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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6 章 第 236 章[1/2页]

红楼之首辅家的小娇妻 山村漠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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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离与秦三又见了两次面,每次都相谈甚欢。当然,每次分别后陆离都有法子甩掉秦三的跟踪。越是摸不清底细,往往越让人感觉高深莫测。如今在秦三的眼中,陆离便是高深莫测的那个,这越发让他坚定决心,想尽法子也要将陆离收到手下。
      自新巡抚上任,平冤狱、赈灾民,整肃吏治,这也就罢了,可大力清剿匪患,委实叫他吃了好大的亏。如今山上死的死散的散,人员流失大半,剩下的又都是头脑发达四肢简单的莽夫,急需一个深知兵法谋略之人充当军师,扶大厦之将倾。
      秦三觉得陆离一家就是能把他这个将要倾倒的大厦扶起来的人。
      刘备请诸葛亮还三顾茅庐呢,他这才两次,正摩拳擦掌地准备开启第三次攻势。
      三次不行就四次,五次,有志者事竟成嘛。
      不给他四顾、五顾的机会,在第三次见面的时候陆离便直接亮明自己的身份。一直把新巡抚视为仇敌的秦三当即拍案而起,拔出腰上佩剑想要手刃朝廷狗官。他以为不用费吹灰之力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巡抚便会死在他的剑下,不料想他身子一偏,竟躲过了自己雷厉风行的一击。
      不好,这狗官会武功!
      待要再刺,剑还未收回来,持剑的手腕传来一阵剧痛,接下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他已被制住,双手反剪身后。踢到铁板了,这狗官不仅自己有功夫在身,身边随从更是武功高强,乃自己不敌!
      秦三眼睛瞪得铜铃一般,惊骇之余暗道,时运不济,今日只怕命丧于此了!
      “兄台先动了刀剑,便莫怪小弟我无礼了。”陆离瞥过桌子上斜躺着的秦三的佩剑,伸手轻轻一拨,那剑便转了几个圈,剑尖朝着秦三,不由得笑吟吟摸了摸下巴,“这样看着,顺眼多了。”
      秦三双手被制,嘴还能说。他重重啐了一口,恶狠狠道:“终日打雁,今日叫雁琢了眼,技不如人,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看着他气急败坏、恼羞成怒的样子,陆离越发云淡风轻,展开手中折扇摇了摇。扇子扇起的风吹得他鬓角发丝往两边飘了飘,陪着他含笑的眉眼,越发显得风流倜傥、俊美无双。
      秦三怒不可竭:“老子就烦你们这样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小白脸,奶奶的,见一个我杀一个!”
      陆离敲敲桌子:“要是我,做不到的事,便不会逞一时口舌之快。”
      “你!”秦三气得大叫,想挣脱束缚挣得脸都红了也没挣脱,泄气般道:“老子顶天立地,死便死了,有什么?就是死在你这个小白脸、阴险小人手里,太他妈窝囊了!”
      “谁说要杀你了?”陆离挑眉,“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却也没到杀人如麻的地步,至于把你这个是人命如草芥的土匪头子吓成这副模样?”
      秦三果然怒气更盛:“谁害怕了,士可杀不可辱!”
      陆离大约是被他较真的模样逗笑了,捂着肚子笑了半天,才抬起头,翩翩公子般摇着扇子,道:“我一向宽厚仁慈,只做买卖,从不杀人。诶,你别瞪眼,骗你做什么,我一到夏天走路都小心翼翼的,唯恐踩死了蚂蚁,不信你问问他们,是也不是?”
      说完陆离便抬头看钳制着秦三的两个随从,二人都无奈地点头。
      秦三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扭过头,懒得看陆离,大有一副老子死猪不怕开水烫,爱怎么样便怎么样了感觉。
      “你这家伙怎么这般固执。”陆离叹口气,从十分无奈的语气,“你都是我的手下败将了,我想杀杀想刮刮,有必要骗你吗?你拉山头,处处与官府对抗,与朝廷对抗,到头来报仇了吗?那□□了你妹妹,害得你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还不是在京城吃香的喝辣的,你便甘心就这么死了?”
