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诚在柔软的床铺中醒来,伸手一摸腺体,那里赫然有个牙印。昨晚最后如何?好像吻着吻着就失去意识了……
虽然只是齿痕标记,但林斯辰亲自注入的信息素,让他身心舒爽,有种大病初愈之后的畅快感。
他捧着被子环顾四周,不是林斯辰的小阁楼,而是身处一间小公寓,淡雅简朴的装修风格一如这间屋子的主人一样,让人感到安心。
钟诚缩回了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绿眼睛,轻轻地呼吸,满满地都是林斯辰的气味。
被标记了。
他也是有Alpha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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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斯辰的寒暑假在研究所度过的时间更长,以及研究所确实距军校有些远,来回去他的小阁楼也不方便,所以他在这附近租了一套小公寓。一室一厅,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他被打理的不错,还算有点家的样子。
对于钟诚的信息素依赖症,林斯辰还是很羞愧的……酒吧的宿舍环境也不好,于是邀请他来自己的小家里住,但但但但还是得约法三章,身体不舒服,他可以临时标记,给予信息素,但不代表着就可以乱来。
钟诚可是最擅长得寸进尺。
所以说还是不能太便宜他。
卧室让给了钟诚,林斯辰主动睡沙发,他本意绝口不提那晚的吻,奈何钟诚心大,当他默许了……
就比如无论前天晚上两人怎么分开睡,第二天一早醒来之前,钟诚总能成功地塞进林斯辰和沙发靠背之间的缝隙里,用手环着他的腰,柔软的黑发在颈间蹭……
林斯辰无可奈何,提出跟钟诚换,他去睡房间,这样就可以锁门了。
结果第二天一早,开门。
只见钟诚一米八七的大个子,抱着腿,埋着头,在门口蜷缩成一团,也不知道蹲了多久……听到门开了,迷迷糊糊地张着双臂就抱过来,把下巴放在林斯辰的锁骨上,眼皮都没睁开,就哼哼唧唧地在耳边埋怨他,“你怎么把门给锁了……”
林斯辰不禁莞尔,心想:有他在,钟诚这爬床的坏毛病估计几辈子都治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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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后的生活,像一杯茶,每一遍都有每一遍的滋味。两个人离开钟氏那座巨大的鸟笼,就像普普通通的上班族,林斯辰不带课题研究了,时间宽松朝九晚五,钟诚的排班以中班居多,下午三点到晚上十点。
于此,公寓、酒吧、研究所。
便成了林斯辰的三点一线,下班后回公寓换身舒适的衣服,如想在小区慢跑,那就选择简便的运动装,如果想要溜达,就西装裤棉衬衫,无论怎么走,怎么选,最后都是殊途同归,绕过某个拐角的花店,挑一支花。
带着花去酒吧,坐在吧台前。
穿着黑白酒保制服的钟诚,见他来,便炫技似的为他调一杯新学的酒。
今天的花是一小束七里香。
今天的酒,钟诚仪态成熟大方,唯独耳朵尖泛着可疑的红色,他说名为“我是你的俘虏。”
旁边路过听了一耳朵的同事无语,“你刚说这酒叫什么玩意儿?”
