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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难以忽视的感觉是什么。
      怪不得,还以为他一回来就先来看自己。
      段轻言抬手想撑着下颌,还没抬起来就疼得不轻,讪讪将手放下。
      却还是不甘示弱,嘴里叽里咕噜说了一串,是她对楚锦风的诊断。
      神医一怔,“丞相大人,宫中就有如此精通医术之人,你又何必舍近求远?”
      要是不这样,她的本事就要暴露在人前了。
      答案在唇齿间绕过,没说出口,慕容让开一步,将地方腾给神医,“您还是先给她瞧瞧伤吧。”
      “都是外伤。”
      一坐一立,两人同时开口。
      神医看了看段轻言,还是上前朝她伸出手。
      安亦诚被迫跪在地上,看着这一幕,心中妒火中烧。
      她段轻言怎么可能有这个本事,肯定是和人串通好了,想洗去谋害皇帝的罪名。
      各种乱七八糟的阴谋论在脑子里过了一圈,安亦诚越想越觉得在理,抬眼就撞进了慕容?眼底。
      “丞相,我……”
      “也许世子该解释解释,为何会手持利刃出现在永寿宫?”
      张牙舞爪的人马上安静下来,支支吾吾编不出一个借口。
      杀了他。
      一道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慕容?眼底多了几分杀意,转瞬被他自己压下。
      还不是时候,至少不是现在,不能直接对上安王府。
      “世子许是发了癔症?”
      身后,手腕还在神医手上的段轻言目光脚尖晃来晃去,给自己用了止疼药就不管不顾起来。
      一听见段轻言的话,安亦诚张口要骂,出口成了一句磕磕巴巴的“是,是吧。”
      “若是癔症,那就说得过去了。”段轻言颇为赞同,眉头却皱着,“只是哀家这一身的伤本就未愈,又受了惊吓……”
      “我会让人来赔礼,未免入宫再犯了癔症,我就不来了,太后娘娘以为如何?”
      当众刺杀太后,即便他爹是安王,一旦闹大了,多半也没什么好果子吃,不如接了台阶就下。
      “那就得看世子的诚意了。”段轻言一张口就是明示,只差没列个单子。
      安亦诚咬碎牙齿和血吞,强笑道:“自然会让太后娘娘满意。”
      “也罢,哀家并非小气之人,世子既如此说来,便去吧。”
      得了好处,段轻言说话时笑眯眯的,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心情。
      安亦诚撑着地面起身,方才被按着跪下时磕狠了,刚站起来就是一个踉跄。
      “慢,先在永寿宫外跪两个时辰。”
      给自己找了地方坐的慕容?慢慢悠悠,端起茶盏来了一句。
      “这就不用了吧。”
      刚坑了安亦诚一笔,段轻言的这时候对他多了些……好吧,就是不想耽误事儿,早回去早送来啊。
      她一眨眼慕容?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便没再为难安亦诚。
      送走一个碍眼的,段轻言眨巴着眼想问问慕容?去哪里找到的神医。
      “段轻言,谁让你私自从天牢出来的?”
      永寿宫大门被人推开,禁军都在里面装鹌鹑,连个传话的都没有。
      郑贵妃消息慢了一步,不知道慕容?也在,一只脚已经迈了进来,脸上的表情僵住。

第35章 再度遇险[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