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活着吗?”
门外,徐锦知不知道何时站在了门口,书房里的争执对话他听到了多少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他的脸色表明了一切。
“锦,锦知!”徐太太恍如雷击般地僵站在原地,她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可是看到他的脸色,徐太太整个人都心慌不已,卡在喉咙的话语不成句,“你……”
徐锦知的目光却没有看她,而是固执地看着徐景阳,那眼眸里蕴含着震惊,唇角颤抖着,“她还活着?”
徐景阳头疼不已,他没想过要让他知道的,他只是想找母亲单独问清楚,只是没有料到已经熟睡了的他会醒来,还出现在了书房门口。
他听到了!
徐太太惊慌之后把目光投向了大儿子徐景阳,慌乱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哀求。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还要一意孤行地隐瞒,不惜想让他也跟着她一起来瞒着。
徐景阳也不想把这个秘密说出来,只是这个秘密在明天之后就不会再是秘密,距离明天郁家大祭不过九个小时,即便他不说,锦知迟早还是会知道。
徐景阳避开了母亲徐太太哀求的目光,“是,她还活着!”
他话一出口,徐太太便面如死灰,而徐锦知因为情绪激动浑身都颤抖了起来,“真的吗?”
徐景阳看着他的表现,眉头蹙了一下,“是!”
他不能理解,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情愫会让他的弟弟如此惦记,明明都已经记忆错乱了,忘记掉那个人了,为什么还是会在听到这个消息时情绪如此激动。
除非,他曾经经历过的惊天动地都是跟她一起的,也就是因为这样,即便他被催眠,被删除掉记忆,潜意识里依然觉得对方无比重要。
别说是脸色惨白的徐太太,就连他自己,震惊之余,都后悔了。
他不知道,把这件事捅出来之后,到底是好,还是坏!
……
入夜,已经是晚上十点。
庄亦暖的公寓里,此时她正蹲在阳台上,将一袋进口狗粮的袋子拉开,往狗碗里倒。
奶白小博美听到声音就从狗窝里钻了出来,欢喜着凑上来吃着,一边眨巴着眼睛瞅着妈妈。
妈妈最美最好了!
庄亦暖把狗粮倒好后就蹲在了旁边,眼睛是盯着博美,思绪却早已飞出了好远,自言自语着,“打还是不打呢?”
“汪……”小博美懵懂地抬脸,打什么呢?要打狗?它后面的两条小短腿往后缩,前面的两条小短腿还护着狗盆,要把狗粮拖进狗窝的架势。
“打吗?”庄亦暖还在纠结。
博美犬瑟瑟发抖,“汪……”
狗子好怕,顾不上狗粮狗盆了,转身就往狗窝里钻。
等庄亦暖反应过来,面前吃狗粮的狗已经没了踪影,再看看狗窝里,一只小奶狗在瑟瑟发抖。
“呀,你怎么了?”庄亦暖搁下袋子伸手去抱狗,小博美还在发着抖,被抱起来时露出那双怯怯的大眼睛,委屈地嗷嗷叫了两声。
“以为我要打你呢?我是说打电话!”庄亦暖把它重新抱到狗粮旁边,“季容啊,你胆子也太小了!”
‘季容狗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get到了这个名字的亮点,庄亦暖噗嗤一声忍俊不禁,低头看着萌萌哒的小狗,想象着有着同样名字的季容季大少,一个能萌得人一脸血,一个高级面瘫货。
一想想就是一种莫名的违和感。
庄亦暖笑完起身去冲了一小碗的脱脂牛奶,喂了博美后才折回了客厅,大脑纠结得疼了,她用手抓了一把头发,最后趴在了沙发上装死。
从下午得到季容离开医院开始她就一直这样纠结着,要命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她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
总是在纠结着是打电话还是不打电话。
前几天抓心挠肺地想去医院看他一眼,前几天打他电话也一直都是关机状态,如今得知他平安出院,人一冷静下来就没有之前的冲动了。
如果她够冲动,现在就已经不够一切地去找他了。
然而,找了他又能如何?他们两人不是已经闹掰了吗?
