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月侨的样子已经奄奄一息，身上每一处看上去都是好好的，却没一处都是稀烂的，苏一根本没有办法能救回来这种情况，他的身子每一处都是碎裂的了。
她现在的做法，只不过能让苗月侨能在死之前好受一点而已。
把苗月侨放地上，苏一有种疼惜的抓住他的手，泪眼朦胧的看着他，柔声问他。
“你的能力，何至于把自己弄成现在这样子的？”
“因为，他跟我说过，我们这辈子，都不能伤害任何一个普通人，我答应他的。”
苗月侨十分虚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却是有一种幸福感。
苏一当然知道苗月侨说的“他”是谁，此刻眼泪止不住的泉涌起来。
苗月侨和句芒都是妖，原本，他们能做到很多事情，为他们自己活的更好更方便，可他们的选择是不伤害。
这种选择，很不容易，需要很大的克制力，正如位高权重的一个人，利益在眼前唾手可得，而他们自己依然选择不去伸手，巍然不动。
“你们都是好人。”
苏一哽咽起来，别过目光，都不太忍心去看现在的苗月侨，她是故意加重说他们是个“人”的，因为，她觉得，比起一般人，苗月侨和句芒，早已经更具人性，能算得上一个有血性的人了。
“人人都说好人有好报，我们呢？呵呵，蹉跎了千年岁月，他却死在了我手里，我们到死也不能在一起了。”
苗月侨的话，满是遗憾，却同时，也嘴角含笑，复杂的让人很难看懂的有些幸福的笑着。
苏一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苗月侨和句芒之间的感情，她没看见过，可她还是能从此时的苗月侨神态里，看见了那种纠缠着深不见底痛苦的情绪里，一种别样幸福感觉的，很奇怪，也特别感人的温馨。
爱，原本都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它存在于人的心里，血液里，灵魂里，思想里，每一处人存在的轨迹里。
苏一以前不知道，原来虐恋，也是一种特别的幸福感觉，那种痛和甜交织的感受，就在苗月侨的脸上写着，很清晰，很诱人，叫人心驰神往。
“你们明明都能走到一起了，怎么会走到这一步了呢？”
苏一还是有一点实在不明白，她能看出来，苗月侨明明爱句芒胜过自己的命，怎么会杀了句芒，自己跑这里来受折磨。
苗月侨苦笑起来，干裂的木质唇边，都是红绿紫色的血涌出来，能看得出来，他要说的话，也是他最不能面对的一切。
“我被贺美令下蛊虫了，早就下了，我一直都知道的，可我以为我能抵抗过去情蛊的作用力，没想到，我居然亲手杀了他，他当时，一点都没反抗，而我，不能违背了对他的诺言。”
苗月侨的话看着说的很平静，可却能让人看见他平静下面的滔天巨浪，和那深邃到无底深渊的痛苦追悔。
他简单的几句话，道尽了山崩地裂一般的剧痛，无奈。
苏一吃惊的看着苗月侨，想起，人总是会传说鬼怪是多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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