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与一时之间有些哑然,他很少处理这种事。
当然在他面前哭的人很少,哪怕母亲对他寄情乡野之间再不争气也骂他一顿便是完事。
但是陆有朝这人初见时就看起来冷漠的很,哪怕是身上遍布伤口疼得狠了,半夜之间悄悄地翻身,也不见对方多发出一点声音。
许时与看着对方眼角微微的红润起来,就好像是被谁欺负过一样。
许时与看向对方,眨了眨眼睛。对方浑身上下依旧透露着浓重阴森的鬼气,看起来诡异,他身穿的是许时与的一套黑色的长袍,将本就阴郁诡异的气息更加淋漓地展现了出来。
半遮掩的日光顺着窗户渗入进来,在对方脸颊上沉下淡淡的阴影。
陆有朝此刻高束着一个马尾,马尾后用红绳扎了起来,脸色苍白的有些像是经久不见阳光,配上一身黑衣,而且他还非常的冷,表情变化的很少,看起来活脱脱地就像是地狱爬出来阴森冷酷的玉面阎罗。
许时与看他很刻意地拿着书册半遮住脸颊,像是在欲盖弥彰。
许时与递着药膏的手还放在半空,看着对方把手指落在书册上,很久很久都没有移开。
许时与举了很久,举到他以为对方都不会接受这个小木匣时,他唇启了启,刚刚要发出声音,那双被黑色衣袖包裹着的手腕此刻伸到许时与的目光里,接过那个小小的木匣子。
许时与看着陆有朝,只见对方接过木匣子之后,目光已经不知道落在哪里了。
许时与抱着胳膊,莫名其妙地感觉有趣,他虽然不知道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内陆有朝经历了什么,但是总是感觉对方有些羞愤欲绝。
对方倒是不至于太过的生气,但是抓着木匣子表面的手指略带着些紧张地绷起指骨上的皮肉,看起来光滑而又好看。
许时与想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对方的一举一动,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对方来处不凡,但是许时与莫名其妙地将对方联想到自己今天遇到的那条黑蛇。
那条黑蛇的脾气似乎和对方有一些相像,许时与若有所思,他想到,那只黑蛇的确漂亮的紧,看起来贵气而又矜持,却总是喜欢缠着他的腰。
而陆有朝也是如此,许时与莫名其妙地发现对方居然是有些畏冷的,至少在他看起来就是如此。
每天早上起来的时候,陆有朝的手指不是揽住他的腰部不放,就是整个人莫名其妙地滚入他的怀中,被许时与抱了个正着。
许时与自己也不明所以,他以为自己睡起来时极为老实的,至少动作不会是如此的唐突孟浪。
也不至于每天许时与起床,就看见面前伤病的人紧紧地闭着眼睛有些不知所措。
许时与看着对方盯着一页空白的纸看了是有一段时间了,他知道对方或许是在躲着自己,但是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是如此的举动。
明明感觉也不是生气的样子。
许时与犹豫了一下,看着窗外依然有些许光迹,但是有些黯淡,就像是日暮西垂、明月高悬前的预兆。
而今天采的药草恰巧都给那只黑蛇医治伤口,现在也没有东西能使用来炼丹了。
他看着陆有朝终究是忍不住地询问道,“你今天在我不在这里时候有没有看见什么奇怪的东西?”
对方恰巧回过神来,往后翻了一页纸,听闻此言,对方的手很明显地顿了一会,随后像是淬了冰一般的眼神才落到许时与身上,冷淡地开口,“看见了什么。”
许时与沉默了一瞬,但是还是开口问道,“看到一条很漂亮的黑蛇。”
而陆有朝的重点似乎并不是在黑蛇二字上,倒是将重心向前移了不少,他揪着许时与的字眼,在嘴中?意疗鹄矗?啊???粒俊
他顿了一下,带着些怀疑而又夹杂了些许时与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声音响彻在已经逐渐暗下来的房屋内。
许时与往一边走了走,去寻找蜡烛,点燃了放在桌上,却忽略了对方因为自己这一番奇怪而又暧昧说辞紧张地握起来的手指,连带着纸张都隐隐约约地发皱起来了。
许时与点亮了烛火,在这一隅映出一个小小的圆月。
许时与没有意识到对方这转瞬突然之间变化的态度,将话头又重新地捞了过来,他一边自言自语地絮絮叨叨,一边从书柜里又抽出一本书在灯下看了起来。
他说:“对啊,这黑蛇还挺乖的,他好像特别喜欢舔别人的手,还喜欢用尾巴缠着人腰。”
他完全忽略了背后陆有朝的反应。
陆有朝尴尬的连手上的书籍都开始握不住了,对方的声音本来就好听悦耳,此时此刻却用一种舒缓的语气向他倾诉着这一切。
他联想到刚刚的遭遇,被对方捏住尾巴动弹不得,他感觉自己的腰也隐隐地开始发软起来了。
他想着自己刚才灵力短暂的消失,变成原形,却被对方不小心地看见。
对方似乎真的就特别爱在路上捡一些受伤的东西,而对方却偏偏不以为意,至少这在陆有朝看来是这样。
自己因为灵力的短暂丧失,连神智都有些昏沉起来,只能凭借着自己本能的反应凑近自己熟悉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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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4 章 我嫁的人疑似是一个妖鬼12[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