      “畜生!”秦三气血上涌,眼睑都裂开了,“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他!”
      “鬼神之说虚无缥缈,俗话说,人死如灯灭,鬼神之说,不过是懦弱之人自欺欺人的话罢了,叫人听了未免可笑!我要是你,便会想方设法活下去,手刃仇人,方解心头之恨!”
      人人都有痛处,都有软肋,秦三被说到痛处,犹如尚未痊愈的伤口,被人血淋淋的撕开,再撒一把盐,痛苦、懊恼、伤心、绝望充斥心头,想到命门被仇人捏着,即刻便要奔赴皇泉,血海深仇欲报无门,这个尸山火海中爬出来铁铮铮的汉子不由得绝望地闭上眼。
      “我帮你报仇如何?”
      好吧,砍头便砍头罢,秦三想,什么,忽然他意识到不对,猛地睁开眼,猩红的眼珠子死死盯着陆离,射出锐利的仿佛能穿透钢板的目光。
      “你、说、什么!”他一字一顿的问出来。他觉得自己听错了,对面的是狗官,是他的仇人,是朝廷的鹰犬、爪牙,怎么会帮他报仇,他一定是精神失常出现幻觉了,不然怎么会听到那么一句话。
      “我说——”陆离拍开钳制他的手,想对着老朋友闲谈似的,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语重心长,“我帮你报仇,一定叫你手刃仇人,如何?”
      下一秒天旋地转,陆离便被秦三按在桌子上,脖子也被他粗暴地掐着,妈的,不能呼吸的感觉太难受了,早知道便不冒这个险了。纵使这么想,他还是挥手示意一旁随从稍安勿躁。
      “杀…了…我,对你……有,有什么好处?”他用尽几乎全部的力气才断断续续说出这句话,秦三掐着他脖子的时候虽然没松,整个身子却抖了起来,烦躁地甩了甩头,片刻后,忽然松了些力气,陆离趁机大喘一口气,道:“杀了我,你走不出这间屋子,也便永远报不了仇。”
      “你……你说的是真的?”
      陆离:“你指什么?”
      “你……你真愿意帮我报仇?!”
      “不然呢。”虽被掐着脖子,陆离倒跟没事人似的,还有心情勾了勾唇,他伸手想推开秦三掐着他的手,不成想那人极是固执,反倒更掐紧了,陆离怕真把这人刺激神经了一怒之下真掐断了他脖子不值当,便聪明地收回手,“要杀你,易如反掌,我何必费这么大劲儿?”
      “为什么要帮我?”秦三显然还不信,他不傻,相反还很聪明。陆离是朝廷命官,而且天资聪颖,十七岁高中状元,深得圣上看重,二十五岁便外放为封疆大吏,日后前途无量。这样一个人,怎么看也不会是会跟造反的土匪沆瀣一气的。可他说的是事实,他若真想要自己的命,易如反掌。
      他究竟有何企图呢?
      自己又有什么能入他眼的东西?
      “因为——”陆离眼神忽然阴鸷起来,叫秦三看着也不由得产生恐惧,这人太可怕了。
      “你我目标一致!”说完后面的话,陆离勾着唇笑了,“害你妹妹的罪魁祸首为何到现在还能逍遥法外,不就是他身上流淌着皇家的血脉?所谓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不过是欺骗老百姓的废话罢了,当律法不能主持公道的时候,弱势者只能举起刀剑。我也有仇人——”
      秦三似乎明白什么了,他问:“是谁?”
      陆离:“以后你便会知道。怎么,可愿入我麾下?”
      “你有何本事,叫我入你麾下?”秦三忽然加大手下力度,陆离当即喘不过气来了,他忙抬起手,将食指和拇指圈成一个圈,摆出一个OK手势,下一秒,两个黑影一闪而过,秦三便被制服了,仍是反剪双手,这次不是坐在凳子上,而是趴在桌子上,脸紧贴着桌面,被挤压地都变形了。
      “你,你故意示弱,被我制服的?!”
