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修为、心境开阔。
看向仍在昏睡中的润青,素锦叹了一口气
掐到一个诀,来到了??素锦族
刚到素锦族,润青的状态就不太妙,浑身上下不断有血丝进出
这时候素锦才意识到,润清只是个凡人,无法承受这四海八荒的灵力。
设了一个阵法,让这间屋子全没有灵气
润青的呼吸逐渐平稳
这几日,素锦一直守在润青身旁,直到他悠悠转醒,这才放下心来。
“老……师”
“我怎么会在这里?易安呢?”
后来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润青苦笑
素锦想了想,让润青稍等片刻,掐了一个诀,有云从脚底升起。
来到了九重天,询问司命。
司命也很是头疼,拿出润青的命薄,前面倒是密密麻麻的,可后面却是一片空白。
素锦指着后面的一片空白,说到:“这可是司命书写的命运”
司命点了点头“这的确是小仙所书写的命运”
素锦沉默,润青跟随她在山中修行,怕早已染上些许灵气。
如果将修仙化为几个阶段,那么……也就是说润青刚刚到达初期。
是否说明,凡人如果踏上修仙之路,从此命运由自己掌握。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
不受命薄的约束
朝闻道,夕死无悔。
纵使短暂,却也精彩。
不过这件事情还需要确认,听闻有一个从凡界修行,飞升上天的女仙,好像……是叫“成玉”
那么“易安”呢?
素锦有些许疑惑,她也曾在无边地狱中寻找过,始终没有结果。
询问了司命,得到许可,素锦抽出易安的命薄,同润青一般无二,可……为什么她的魂魄会散去?
正好司命看见了素锦抽出的命薄,随口一说:“这是青鸾族的小公主,因为要下凡历劫,我便为她书了这一场红尘离合”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也不知道她跟什么人纠缠,导致后面的命薄也是一片空白”司命喃喃自语道。
素锦明白了,向司命鞠了一躬。
“多谢司命解惑”
司命满头雾水,我说什么了吗?奇怪。
然后继续整理命薄
………………………………
素锦不确定的看向周围雕梁画柱的建筑
“应该就是这里”
询问婢女关于天君新封的元君“成玉”的住所,走过弯弯曲曲的走廊,来到了这里。
一路走过去,竟是连一个婢子也没见。
“这成玉倒是一个性情中人”素锦的嘴角挂着一抹笑,如是说道。
然后,她看见了瑶池芙蕖中朵朵红莲绽放
行过处红莲开遍,谓之步生莲。能步生莲的仙者,四海八荒不过两位,一是西方梵境的佛陀,一是在九重天瑶池芙蕖诞生的“红莲”
嘴角的那抹笑渐渐凝固了
瑶池芙蕖上的仙子转过头来,声音清越,宛若黄鹂“你是哪来的?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你长的倒是好看,就像梅花一样”
素锦歪过头,笑容不在,声音却是从未有过的柔和“是吗?”
“当然,我成玉从来不说谎的”
姑娘一步步踏着盛开的红莲走来,正如那日锁妖塔上朵朵盛开的红莲
开的艳丽,开的妖娆,让她辨不清真假。
不一样,完全不一样,你不是她。
那样的红莲只有一个,不会再有其他了。
平静下心绪,素锦开口问道:“不知红莲仙子是如何修炼的”
“红莲?”成玉有些疑惑的问道
素锦笑容不改“姑娘像我一个故人”
“什么故人?”成玉向来对这些八卦感兴趣,这次也毫不例外。
“死去的故人”
“对……对不起”
没想到会问到这么伤心的事情,成玉有些愧疚。
清了清嗓子,成玉回答道:“修炼?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修炼的”
“不过听连宋说:我是熙朝王族的红玉郡主,幼时病得快死掉,静安王不得已只好听信其母亲找来的疯乞丐的话,修成一座在今日看来种种匪夷所思的高楼——十花楼,大种奇花异草,希望借花草的灵气助其好起来,没想到最后我竟然活了下来。”
“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些了”
“多谢成玉仙子”素锦对着成玉行了一个礼,便要转身回去。
身后却传来一道略显迷茫的声音“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没有,仙子记错了。”那笑容怎么看也含着几分苦涩
到了素锦族
润青强撑着身子下床,对着素锦行了一个礼“多谢老师为学生此般操劳了。”
“她还活着”
这个“她”两人心知肚明
润青更是掩饰不住欢喜的问道:“真的吗?”
素锦点头“总有一天你们会相遇的”
然后……
让我们开始修仙之旅
有请第一只小白鼠“润青”
试问……凡人如何修仙呢?
九州上,凡种族出身皆为仙体
第一步,引气入体
如何引气入体?
