。
陆其琛让手下直接把人直接带到高河的审讯室。
程超英路过那位陆其琛的手下,顿了顿步子,抬眉看了他一眼。
高江一见自己的儿子高河被铐在审讯室,丝毫不见一丝惊慌,语调很平静:
“陆书记,不知道犬子犯了什么错,您要铐他?”
“高队长,我们怀疑高河涉嫌抢劫青山中学存折和一桩谋杀案。”
“怎么会?高河他才17岁,还是个孩子啊!他怎么会做这种事!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高队长,青山中学的存折怎么会在你手上?还有马会计是不是你让人灭口的?”陆其琛盯着他的眼睛问。
高江一脸怒意,“陆书记,您怎么怀疑我头上了?我是本镇工宣队队长,参与青山中学的管理本就是我的工作!我有学校的存折,不是很正常吗?”
“据我了解,学校财政方面都是校长管理的,工宣队插不到这个手。”
高江哼了声,“要不是
第64章 你真以为老子不敢动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