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旁高山耸立,管道上一辆那车缓缓行驶而来,已是阳光高照,深秋的天也已带了三分寒气,钟离承颐用狐狸毯子披在怀中人身上,早过了用餐的时辰,钟离拂兮却任然睡的极熟。
钟离承颐几乎是哀求的在他耳边轻声说“师尊,你醒醒。”
了尘说过,一个月之中,钟离拂兮清醒的时辰会越来越少,今日只早晨醒过一次,没过多久又睡了过去,让钟离承颐心惊胆战。
他决意带钟离拂兮去大理,遭到卓伯贤的反对,如今局势对他不利,殷靖鸿有舍利子在手,日后对付他就难了许多。卓伯贤反对他这时候离开,是为他好,但他做不到看着钟离拂兮一天天的睡着,一点点的憔悴下去,明明有希望却不去救他,钟离拂兮如果死了,那他宗政邵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卓伯贤拗不过他,只好安排了一人一路随护。
“阿成,什么时辰了?”
“少爷,午时了。”正在驾车的人回答。
钟离承颐又低头去看钟离拂兮,脖间的红花在白皙的肌理上明显而刺目,也更让钟离拂兮的脖颈显得越发脆弱。
钟离承颐想起了出发前稀砚的话。
“师叔被师祖带回来的时候比我还小,也就六七岁的样子,整个人病殃殃的汤药不断,师祖也说,怕是被冻坏了,后来,师父才告诉我,师叔是师祖在十冬腊月的冰河里救出来的,若非有个忠仆一直抱着他,已经没命了,绕是如此,师叔被救出来的时候也冻伤了根本。”
“师叔习武比让人困难许多,我不知他是如何修习了这般高的内功,他从不轻易动手,如果能一击击败敌人便好,如果不能,长时间使用内力,他身体便受不住。”
“当日,你来太虚门求师,他肯破列收你为徒,是因为你那位哑叔,让他想起来即便在冰河里也护着他的那位衷仆。”
“师祖为了师叔,专门找人来为他做药膳,只因担心他每日都吃早晚吃腻了,做药膳的人是四处寻的,才找了一个能将药味去掉的厨师。”
难怪,五年来,师尊极少让他一起用餐,便是一起用了,钟离承颐也只觉得那菜有一股说不清的香味,从没有往药膳的地方。
五年来,为了报仇,日日刻苦习武,竟连钟离拂兮身体不好都未曾发现。
钟离承颐突然想起,他处到太虚门之时,钟离拂兮为他做的粥,开始是放了红枣补血,后来便换了其他东西,是因为他当时伤好了,钟离拂兮就给他换了其余固体培元的补品,皆是上品补身体的食材。
初时放红枣,是因为他初入太虚门之时,受了伤,钟离拂兮意在为他补血。
飘远的思绪被怀中的动静拉回,钟离承颐低头,就见钟离拂兮纤长的睫毛动了动,方才睁开眼睛,那双黑亮清明的眸子有一瞬间的模糊,方才看向钟离承颐“承颐?”
钟离承颐扶着他坐起来“师尊醒了?”
钟离拂兮有些不自在的从他怀里出来“嗯。”
“师尊吃些东西吧。”钟离承颐放他靠着,自己下了榻,在小案上端了一碗粥,坐到钟离拂兮身旁“师尊,我喂你吧。”
钟离拂兮嗔
第 19 章 第十九章:生死有命[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