素锦同润青,一起探讨,做了诸多实验,终于得到了解答。
万事开头难,只要把这个头开了,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
留下润青在此处修炼,到九重天,以昭仁公主的身份。
锁妖塔前,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你到底是谁?成玉”
没有人能给她答案
素锦族,全民皆兵。
也就是说,与各大军团长来往甚密。
玄武军团长为素锦族的旧时,素锦儿时就见过他一面。
朱雀为天君直辖,装备、兵十分优良,只忠于天君一人,难以争取。
现在看来局势倒是不太明朗,素锦现在已掌握青龙军团的七成兵力,毕竟上一次辛幼安给素锦的虎符还在自己手里呢。
白虎军团……许汜,倒是不太好解决。
不过没关系,总会有办法的。
“直接获得天君之位有点困难”
“看来,只好先争取一下太子之位了”
素锦的唇角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
当初陆星河的死讯传到乌台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相信。
毕竟他那么强大,怎么可能死呢?
对啊,怎么可能呢?
可是……事实就是事实无法改变
所有民众不接受上面来任的官员,有些人已经活在了心中,无法替代。
一来二去,天君起了不耐烦之心。
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只好动用武力了
动用武力,这下好了,连妇孺、老人也拿起了兵器。
“我们的命是大人给的”
“不接受”
“你们凭什么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获得胜利的成果?”
一个个肥头大耳的官员面对凶残的民众也不由得后退一步,纷纷向天君请辞。
天君看到下面不断呈上来的奏折,怒气冲冲,竹简霹雳啪啦地落到地上,周围的婢女一句话也不敢说,禁若寒蝉。
他咬牙切齿的说到:“好……很好”
看来乌台是铁定了心,软硬不吃。
倘若太过分,会引起其他各族的警惕;但要是什么都不管,放任自流,就会显得自己这个天君太懦弱无能。
“陆星河……呵!”
长枪声响,红缨飘扬。
保家卫国才是男儿本色
虎子,不!现在应该叫“周宁”了
自从上次将陆星河推至虚无之地,时感愧疚,每每想起,内心难安。
他还清晰地记得那一天,那一刻。
将陆星河推下去的时候,他笑了,是的,周宁确信自己没有看错,他却的确笑了,苍茫、无奈,眼中沉淀着难以言喻的悲伤。
以“宁”命名,就是为了求个心安。
现在的他看上去生活美满,妻子温顺又漂亮,自从上次干了那件事之后,升官加爵,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东西他都得到了。
可是……午夜梦回间是谁在那里痛哭流涕?
是谁每每不得心安?
“报告”
嘹亮的声音从幕帘后面传来,打断了周宁的思绪。
他定了定神,清了清嗓子说道:“进来”
在军中只听将令,不闻君命。
他还记得这个规矩是陆星河所设下的,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苦笑一声,这军营中哪一处没有他的痕迹?
小兵的眼睛亮晶晶的,声音洪亮“报告,周上校,近日传来消息,陆将军在乌台出现,并与百姓们交谈甚欢”
“是吗?”周宁几乎坐不住
但又意识到自己这副失态的模样,不能让别人看见,于是挥了挥手“你先出去吧”
小兵以为周上校太过于激动才会这副模样,应了声“是”然后退了出去
那个时候的他是同战友们怎么说的呢?
他想起来了
他说呀
陆星河不慎掉落到虚无之地,我拼尽全力,没有能救的了他
节哀
周宁拿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铁剑,上面有他们一同战斗过的痕迹,可惜……现在一切都是过眼云烟。
没有什么能比得过荣华富贵,哪怕是战场上可以将后背交付给的战友。
他长叹一口气,然后将那柄锈迹斑斑的铁剑刺于胸膛。
望母勿记不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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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反的第一步,坦白身份
(好吧,其实现在也说不上造反)
自从陆星河说明自己的女儿身之后,战友们总是拿怪怪的眼神看着她,不敢像以往那样冲上去打招呼。
一个二愣子正好走了过来,看见素锦时吹了一声口哨
“吆!老大呢?”
认真地打量了一下素锦“哦,这位应该就是嫂子了吧?”
虽然面容看上去有些普通和那双眼睛极为的明亮,洗尽铅华、看透人心。
好像……同老大有几分相像
周围人已经无语,但是好兄弟的笑话,谁不乐意看呢?
所以一个个都憋着笑,不敢让自己发出半分声音。
素锦也笑了,明明不是那么好看的面容,一笑竟有几分倾人的味道。
直接把人看呆了去
她向周围人伸出了手“现在重新认识一下,我叫素锦化名陆星河,以后还请多多包涵”
周围人纷纷打了个冷颤
想起当年,年轻气盛,谁也不服谁,上面直接拍下来一个人,要当他们的长官。
大家都是年轻人,凭什么你在我头上?
都看不惯这个长官,当时的陆星河,不!现在应该叫素锦了,也是说了这样一句话
“我叫陆星河,以后还请多大家多多关照”
然后…………
那一晚的战况可真是激烈啊!
除了陆星河以外,其他人都是鼻青脸肿。
群殴还打不过一个陆星河,太丢脸了吧?
表面上看上去服气了,实际上……没错,我还是不服
后来折服于他的风姿、智谋
整个人就是一大写的“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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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星子满天
有人敲响了素锦的门,素锦打开门,来者让她有些意外
竟然是青龙军团长“林清辉”
他有什么意图?素锦心想
但还是说道:“请进”
林清辉进来后对着素锦行了一个礼,素锦知道身份败露。
素锦、素锦。有几个人敢这样叫
或者说,从现在起,素锦就没想着掩盖身份。
“不知青龙军团长到此地有何贵干?”
