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
殿内一众长老峰主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得不发一语,他们此番聚于青云殿,商议的便是灵枢仙君未来的处置方案,是冷酷无情弃之如敝履,亦或者是存些颜面,给他一个安身之处,也算全了这么多年的师门情谊。
双方争执不下,却不想结论还未出来,主人公就冒冒失失杀去了魔界,倒是让双方各怀算计的争执,顿时成了笑话。
两方人面面相觑,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坐在主位之上的掌门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心下愈发不耐,面上却是不显,瞥了一眼稍才忍不住怒骂出声的那位长老,出言安抚道:
“灵枢修为极高,突然得知此事,内心接受不了也是人之常情,长老这话倒是过了。”
那位长老冷哼一声,他一直觉得沈行疏仗着自己修为高,师尊又是近百年唯一一位渡劫期大能,对他们这些长辈态度冷淡,丝毫不懂何为尊敬,就和他那个高高在上傲慢无礼的师尊一个屁样。
只是这位在修仙界声名极高,他只是侧锋上的小小长老,平时不敢表现,猝不及防听闻对方经脉受损修为尽散,第一想法可不是如此天骄着实可惜,而是在自己洞府狂笑不止,只觉得这位眼高于顶的后辈终于遭到了报应。
看着对方从云端跌落尘泥,以往积压的不满倾泻而出,只想将对方彻底踩进泥潭里永不翻身,于是在诸位长老峰主商议此事时,他不作犹豫,力主将其逐出师门。
“那沈行疏如今已是个废人,灵力溃散只是迟早的事。他要去送死,我管不着,可他手里还有玄机子的毕生收藏,一个注定沦为废物的人,那些东西落在他手里便是焚琴煮鹤暴殄天物!”
另一位峰主抚了抚长须,一张瞧着慈眉善目的老脸面带悲痛,似乎对沈行疏的遭遇扼腕叹息,他长叹一声,道:“那毕竟是他师尊留下来的。”
他顿了顿,语气一转,又道:“玄机子师兄毕竟是当世唯一一位曾修至渡劫期的大能,其毕生心血于玄灵山甚至是修真界都是求而不得的珍宝,灵枢已沦为凡人,如此珍贵的东西留在他手里,只会给他招来祸端,与其用这个平白让他对了性命,倒不如直接交予门派保管。”
“毕竟是看着他长大的师门,交给我们总不会害了他。”假惺惺地感叹完,峰主又叹一声,浑浊双眼中极快闪过一丝贪婪不甘,“就是没想到,这孩子性情竟如何冲动,魔界那个地方又岂是好闯的,他没受伤或许还能做到,只是如今……唉。”
他只可惜那些尚未弄到手的宝贝,对这小师侄注定已死的结局却并不感到遗憾,相反还有几分隐秘的畅快。
他资质平平,这么多年修炼至今也不过才元婴后期,始终触不到突破至化神期的那道无形壁垒,可沈行疏小小年纪,便达成了旁人或许一生都无法达到的境界,距离传说中的化神期也不过一步之遥。
差距如此之大,这让他如何接受,如今看着对方跑去魔界送死,就像是头顶一直压着的大山消失不见,他只觉得轻松痛快,所谓的遗憾不忍,也不过是假惺惺地做戏罢了。
“以灵枢如今的情况,孤身一人闯入魔界与送死无异。与其算计那些注定拿不回来的宝贝,倒不如想想怎么处理后事,要知道这事可瞒不了多久,我们必须给外界一个交代。”
说话的是明镜峰峰主,刚刚的讨论她并未参与,冷眼看着这群冷心冷肺满心都是算计的畜生伪君子,只觉得不耐厌烦,听得他们假惺惺地“遗憾”天才陨落,更觉恶心作呕,再也按耐不住,开口冷斥道。
其他人面露讪讪,没有说话,掌门没去理会这些人,点头道:“明镜峰主此言有理。”
想起那位少年仙君,也不由轻声一叹,“灵枢师侄身负重伤致灵府经脉受损,灵力消散之前想着的都是除魔卫道斩除奸邪,如此英雄少年,无论如何,也该给他一个体面的告别。”
不管是主张将沈行疏逐出门派的,还是主张将其收留的,甚至包括刚刚为他说话的明镜峰主在内,都不认为灵力消散的沈行疏能够在魔界活下来。
因此他们从来没有想过派出弟子前去查探,一来已经注定的事着实没必要浪费时间,二来也是怕这些弟子再步后尘,倒不如直接宣布其死亡,给对方一个体面,让这个故事更多了些壮烈的悲剧色彩,也能为玄灵山再添声望,着实是个再划算不过的买卖。
众位峰主都无意见,沈行疏不怕死,一个人杀去了魔界,这会儿不用想,十有八九已经惨死,他们不可能为了一个还没到手的宝藏跟着跑去送死,既如此,倒不如趁这个机会涨涨自己的名声。
于是,在玄灵山宣布灵枢仙君已重伤陨落后,这些背地里没少算计的畜生伪君子,却一个个摆出了悲痛欲绝的模样,装模作样地掉几滴眼泪,再假惺惺地感叹几声,仿佛对这位少年仙君的憾然离世有多心痛惋惜。
灵枢仙君陨落的消息一经公开,顿时在修真界引起轩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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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老子死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