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府。
院子的墙边有一株百年桃子树,早几个月就已经挂了果,如今桃子尖已见红润,掩映在绿叶枝干之间,看着十分喜人。
汪其隔着窗看向桃树:“这桃子可以吃了吧?”
小随顺着看了一眼:“该是可以吃了。”
于是汪其吩咐道:“那你去给我搬架梯子来,我们摘桃子吃。”
小随有些踌躇,汪其是一个安分不下来的人,他去搬梯子可以,但就怕汪其是要亲自上阵。
然后他的担心还真成了真,桃子吃不吃不重要,汪其就是想要享受一下摘桃子的过程而已。
他踩着梯子,爬上高大的桃树,骑在树枝上,压着枝子去摘那一个个又大又红的桃子。
树下的小随脸都吓白了,就怕他一不小心给摔下树伤着。还时不时地左顾右盼,怕被人发现自己纵着小少爷胡闹,最终挨一顿板子。
汪其倒是乐在其中,在摘桃子的空余,他无意中还看到了一个人。
桃树很高,爬上树枝后,可以看到墙外面的风景。然后汪其就看到了那个人,被管家恭敬地领着,转过游廊正往里走去。
那是……东阳王?
嬴珂随着汪府的管家进了书房,汪瑜已经等候多时了。
“殿下。”汪瑜行礼。
嬴珂受了,然后说起了正事,“计划有变,我没有找到名册。”
汪瑜疑问,“是人没抓到?”
“不,人抓到了,但名册是假的。”
“假的?”汪瑜蹙眉,“先前殿下故意放出消息,让藏有名册的人警觉有人要伪装成土匪截杀,就是为了浑水摸鱼。如今没拿到名册,殿下可知真的在谁手上,是大皇女?还是皇太女?”
“我觉得都不在。”嬴珂看起来并没有太过忧心,他踱步到墙边,看着墙上挂着的字画,“最近赢琬和赢苏动作频频,几次三番地来试探我,不仅如此,他们二人之间也是阴阳怪气的。若是他们之中任一个拿到了名册,都不该是这个反应。”
汪瑜疑怪,“可名册不在殿下之手,大皇女与皇太女也一无所获,那又是被何人得去了呢?”
是啊,到底是谁呢?
嬴珂没回答,只是在墙边看画看了半晌,突然道,“你这幅画……有点意思。”
汪瑜差点没反应过来,顺着看过去,发现是那幅上次过寿的时候,小儿子汪其送给她的字画。
提起这个,汪瑜也有些哭笑不得。
在知道汪其为了给她过寿,不小心被骗了二千两买了副假画的事情之后。她恨铁不成钢的同时,也深感其孝心,便决定不管儿子送的是什么,都一率开心地收下再大加赞赏。
然后,她寿辰当天,就收到了这份大礼……
她也走过去,看着画感叹:“这副画虽然不怎么样,但字却是难得一见的好字。”要不然她也不会把这幅画挂在书房了。
“听我家小子说,这是他一个同窗画的,好像就是……”汪瑜回忆了一下,想起来是谁之后,她有些尴尬,“好像就是殿下您的未婚夫……哈哈。”
“裴昶?”嬴珂眯眼,突然道,“听说裴太傅最近回京了,裴府要举办一场洗尘宴,也给我递了帖子。好歹是未来的亲家,你说我是不是该给个面子?”
汪瑜从善如流地接腔:“殿下乐意给谁面子,都是那人的福气。”
裴?外调七年,当初明面上的由头是因放诞不知进退招致了天子的厌恶,然后就被贬到了冀州。但实际上这只是裴?与老皇帝故意演的一场戏而已,她去冀州就是要帮皇帝办事,而那件事不好声张
第 25 章 第25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