      “还算你聪明。”陆离扶着桌子,侧首看着他,“怎么,你服也不服?”
      “服了服了。”
      服了就行,陆离又告诫他几句,便把人放回去了。
      回府路上,跟在陆离身边的随从问:“主子,您就这么把人放了?万一他阳奉阴违,回去搞事可如何是好?”
      陆离毫不在意的摆摆手,似乎对于这种情况早有预料,但依旧毫不在意。街上十分热闹,路边聚着一堆人,是一个老者在耍猴,旁边围了一圈观众,不是传来拍手叫好的喝彩声。
      “你可见过训猴?”陆离一面说一面走,“猴子虽然聪明,但野性难驯,若想另其乖巧听话,训练是少不了的,怎么训?可得注意方法。不听话先打一顿,晾些时候,再不听话再打一顿,直到听话为之。不过也不是一味盲打,也要注意赏罚分明,若是听话,便要给些好处,只要耐心足够,总有驯服的一天。”
      说话间已经走过耍猴的区域,前面人群熙熙攘攘,陆离看到前面高举着的红灿灿的果实,忙道:“快去把前面那个卖冰糖糖葫芦的叫住!”
      陆离回府的时候带了许多冰糖葫芦,把汐儿喜得不行,抱着陆离的脖子“爹爹爹爹”叫个不住,听得陆离心里比吃了蜜都甜。
      “怎么样?”黛玉低声问。
      陆离笑着在女儿小脸蛋儿上亲了一口,才抬头道:“放心罢,一切顺利。”
      黛玉到晚上才发现他脖子上的淤痕,吓了一跳,陆离嘿嘿一笑,想蒙混过关,“没事,就是嗓子有些不舒服,我捏了捏。”
      “胡扯!”黛玉显然不行,“你自己捏能捏成这副模样?是不是秦三那厮弄的?我早说不让你跟他来往,你还想着把他收为己用,他是杀人如麻的土匪——”
      “好了好了玉儿。”陆离把人搂在怀里,轻轻拍着,“真不是他干的,再说他是土匪没错,却并非天性残暴,他走上这条路也是逼不得已,我早派人打听过了,这秦三倒是个义匪,打劫的都是为富不仁的大户,从未杀过一个好人,佛祖不是还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嘛,他若能改过自新也是好的。”
      黛玉道:“那你保证,以后不许再受伤。”
      陆离忙赌咒发誓的保证,好歹把人给哄好。
      这一夜黛玉十分热情,叫陆离诧异又惊喜,抱着人飘飘欲仙的时候他不由得咬着黛玉的耳朵,问:“今儿怎的这般乖?往日我再三的求你,你还扭扭捏捏的呢,嗯?”
      黛玉满身潮*红,却倔强地咬着牙不肯出声。
      陆离使坏,抱着人一遍遍柔声问,软软的吻落在她耳鬓、脸颊、脖颈,却总不肯动动身子,急得黛玉不住扭动,泫然欲泣地叫:“离哥哥,离哥哥……”
      “告诉我玉儿,宝贝儿……”
      黛玉被他折磨的没法,只好抱着他的脖子低声耳语了几句。陆离愣了一会儿,神色有些古怪,片刻后他揶揄地点点黛玉的鼻子。
      “你竟然和孟冰清谈论这种事……”
      “这有什么……”
      “什么意思,你还和谁谈过?”
      黛玉“唔”了一声,满眼春色地睨他,“三,三公主……”
      主动的结果就是黛玉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浑身像是被车轮碾压了一般,哪哪都是疼的,尤其是腰,扶着腰坐起来,黛玉搂住抱着她脖子想往她身上爬的女儿。
      “哎呦……”汐儿一脚踩在她腰上,黛玉忍不住喊了一声。
      “娘?”汐儿眨眨眼,疑惑地愣住了,她用的劲儿并不大,平常也是在娘身上这么爬上爬下的,娘从来眉头都不皱一下的,今儿是怎么了,“娘哪疼?”
