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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岁的小太子,一身赤金龙纹袍,懒嗖嗖的搭了一个鹅绒披风,披风的肩带垂得高低不一,多亏鹅绒轻薄才不至于掉下来。
      像挂了白霜的柿子坐在枝头,圆润饱满的果肉,只看一眼就觉得日子有了盼头,皎皎小少年玉树临风前。
      大齐输不起。
      齐帝感觉自己成了一杆秤,一方托着是江山,一方托着他的后继之人,孰轻孰重?
      千言万语,汇成了一句悖宗悖祖的话:
      “你爷爷、太爷爷的陪葬品很多,朕输的起,知道吗?”
      无论如何,疼了怕了赶紧出来。
      皇帝的皇陵从上位开始修建,一直到死后收工,里面有从生到死的一切所需,陪葬品无数。
      齐帝既然说出这样的话,势必是掂量过且真的作为后手了。
      祁元祚何等聪慧,好似在粉芯儿汤圆上捏出的五官,笑起来流出了馅儿:
      他走过去勾起小拇指:
      “孤不会让父皇成为孤寡小老头。”
      “如果败了,孤陪父皇东山再起,如果胜了,孤与父皇千载留名。”
      这句话谁来说都显得虚伪,只有祁元祚。
      只有来宝、豚儿,只有他能暖进齐帝心窝,让满心的焦虑不安化作笃定的信念。
      拉勾。
      *
      一日之间,两国赌斗的国书传扬上千里。
      有忧国忧民的,有事不关己的,自然也有趁机捞财的,民间多地开设赌场,压两国储君的输赢。
      卢芝犀利的势利眼怎么能看漏这个机会,蚊子腿也是肉,他咋咋呼呼的进宫问祁元祚几分把握。
      小太子为难的思考两秒:“五分。”
      大皇子毒舌攻击:“你何必高看他三分。”
      卢芝会意,八分。
      出宫后转头一千两压太子赢。
      这十日,小太子的文课告一段落,每天在皇宫跑马场上练武。
      伯劳每天都向他禀报典客薯的消息。
      休屠单于为狼厉制作了一件软甲。
      休屠单于亲自教授狼厉箭术。
      三兰王子是个好色之人,总调戏宫里人。
      ……
      小太子烦不胜烦,时间越近,身边人就越焦躁。
      连几个皇子都不例外。
      四皇子每日写大字,却早出晚归,有几天还和三兰王子干起来了。
      衣服打的破破烂烂的溜回承祚殿,偶尔遇到太子,瞪着眼睛一声不吭,满脸写着:对!老子从外面鬼混回来了,你想怎么滴!
      三儿这几日很少出来,三皇子把控身体绕着祁元祚走,与五皇子、六皇子鬼鬼祟祟的也不知在干什么。
      大皇子秘密跑去了军工所,一直不见人影。
      祁元祚还有闲工夫弹琴煮茶。
      只不过这琴谱,有点与众不同。
      88面无表情的听宿主“好运来好运来”的荼毒它的耳朵。
      琴音欢快的飞起来,透出墙外,绊住了一个人的脚步。
      宝珠公主奇道:“这是什么曲子,如此欢快别致,是谁在弹?”
      话一出口她就觉得自己说了废话,前面就是承祚殿,还能有谁敢在这个时候在太子宫里胡乱弹琴?
      想到宴会上字字玑珠的太子,再听这欢快的曲调,这反差感才让宝珠公主有了太子年七岁的认知。
      不由得感慨,太子真是个妙人。
      在狩猎的前一天,三兰带回了一个消息——太子怕黑怕猫。

第130章 三兰[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