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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困局又临,逆意破局[2/2页]

开局穿成反派,我该如何自救 塞外杨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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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断甲处渗出的血珠,突然歪头笑得天真:"大人可知晓?西市那三十车粟米里,可混着南诏进贡的龙血竭。"她故意顿了顿,望着对方猛然收缩的瞳孔,“这种药材遇火生成的毒烟,听说专克紫薇命格呢。据说紫薇命格之人是天生的贵胄,若被此毒烟所伤,将会厄运连连。”
  晨光忽然大盛,穿堂风如野马般呼啸而过,掀飞了案头文书。纷扬纸页间,段瑶看见王主簿藏在袖中的右手正剧烈颤抖——那拇指上的翡翠扳指,此刻竟泛着不详的幽蓝。
  段瑶屈指弹落血珠,青砖上绽开三两点红梅。王主簿袖口金线绣的獬豸兽在晨光里狰狞地咧开嘴,她忽然想起昨夜佛龛下压着的那叠漕船货单——原来刑部与三皇子勾结的暗账,早被段夫人拿来当了投名状。
  "段姑娘不妨移步后堂。"王主簿的八字胡抖得像风里残烛,引路时腰间鱼袋撞得玉坠叮当乱响。
  穿过回廊时,段瑶故意让断甲在朱漆廊柱上刮出刺耳声响,惊飞檐下两只灰雀,那“扑扑”的振翅声在回廊里回荡。
  书房里供着的白玉观音果然泛着青气,段瑶指尖抚过莲花座下暗格时,听见王主簿喉间咽动的咕咚声。
  紫檀匣里的漕运账册裹着层胭脂香,她突然转头冲着北面轩窗轻笑:"原来刑部特制的鎯头锁,竟不如户部新铸的银锭子结实?"
  窗外竹影倏地一颤。
  段瑶猛地掀开博古架上的青瓷盖罐,数十张飞钱票据混着胭脂笺雪片似的飘出来,最上方那张赫然印着段夫人陪嫁银楼的戳记。
  王主簿扑过来时撞翻了案头砚台,松烟墨泼在月白直裰上,活像条被斩首的蜈蚣。
  "三月廿七收段门周氏白银八千两。"段瑶捻起张票据对着光,染血的指甲在"兵部军械"字样上轻轻一划,“五月十六又收南诏商队翡翠原石二十箱——王大人书房这尊观音,怕是要换成财神爷才衬景呢。”
  门外传来衙役佩刀落地的声响。
  段瑶转身时,正看见两个年轻捕快涨红着脸偷瞄她裙角沾着的墨痕。
  她突然将账册摔在满地狼藉里,惊得王主簿膝盖重重磕上黄花梨椅角:"刑部许您都水监的位置,三皇子却把您安插在京兆府当暗桩,段夫人又拿漕运账本换我性命——您说这观音菩萨到底该保佑谁?"
  窗柩外忽然响起云板声,段瑶趁机将半枚断甲塞进博古架缝隙。
  王主簿瘫坐在地的模样让她想起元宵节被踩烂的走马灯,连求饶声都带着破锣似的颤音:"段姑娘要什么尽管开口......"
  "劳烦大人用刑部公文笺写个告示。"段瑶俯身捡起张飞钱票抵在他喉结,“就说西市纵火案真凶已落网,烦请段夫人明日巳时来衙门领赏。”她故意咬重"赏"字,望着窗外竹丛里仓皇逃走的皂靴影儿,知道这话半盏茶后就会传进段夫人耳中。
  回府路上,段瑶坐在轿中,心中五味杂陈,既为自己揭露阴谋而感到庆幸,又担忧回到段家会面临段夫人的报复。阿杏盯着她裹着素帕的手指直抹眼泪,段瑶却盯着轿帘外忽明忽暗的天光出神。
  瓦当上蹲着的石兽突然让她想起原着里某个雨夜——段夫人就是买通说书人,把嫡女克亲的谣言编成莲花落传遍市井。
  "姑娘,角门怎么闭了?"阿杏掀帘的惊呼惊醒了段瑶。
  她搭着丫鬟的手刚迈过门槛,就听见影壁后传来瓷盏碎裂的清响。
  段夫人扶着翡翠抹额迎出来,鬓间金凤簪竟换成了素银簪子。但段瑶看得真切,那簪头嵌着的根本不是珍珠,而是价比黄金的东海水精魄。
  她突然想起王主簿书房那叠票据里,有笔两千两的支出就写着"采买水晶首饰"。
  "母亲脸色倒比祠堂供着的菩萨还宝相庄严。"段瑶故意将沾着墨迹的袖口在段夫人眼前晃了晃,“可惜京兆府的松烟墨不如您惯用的螺子黛衬气色。”
  段夫人指尖掐进掌心时,段瑶敏锐地捕捉到西角门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几个粗使婆子探头探脑的模样,让她突然想起原着里那些传谣的乞丐总爱蹲在西市茶楼后巷——而那里离段家后门,只隔两条青石街。
  暮色爬上院墙时,段瑶倚在轩窗边把玩那半枚断甲。晚风送来隐约的梆子声,混着远处市集收摊的嘈杂,却比往日多了几分诡谲的嗡鸣。
  阿杏提着食盒进来时,袖口沾着片枯黄的柳叶——这个时节,只有西市河岸边才有这样的落叶。

第2章 困局又临,逆意破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