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你这个丫头,若你我是萍水相逢,咱家断不相信你是一派之掌门。”对于图形的事,李严笑得直摇头。
时?耸肩,“我也没想到,当初那个哭鼻子闹着要馄饨的人,居然就是东厂厂公。”
李严点点头,“嗯,我与你一见如故,看来也是有原因的。”
时?道:“李督公,你现在知道事实真相了,原本哪些粗俗之物,竟然被陛下误以为是什么神仙之物,我怕,若是把实情告诉了陛下,陛下面子挂不住,反而会降罪于我。你知道,自古君王的心思最难猜。”
李严不以为然,兰花指一勾,在下巴不经意的一抹,“你放心吧,陛下的喜怒,咱家还是有分寸的。陛下虽然嘴上说希望那东西是仙家之物,但他心里清楚,此言荒诞。你若将实情告诉陛下,他不但不怒,反而会觉得有趣的很呢。”
时?呼出口气,“若真是那样,就好了。”
李严抬手轻挥,“行了,这会儿,陛下正等着听那帮朝臣的信儿呢,此事暂且放下。等咱家处理了梅陵县的案子,就亲自带你去见陛下。”
“嗯,那就先谢谢李督公了。”
在庆德刚刚下旨,要李严查办梅陵县一案,宫里头各方安排的眼线,已经一个传一个,在李严还没出紫禁城的时候,就已经传进了董廷坚,戎瑞利等一众官员的耳朵里。
京城之中,各个府邸瞬间就像盖着盖儿的开水,闷声躁动。所有与此案有关的官员,有的卷了铺盖要跑,有的跑到宫里找皇帝坦白从宽,顺便再揭发一下同党,有的罪重的,自知难逃一死,又不想拖家带口的逃跑,干脆自己抹脖子上吊,自裁以求全尸……
一大早的,董廷坚手捧半碗放凉的茶,独坐厅堂大椅上,目光微垂,空视地面,面无表情。
他已经在此静坐了一夜。
当他听说洛丞中被东厂追捕,已经知道这案子透了风。东厂不会平白无故就抓人的,他苦心试图销毁的仕女图定然即将落到皇帝的手里。
既然证据已经落入东厂,董廷坚再也没有其他办法,他只有等,等待庆德或因国税而放过他。
就这样,他默默的等了一夜,等到心力交瘁,须发尽白。终于等到了前去打听消息的下人回来。
下人连滚带爬地冲入厅堂,看到董廷坚一声泣血般的哀呼,“老爷~!”
董廷坚明白了。
“哗啦~!”茶碗碎了一地。
“老爷,陛下下旨,梅陵县的案子,由东厂全权办理。”
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董廷坚豁的起身,眼前一黑,身子晃两晃,瘫在大椅上晕死过去。
“老爷!老爷……”
董廷坚晕死过去,董府上下乱作一团,妻子儿女哭成一团,连声呼唤。好不容易把董廷坚唤醒。
他无助的抬起眼皮,环视周围这些人,颤巍巍的抬起手来,“拿……绳子……来。”
“老爷!老爷你不能死啊!”
董府哭声震天,董廷坚深知,他若不死,面临的会是更大的刑责,所以,干脆选择自缢。
另一边的戎瑞利则躲在房里,吩咐着妻儿收拾东西,准备跑路。
“快点儿
187鸡飞狗跳的京城[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