      “腰疼,没事儿,娘就是昨晚睡觉的时候扭了一下,歇歇便好。”
      虽然疑惑娘何时这么笨,睡觉还能扭到腰,汐儿还是十分迅速地从黛玉身上下来,挨着她坐下,伸出柔嫩的小手轻轻揉着黛玉的腰。一股暖流缓缓透过她摸着的肌肤流到心间,黛玉幸福得都不觉得疼了。
      “娘,可好些了?”汐儿仰着头,天真乖巧地问。
      “娘的好女儿,真乖。”黛玉抱着汐儿亲了一口,笑道,“娘这会子一点也不疼了。”
      在丫头们的服侍下洗漱完毕,黛玉用了些早饭,便被汐儿缠着去了小书房。从前抚台府上是没有小书房的,只有外面的一个大书房。外书房是陆离平日读书兼接待宾客之所,女眷不方便去,黛玉便命人在内宅另辟三件厢房作为小书房,里面摆了软塌、圈椅等坐卧之物,方便黛玉带着汐儿读书,累了的话便在那里小憩。
      有时黛玉也在小书房里处理些家务,这不,黛玉正带着汐儿读史记,便有管事婆子拿着端午节采购的单子来给黛玉过目。
      黛玉见那单子上写着总数,共花费一百二十二两六钱银子,留心看一下,却是采购了许多麝香、冰片等物,这两样东西每年端午都要采购的,而且量还不小,这东西贵重,多花些银钱倒也合理。
      黛玉随手把账目胆子放在旁边红漆描金矮几上,细细的问管事婆子近日家务上的事,外头新买的丫头如何,可听话不听,干活手脚灵便不灵便,巡抚府里原有的下人可还安分,还有没有在背后乱嚼舌根子的。
      管事婆子一一具实回禀,黛玉听闻家中安宁,仆从安分,心下高兴,道:“我记得去年各府送的布匹,有雨花锦、织金锦、单罗纱等,加起来少说也有三四十匹,我和姐儿又不穿这些,白放着可惜了的。一会子你拿钥匙开库房,将这些锦缎都找出来,挑颜色鲜亮的给小丫头们每人做两件夏衣,婆子们虽不贴身伺候,一年到头也够辛苦,别亏待了她们,每人也做两件。”
      管事婆子忙点头哈腰地答应着。
      黛玉又问:“姐儿的衣裳可做好了?”半个月前黛玉便挑了上好的雪缎、云缎各两匹,命针线房给汐儿做衣裳,一定要细细的做,针脚要细密,穿起来要舒服。
      管事婆子道:“昨儿老奴还去看了,大样已经做好了,就差领口、袖口的刺绣还未完工,针线房正加班加点的赶进度,一会子老奴便再去瞧瞧,想来该差不多了。”
      说话间针线房的孟婆婆带着两个小丫头来了,笑眯眯地给黛玉和汐儿请了安,奉上刚走完的衣裳给黛玉过目。汐儿不似一般的女孩子喜欢穿漂亮的衣裳,爱戴鲜艳的花儿,相对于好看的衣裳,明显她对看书更感兴趣。
      若非为了配合黛玉,她连书本都不愿意放下。
      被支配着穿上新衣裳,按照黛玉的要求转了一圈,在黛玉问喜欢不喜欢的时候,汐儿例行公事般的淡淡点头,道:“喜欢。”
      黛玉:“再试试这个水红碎花的。”
      汐儿:“不用试了,我喜欢。”
      “那也试试,我看看合不合适。”
      “娘!”汐儿有些不高兴的嘟嘴,都是按照一个尺寸做的,当然都合适,还有必要试吗?
      “好好好,不试便不试罢。”黛玉有些遗憾的把衣裳收起来,其实她也知道不用试也是合适的,但她太想看女儿穿着新衣裳的模样了,汐儿生的白白嫩嫩的,这几件衣裳都极衬她的肤色,穿上仙童一般,看着便赏心悦目。
      唉,不过女儿不想穿,便罢了,横竖她总会穿的,不过晚几日罢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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