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15
这……
很难不动容。
如果这是在游戏里,如果是戚风的话，可能会甩下一句“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毕竟,在很久之前，芒果戚风就已经宣告伏黑甚尔这条命属于她了。
但千澄……
她抵在男人胸口的手能感受到其下搏动的心脏、温热的肌肉，以及——某一处坚硬的金属触感,救命,这莫非是那个东西吗……？？？
她强忍住缩回手的欲望，只能颔一下首。
但这点儿微不足道的回应，就足以让屏息等待、身体绷紧的男人凝住了。
是的，仅仅是这种程度的“被需要”,就让伏黑甚尔心满意足。
就像菜菜子和美美子对伏黑甚尔来说非同一般，只因她们从未觉得是伏黑甚尔导致了戚风的死亡,只将他视作“戚风的男人”。
一开始对他严防死守防止变心找第二春，后来对他的萎靡颓丧恨铁不成钢，指责他对不起戚风大人,更是眼不见为净地去了国外。
在她们口中,伏黑甚尔反而得到了一种异样的、病态的满足,成为了在戚风死后仍被戚风“需要”和“使用”的人。
只有“被需要”和“被使用”，丧犬才能活过来。
他就像是戚风的刀。
一旦生锈了，就无法使用，要是无法再使用，就会破碎。*
而现在，濒临破碎边缘的伏黑甚尔再一次有了归属。
男人喉结微动,沉默地等待她下一个行动。
看他这副需要安慰的弃犬模样,如果是游戏里的千澄,要么冷酷地不管他过段时间再给颗枣,要么已经让他抱上来，伸手安抚了。
但现实中的千澄……好像两个都做不到。
太尴尬了！
她只能叹一口气：“但是……”
“但是”一出，男人就一顿，垂着头，才有了熠熠光辉的深色眼眸又有了黯淡下去的迹象。
？这是针对她的苦肉计吗？几天不见甚尔这么脆弱了吗？
千澄的语气都小心翼翼了起来：“我要说清楚，我不止是戚风，戚风也不止是我。就算是这样……”你也没关系吗？
话还没说出口，回答她的就是男人低沉的话语：“我知道。”
？你知道？！
“所以，我才没在第一眼看见你时抓住你。”
……然后当天晚上电话就叫千澄“戚风”。
谢谢你给了她一天喘息时间啊，伏黑甚尔。
千澄叹了口气，没有深究他之后又是为什么认出了自己。一眼认出的五条悟、伏黑拜尔，还有觉得她很熟悉亲切的伏黑惠，已经说明了她的马甲是半透明的。
她倒有些好奇他是怎么看她和戚风间关系的。
不会像拜尔那样以为是她夺舍了她自己吧？
男人抬起头，定定地注视着她，吐出一串字：“APTX4869。”
？那是什么。
“为了追求长生、让死者复活，我所在的黑衣组织一直在研究秘药。APTX4869能够让人返老回童，减龄到十年前。”
“……”千澄战术后仰，长生不老和复活死者怎么听着这么像传销组织？
也就是说，游戏里十年后甚尔面板上写着的【？？组织】就叫做【黑衣组织】吗？？
他落寞又自嘲一笑：“你死的时候没有留下尸体，只有夏油杰一个人看到你‘消失的过程。如果那也是欺骗他的假象，而你并没有死，而是阴差阳错吃下了它，十年前你十九岁，现在你十八岁，也说的过去。”
千澄：“……”
她真的只有十八岁！
还有为什么强调“也”是欺骗夏油杰啊！虽然两次都死在夏油杰面前是巧了点，但第二次真的只是巧合啊，不是故意的！
“至于为什么长相会不一样，能达成的手段也有很多，过去的履历是可以造假的。”
“就算不是aptx4869，拥有时间操术、身为时间旅行者的你，也有数不尽的方法和能力将自己变成七海千澄。”
……没错，她的能力就叫做【游戏融合】。
千澄在心里哽咽了一下，看着男人在解释猜想时逐渐危险起来的气质——她现在的出现建立在戚风并没有死、可能是假死的基础上，那么对于甚尔而言可能就是她抛弃了他们。
千澄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那不是欺骗什么人的假象，那时候我真的死了，甚尔。”
她顿了顿：“以及，我是在最近几天，才知道自己是戚风的。”
见鬼的游戏。
见鬼的世界融合。
“……我知道。”
这一回，他的声音沙哑黯然。
“我在几年前见过你。那个时候的我，对你并没有特殊的、强烈到像今天这样的反应。”
？？？
千澄震惊。
好在伏黑甚尔并不是什么谜语人，察觉到千澄的情绪后很快就解释道。
“祈本里香的事想必你还不了解。”
“她和妹妹一样，是特殊的、罕见的特级过咒怨灵。祈本里香亲近乙骨忧太，厌恶其他人，就像妹妹亲近你，但厌恶其他所有存在一样。”
正是因为这份相似性，所以伏黑甚尔才会留意到祈本里香，进而关注到身为事件关系者的千澄。
伏黑甚尔冷静说：“起初所有人都以为是她诅咒了乙骨忧太，才成为了那小子的背后灵。但在一年前的事件中才发现其实是乙骨忧太无意识诅咒了她。”
“当诅咒的一方释然放下后，被诅咒的一方就会解咒。原本祈本里香的结局应当是成佛离开，但她仍然存在，为什么？因为还有其他存在诅咒了她。”
千澄在心里倒吸一口凉气，心砰砰跳了起来。
“她父母早亡，和唯一的亲人奶奶关系很差，除了你和乙骨忧太之外没有朋友。而你当年和乙骨忧太一起目睹了她的死亡，所以，这个诅咒人的重点嫌疑对象只剩下了你。”
伏黑甚尔沉默低头：“但很可惜，去年Q的检测器材对你都没有反应，我们也尊重了那小子的意愿不将你牵扯进现在的世界，继续过正常人的生活。”
……原来如此。
“你的每一次复活都伴随着失去，第一次是失去情感，第二次的代价就是封印了记忆和能力。”伏黑甚尔扯开唇，“这么说来，还要感谢那个咒灵，让你重新回到了我们视野中。”
谢谢，圆上了。
男人就站在千澄面前，敛去所有的进攻性和危险性，低头露出的一截后颈显得意外温顺。
所谓的aptx4869不过随口一猜，他不在乎过去，她变成七海千澄的理由、多出来的十年经历都不在乎，但也不会忽视。他只是更在意当下，能否继续“被需要”。
千澄在心里长叹一口气。
真的很难不被蛊惑，但真要做什么……又没法跟游戏里一样无所顾忌，可恶。
她的目光在伏黑甚尔身上逡巡一周，留意到了他歪掉了的领带，应该是刚刚抱她时被她推拒挣扎时扯歪的。
那、那就……
她抬起手，随手帮他整了整。
男人无声地颤抖，像是想要伸手拥抱，又忍耐克制着可能会越距的举动。
就在这时，“父亲。”
少年清冷的声音斜斜插入进来。
千澄差点抓着领带将伏黑甚尔扯下来，还下意识想躲到伏黑甚尔的影子里。
不，或许已经扯了。
那点微不足道的疼痛反而满足了对方。
“你果然更喜欢惠。”
伏黑甚尔出声，听着像是男人的好胜心作祟吃醋的发言，下一秒却笑了起来，笑声显出几分开怀。
“不是？你想要十七岁的话，我
第 115 章 Re:15[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