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奉钟离拂兮的侍女告诉钟离承颐,师叔祖还未起身,钟离承颐不由得笑笑“那便劳烦你禀告师尊,弟子早课过后再来向师尊请安。”
侍女忙还礼“是,师叔。”
钟离承颐才转身去了,自己这位师尊,当真是喜欢睡觉,昨日他来请安的时候睡着,今早前来竟还睡着的。
昨日钟离承颐已将太虚门逛了大半,熟悉了太虚门的路,这便直直向着听雅阁而去。
听雅阁是太虚门专为弟子传授课业的地方,钟离承颐一进去,阁内布置得素雅古典,里面整整齐齐的摆着案几,坐垫,四处通风上挂绣着云纹的帘子,钟离承颐到时已坐了大半人。他来的晚,正不知要坐在何处,便听身后一声温润好听的声音传来“想必是承颐师叔吧。”
同样是好听不骄不躁,此人的声音不似钟离拂兮的声音带着些清冷,这声音声音温润闻之便让人顿感春风拂面,钟离承颐回头,就见一位穿着太虚门门服的弟子,正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不知如何称呼?”
那人笑容不变“师侄容湛见过师叔。”
钟离承颐点点头,也没说话,继续考虑自己该坐何处。容湛让人舒适的声音又再次响起“师叔坐于此处。”
他手指的方向正是最中间一排的第一坐,容湛说“师伯吩咐,师叔乃长辈,理应坐于前。”
难怪这位置靠前,却没有人,钟离承颐恍然大悟的转头“多谢师侄。”
“师叔不必言谢,举手之劳。”
容湛说完走到钟离承颐位置的后一坐盘膝坐下。钟离承颐刚在坐到自己位置上盘膝坐下,就听身后传来小声的询问“三师兄,你为何要告诉他?”
“举手之劳。”
“三师兄就是太好说话,这人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竟让师叔祖收他为徒。”
钟离承颐皱眉,就听容湛的声音带了些不悦“背后不可议人是非,师叔祖既收了师叔为徒,那他便是我辈的师叔,不得不敬。”
那人闭了嘴,兀自不甘,钟离承颐却是笑笑不说话。
容湛其人,温润之中却自有坚持,想必很受稀砚看重。
穿着太虚门白色门服的弟子三三两两的走进门,见到钟离承颐,便纷纷到了他面前见过礼后才回到自己位置上。
钟离承颐不由感慨,这太虚门礼数教养当真是足。
卯时,授课的先生拿着一本足有钟离承颐手握拳后那般厚的书走了进来,见了钟离承颐便问他“师弟伤痊愈了?”
他这般称呼钟离承颐,钟离承颐心头明白,此人必是稀砚一辈的人,约莫是太虚门长老级别的人物,平日里给徒儿辈传课授业,今日却多了个师弟,不只是何感想。
他既慰问,钟离承颐立即起身弯腰给他拱手行礼“多谢师兄记挂,已经痊愈,今后要烦劳师兄了。”
那人微微一笑“应当的。”
“…………”钟离承颐一愣,盘膝坐下了,差点憋不住笑出来:这人可真实诚。
只见那人把一本足有拳头厚的书卷放到案上,翻开第一页,道“诸位师侄到太虚门已是三日,这太虚门的门规当需牢记,不可犯,若犯,轻则轻门规,重则逐出师门。”
“……”底下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脸匪夷所思,钟离承颐看着那厚厚的书卷差点一口血,哪家门规能排这么多?
那人看着第一页,开始念“太虚门门规,一条:门中不可衣衫不整。”
“噗。”钟离承颐没忍住让自己口水呛个正着,那人抬头“师弟可是有意见。”
钟离承颐端正坐着“没有,请师兄继续。”
“课见非提问时不得发出声音,师弟是第一次到听雅阁听课,此次,师兄便不与你计较。”那人对他说了一句,又低头继续念。
“太虚门门规二条,门中不可大声喧哗,三条,门中弟子不得私下斗讹,四条……”
钟离承颐勉强打好精神才算熬
第 4 章 第四章:片叶穿石[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