林清辉突然下跪,让素锦有些诧异
“愿为主公效力”
虽然诧异,但素锦面上却不显半分
她扶林清辉起来
林清辉向来中立,突然改变主意,是为什么?
她还没有付之行动,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不过,不管他的原因是什么?只要其心可诚,其人可用,有什么不可以呢?
自己的消息来源还是太少了,有些受制于人,这可不是素锦想看到的,毕竟她的目标,是九重天的那位呢!
素锦设立“军机处”,收集情报。
她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可以改变命运的时机。
“报”
“进来”冷淡的声音从帷幕中传出
“将军,根据侦察兵所收集的情报,许汜最近跟翼界有书信往来”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素锦说道
与翼界有书信往来
翼界有什么值得许汜图谋的?
离镜受过了情伤,胭脂的心不在王位,那么翼界的领头者极有可能是离怨。
现在擎苍生死不知,离怨登上王位的事情,似乎已经是板上钉钉。
那么……许汜极有可能醉翁之意不在酒,毕竟谁也说不清擎苍是不是会卷土重来
天族势微,当初那一战若非战神墨渊舍身伺虎,谁生谁死?还说不定呢
除了东皇钟以外,擎苍就真的再没有后手吗?
毕竟准备了那么多年,就真的没敢在自己的儿女身上动手脚吗?
“我知道了”素锦的唇角,勾起一个笑,意味不明地看向翼界的方向。
天上星河转,人间幕帘垂。
胭脂的怀中抱着一个婴儿,她哼着一支不知名的歌谣,熟练的哄着婴儿。
谁也没有想到,或许连胭脂都没有注意到,一个黑衣人出现了。
来的无声无息,让人无法察觉。
直接夺走了胭脂怀中的婴儿,婴儿被夺,令胭脂立马警惕起来。
她看向那人,裹在一袭黑袍之中,让人分辨不出他是男是女?
胭脂咬咬牙,掐了一个法诀,上去争夺婴儿。
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路,尽管怀中抱着一个婴儿,但对付胭脂是绰绰有余,流畅的剑法如游龙般惊鸿,胭脂知道自己绝不是这个黑衣人的对手。
“不知阁下想干什么?”冷汗从胭脂的背后浸出,她拼了命的维持自己此刻的冷静。
非男非女的声音传来
“我要你成为翼界之主”
胭脂:!!!
然后,黑衣人很快地掏出一匕首将它抵在了婴儿的颈间。
看着那寒光粼粼的匕首马上就要触碰到婴儿细嫩的肌肤,胭脂的心几乎都要跳出来了。
“如何?”
依旧是那非男非女的声音,逼迫着胭脂。不得不做出选择。
胭脂握紧了拳,圆润的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
那是大嫂唯一留下来的骨肉,是她的亲人。
匕首越发的近了,胭脂急急的出声:“我答应”
“我答应你”
走上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不知未来,不知方向。
光芒一闪,匕首消失不见。
“我喜欢和聪明人说话”令胭脂厌恶的声音传来
“你要怎么保证乐儿的安全?”
黑衣人撇了胭脂一眼“我自有我的方法”
然后取了婴儿一滴指尖血,凝魂、结魄,一系列动作做起来行云流水,仿佛做过了无数遍。
“好了”
一盏散发着幽幽蓝光的灯出现在黑衣人的手上
“这是什么?”胭脂不解的问道
“魂灯”
“灯明,人在;灯灭,人亡”
看着手中这张小小的魂灯,胭脂有些不太相信黑衣人所说的话。但是此刻,她除了相信,别无他法。
天宫
夜华有些坐立不安
“成败在此一局”
想到他凡界结识的女子素素,他的心不禁柔软起来。
“此战不能胜,只能败”
除了假死以外,他别无他法。
正在这儿发愁着,敲门声响起了。
打开门,竟是向来不问世事的昭仁公主??素锦。
“不知昭仁公主来此地,可有何事?”
夜华依旧是那一身黑衣,神情看起来无悲无喜。
素锦脸上带着三分笑,看不清深浅。
“有没有什么事,只不过想请教太子殿下关于金猊兽的事”
听闻此言,夜华黑色衣袍下的手微微一颤。
“是我失礼了,昭仁公主里面请。”
“那就有劳太子殿下了”
二人不动声色地说着场面话,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无声无息地展开了。
“明人不说暗话,昭仁公主知道些什么?或者说,你想要什么?”
夜华正经危坐,目光看向素锦。
素锦笑了笑,用手指着天。
“我想要的,是那最高处的位置呢!”
听到这惊世骇俗的话,饶是夜华也有些动色。
“你疯了”
“既然我来到这里,殿下就应该知道我疯没疯”
素锦的脸上含着笑意,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跟聪明人说话的好处就是不费力。
倘若素锦想要坐上那个最高的位置,最大的阻碍就是“夜华”
二人心知肚明
“依昭仁公主看,此事如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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