“你闭嘴,我自己调的愿叫什么叫什么。”钟诚本色不改,“滚滚滚。”
往日里,林斯辰都会就这杯酒在吧台坐到钟诚下班,两人在夜市路口买个宵夜,说说笑笑地肩并肩一起回家。
不想这一天酒吧还来了位不速之客,有着一头浅金亚麻色短发的严黎,径直走到吧台前,一屁股坐在林斯辰旁边,朝钟诚招手,“给小爷来杯最烈的酒。”
钟诚不屑地瞥了他一眼,然后给他倒了杯纯牛奶,幸好茶色平光镜将眼神遮得严实。
“你看不起谁呢。”严黎骂骂咧咧地用双手捧着杯子,小口抿了口冰牛奶。
“你来干什么?”林斯辰笑问道。
今天的林斯辰穿着运动款的休闲外套,长裤的白色匝边,显得腿又长又直,与平日里斯文败类款的西装革履不一样,显得朝气几分,坐在他旁边,好像年龄差并不大似的。
于是乎,到嘴边的那声“林教授”,硬是拐了个弯,“林哥,听你同事说你喜欢来这家酒吧坐坐,我就过来了,来找你的。”
“想跟你谈谈。”
钟诚一听这话,不太妙,放下手中的活,移了两人对面,竖着耳朵仔细听,用抹布使劲擦吧台,那架势恨不得把吧台的漆都给搓掉了。
“我回去,深思熟虑……想来想去啊,其实……其实也不是不可以,不就是躺一下的事儿吗。那什么,最多再疼一点。”
严黎可能醉奶了,脸红。
“我想我可以的。”
钟诚当即就把抹布摔在桌子上了,力道之大,引得严黎不悦,他想他说的也不露骨啊,不耐烦地侧头,“你又怎么了。”
钟诚正要爆发,只听林斯辰那边轻飘飘地说了句,“我不可以,我有喜欢的人了。”
他立马轻轻地拾起抹布,轻轻地擦,“那什么,刚刚有个苍蝇。”
“擦你的桌子,别偷听。”严黎震惊地看向林斯辰,“林哥你说什么……”
“我有喜欢的人了。”
钟诚喜滋滋地换了块布,开始擦杯子。
严黎万万没想到还会有这个答案,他好不容易做好了心理准备,一时间忿忿不平“他有我年轻吗?”
钟林二人皆是一愣。
“没有”
“他有我有钱吗?”
林斯辰一笑,“现在没有。”
“他有我帅吗?”
素面朝天的钟诚好像跟精心打扮修眉毛涂粉底偶像包袱二百斤的严黎一比,好像确实糙了点。
“好像没有。”
钟诚“啪”的一下把手中的水杯摔在了桌子上,听不下去了,恰巧此时突然来了个电话,他只好走远了几步,点了接听。
来电人是吴烬。
“兄弟暴露了啊,你爹现在派人去抓你了,都走了一阵子了,你打算怎么做,要跑吗。”
钟诚神色淡定,回头看了眼林斯辰,谁想他也正巧在看他,桃花眼尾带笑,好像在轻声说着什么,钟诚也对他笑一下,内心也跟着柔软,他说:“我不跑。”
“那凭什么不选我啊。”严黎继续为自己打抱不平,幼稚的不轻。
“因为我喜欢他啊。”林斯辰眼睛一直追逐着钟诚,他背过身去接电话时视线也舍不得离开。下一秒,好像心有灵犀似的,钟诚回头看他,相视一笑,林斯辰继续道。“那种感觉就像……”
“我病入膏肓,他走火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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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斯辰看那位调酒师的眼神饱含着深情,可又太过露骨,让人一看便知。
严黎跟着他的视线,恍然地看着钟诚的背影,缓过神来时,嫌弃的心情大于羡慕,一个酒保有什么好的。
“林哥,你再多考虑考虑我呗。”
“嗯?”
“如果对象是他的话。”严黎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钟诚,“我可不会轻易认输,像我这么优秀的男人,除了钟诚之外,谁家的墙角儿我挖不到?”
钟诚挂掉电话一过来就看到,严黎那个黄毛小子一脸不服的说着什么要挖墙角?
“为什么要说除了钟诚?”林斯辰笑问道。
“你不处在我们的位置可能很难理解……他在婚礼上做出那种选择的时候,要下多大的决心,要割舍多少东西。”严黎摊手,“反正我是很服他的。”
“况且这么久了,钟诚还没发声,是不是代表着他已经如愿以偿了……”
正巧这时,一队整齐划一的黑西装男推门而入,直奔吧台而来,尔后分列两边,为首的那个从中间款步而来,带着方框眼镜的方木,气质沉稳,是钟
第 90 章 薄荷[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