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人,你真是宽容大度呀!”张玄素异样地笑了笑,责怪似的说道,“正因你容忍太子,不将其过错禀奏皇上,才让张某受了一棰,至今尚未痊愈。”
“张爱卿,这又是怎么回事,请给朕细细道来。”李世民望着张玄素包扎好的脑袋,惊诧地问道,“难道你头部受的伤,也是太子所致吗?”
“是,皇上!”张玄素不无气忿地说,“启禀皇上,自皇上诏令太子领出所用库府器物不必加以限制,太子殿下便挥霍无度,不过两月就已超过七万之多。微臣见太子骄奢淫逸,不知节俭,便上书劝谏太子殿下厉行节俭,以修圣德。然太子殿下非但不采纳臣的良言,反倒怨恨臣,几日前指使贴心侍卫趁臣上朝之际,暗中用大马棰袭击臣。好在臣命大福大,没有被马棰击中要害,只受了这皮肉之苦!”
说着,他伸手指了指受伤处,不由苦笑了声。
“胡闹,简直是胡闹!”李世民先后听了于志宁和张玄素二位大臣的陈述,不由得勃然大怒,拍着桌案大声说道,“朕以为太子当知错必改,修德养性,岂料竟冥顽不化,变本加厉。如今竟敢目无纲纪,胆大包天,行刺朝中大臣,真是令朕痛心疾首,令朕大失所望啊!”
“太子殿下的确荒唐至极,有失威德于天下。”杜楚客看到皇上痛斥太子,便赶紧趁机谏道,“正所谓江山易改,秉性难易。尽管于大人、杜大人等竭诚尽力辅佐太子,皇上也几次三番地训导太子,然太子殿下依然我行我素,不肯悔过自新。而魏王谨遵皇上教导,修身养性,德才俱佳,当在太子之上。”
“杜大人,你怎么能说这种话,意欲何为?”房玄龄目光冷峻地盯着杜楚客,柔中带刚地说道,“太子虽有过失,然仁义宽厚,实乃守城修德之才也。”
“房大人所言甚是!”魏征紧跟着说,“太子殿下虽偶犯过错,然本性实诚仁厚,且得天下人心。臣以为日后多加教导,当能尽善尽美,皇上不必多虑。”
“太子有过,作为其舅父臣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是臣没有尽心尽责把太子教好,辜负了皇后所托。”长孙无忌自责道,“皇上,请治臣之罪!”
“辅机,你有何罪!”李世民叹口气,接着说,“若说有过,当是朕也。正所谓子不教,父之过。太子会做出这种出格之事,皆是因朕管教无方啊!”
“皇上无须自责,此乃太子殿下不听劝教,以至如此。”杜楚客拱手说道,“魏王能听从皇上劝诫,努力修身养性,以至德才兼备,可为皇子楷模也。”
“杜大人言过其实了!”房玄龄知道杜楚客的良苦用心,针锋相对道,“魏王虽有才学,文章出众,然其为人奸猾,不似太子仁厚,岂可为皇子楷模?”
“皇上宠爱魏王甚过太子,难道房大人会看不出吗?”杜楚客气急而笑道,“皇上常往魏王府,与魏王畅谈政事,赞魏王深知治国之道,这不正表明……”
“表明什么?杜楚客,你又在妄加揣测!”李世民不想再让杜楚客说下去,像是怕揭穿了藏在心底的秘密。于是,他立即板着面孔制止道,“朕的确宠爱魏王,但这仅仅是因为他乖巧听话,在诗文方面与朕有共同兴趣。至于朝政之论,朕对每位皇子都精心教导,若有可采取之处,不论是魏王还是太子皆采纳。太子虽顽劣不改,然秉性仁厚,假以时日当悔过自新,足可以威德服天下。望诸位爱卿能明白朕之心意,切不可因朕宠爱魏王,而妄加揣测!”
“臣知错,请皇上恕罪!”杜楚客见皇上如此严厉,心头不由扑通一跳,慌忙弯腰施礼请罪。
“皇上圣明!”魏征拱手赞道,“太子虽有过失,然非大逆不道,自当宽恕其过,然后再严加管教,必可成大器也。再者太子乃嫡长子,不可轻易动之。”
“魏爱卿言之有理!”李世民若有所思地说道,“昔日周幽王、晋献公皆因废长立幼而招致社稷危亡,汉高祖也差点因忘掉太子造成朝廷动荡。前车之鉴,朕不可不引以
第167章 兄弟相残【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