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御压抑着内心的恐惧,用自己最平静的声音回应着观月。
医院为了防止各种意外发生,高级病房也不过是比普通门多塞了条隔音棉。
幸村找到门最薄弱的几点,依次攻击。门锁很快被打穿,带着门把一同掉落进房间内。
“哎呀呀,居然还拿东西挡着。”幸村勾着门洞,只是稍稍用力便将整个门拉扯下来。
未御曾多次幻想过,她与幸村再次见面时,会是什么场景?可当她真的与幸村正面交锋时,她自己剥夺了自己的五感。
听不见,看不到,她被尼龙扎束缚行动,被药物剥夺声音。
整日蜷缩在闷热的衣柜中,只有夜晚降临时,他才会将她从衣柜中带出。
那是她最黑暗的日子,也是整个剧本里最令人作呕的片段。
“社长!”
“未御!”
胡狼与观月的声音同时响起,幸村惺惺回头,语气不善:“又有什么事?”
胡狼深吸一口气,拼尽全力向幸村猛扑来。
来不及反应的幸村被胡狼扑倒在地,手中的网球拍也滑落到远处。
“对不起社长,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应该成为你随意剥夺五感的理由。”
胡狼牢牢摁住幸村双手,以惊人的力量将幸村拖进隔壁房间。
“胡狼,你这家伙胆子不小嘛。难道你也喜欢上了真田的未婚妻?”幸村也不知是被摔糊涂了,还是清楚自己目前抵抗不过满血胡狼,任由他拖着。
“我对社长口中的那人毫无兴趣,同时我也希望社长你能冷静一下!”
胡狼找到了一卷被护士遗忘的绷带,利用绷带将幸村手臂背扣在椅子上。
“胡狼,你没有心,你根本不懂两份灵魂完美融合在一起的感觉。”
幸村昂着头,试图给胡狼洗脑,“花山院她根本不爱真田,否则她也不会转学去东京,也不会轻易被人拐跑。
迹部被我夺走五感,那是他活该,他就不应该像花山院求婚。
病房里的那个水野初,他完全可以乖乖开门,却为了独占未御,将门反锁。
我这是在拯救她,我才是她最值得的人。”
胡狼背对着幸村不敢看他,社长真的疯了,还疯的很厉害。
另一边,未御瘫坐在地板上不断喘着粗气,她陷入自我剥夺中,久久不能挣脱。她将自己扔进痛楚河流,满嘴苦涩。
“别怕,他已经不在了。”一块糖果被塞进口中,舌尖最先感应到的是那缠绵不止的甜,接着是那双布满薄茧的手小心地擦拭她的泪水。
眼泪随着光明一起迸出,未御吸了吸鼻子,望着眼前双眼依旧无神的少年。
幸村被胡狼扑倒的那刻,观月的听觉正好恢复到了正常状态。
他听到未御在被夺走五感后的哭泣声,他摸索着来到未御身边,将口袋中的樱桃糖塞进未御口中。
未御哭笑不得地扶起观月,也不知道自己脸有没有被他擦花,暂时还是不要将他手上全是灰尘的消息告诉他吧。
成功逃离住院部的未御与桦地在大厅碰了头,确保双方都没事后,两人这才分别带着各自的“盲人”小伙伴回家。
终于回到公寓的未御第一件事就是抛下观月,将小绿藏起来。在确保小绿不会被观月找到后,未御才将他手上全是灰尘的消息告诉观月。
观月沉默一秒后,尖叫地跑进洗手间。
迹部似乎是与观月同一时间恢复视力的,在收到桦地短信后的未御松了口气。
“对了观月,你有没有立海大胡狼的手机号。”
“你要他手机号干什么?”洁癖狂魔观月初在恢复视力后,干脆将自己全身都洗了个遍,生怕身上哪里还有医院灰尘。
“幸村是他带走的,我怕他事后被幸村报复…”
胡狼他极有可能失去正选的资格,再严重一点,可能连社员都不是。
“我等会帮你找找。”观月擦拭着自己的湿发,若是他才不会关心那个叫胡狼的后续。
观月并没有直接给胡狼的联系方式,而是让她用自己手机联系胡狼。这样哪怕被幸村发现,也只是发现观月的手机号。
“谢谢你,我是今天那个病房的患者。”
胡狼回信很快,看起来似乎没有问题。
“这是我应该的,毕竟社长给你们惹了那么多麻烦。”
“对了,你没有被他怪罪什么吧。”
“这个…社长在你们离开后不久突然犯病,醒来后跟我说他什么也不记得了。”
胡狼似乎逃过了一劫,毕竟这种事对外说出去也有损脸面与和气。
崩坏的幸村不代表他没有情商与智商。
不如干脆忘掉这段记忆,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才与胡狼结束短信,迹部又打来了电话,还是打给观月的。
未御望着正自己泡茶喝的观月,将手机还给了他。
“嗯哼哼,迹部居然主动给我打电话?”观月阴笑着,接通了电话。
未御听不到迹部说了什么,她只知道观月从阴笑变成了狂笑。
“就这么说定了,两天后不见不散。”打完电话的观月心情舒畅,甚至哼起了小曲。
“什么事这么开心。”迹部要送他十亩红茶?
“两天后,冰帝将与圣鲁道夫进行练习赛哦。迹部让我们抓住这个机会,将忍足他们全部恢复正常。”最关键的是,迹部十分欣赏他的完美剧本。
全部.恢复.正常.
未御很想劈开这两人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脑子还是网球!
他们不会真觉得,每个人都可以用网球砸醒吧!
第 11 章 她,是他的信念[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