庄亦暖把头捂在了两个抱枕之间。
……
季家,季习在楼下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等到了季容。
他原本以为季容要留在季家过夜的。
上了车,季习便问,“回公寓还是去……”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季容看了一眼,季习,“……”好吧,还是回公寓吧。
他本来是想问要不要去庄小姐的公寓的。
这不才刚出来,小别胜新婚啊,没想到被季容这么看了一眼,季习就嗅到了一丝不正常。
之前在医院还铁骨柔情来着,看到庄亦暖受伤那是浑身都是杀气腾腾的,现在出来了却这么淡定,一点都不着急似得。
季容似是猜到了他的意图,“非常时期,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做的好!”
季习:“……”真相了,这是打算过了这个非常时期再去做某些事情!
确实,他们才从医院出来,看似脱离了危机,可是就帝都现在这局势,处在局中的人谁又能真正的安全,不把庄小姐牵扯进来是最好不过的。
季容回了自己的住处,检察院家属楼,季习住另外一栋,进了季容的公寓,季习却没有立马离开,而是提及了另外一件事。
“我有意让人去查一下那种药,但是在这个时候,总觉得不是好的时机!”
季习以前是干过刑侦的,那天晚上季容在庄亦暖身上发现那种药物,他让人去查了岳家大少。
“岳泽现如今在帝都另外一家医院养伤,因为上次事件,他杯弓蛇影,身边配了好几个保镖!”
“我的人从他的交际圈入手查过,这个人私生活有点乱,除了之前跟他有过婚约的庄家二小姐之外,在外面还有不少女人!”
说及这位岳家大少,季习便觉得果然是没有砸了自己帝都花花公子的名号。
“你要说岳家有多少钱,在帝都这个权贵遍地走的地方,岳家顶死了也只能算是一个中等偏下,可就是这样的一些人,总觉得老.子天下无敌!”
季习之前干刑侦就办过几桩大案,跟缉毒大队一起协作完成的,有些人就是仗着家里有点钱有点权便像八只脚的螃蟹恨不得在帝都横着走。
而往往那些真正的权贵人士却是低调得不能再低调,就这些半灌水七上八下地总是冒出来蹦?!
就如面前这个,有权,有钱,低调,还比如郁家那个,徐家的,榕城唐家的,谢家的……
不对,季习脑子转了转,这些人好像可都不算。
怎么说呢?这些人是背地里干大事的,偏偏还是游走在法制边缘的。
让人脑壳疼!
“他平时出入的那些场所里能接触到这种药物的地方太多了!”季容锁眉。
“其实想要知道他是怎么得来的,简单,找个时机把他弄过来,有的是办法让他开口!”季习道。
季容瞥他一眼,把冲泡好的咖啡递给他一杯,“你这样做无疑就是打草惊蛇,不可取!”
季习拧了一下眉头,确实,这个办法不可取。
“多加派些人手暗地里摸清他最常去的地方,先把范围圈出来,然后再从他身边的人入手!”
季容沉声说完,想了想,“顺便查查岳家的公司,看看有没有可用的线索!”
他说着深吸了一口气,沉思,查案这种事情他和季习都有经验,在医院那天晚上他发现了那种药物时内心就很震惊,几年前他曾处理过一桩案子,当时查下去就是跟这药物有关,压了下去。
当时那件事是作为检察官的他一块心病,他的职责是还原案件真相,可直到案子结束,这个真相还是没有查出来。
季容心里隐隐不安,连他都查不出来不知道这隐匿在这药物背后的产业链到底深入到了哪种地步?
待季习离开,季容喝完了那杯咖啡,看了摆在面前的手机一眼,眼神里有一抹惺忪的情绪一闪而过。
……
也就是当天晚上,帝望山的丛林里,三个人影趁着夜色下山,一口气徒步几公里。
“妈.的,差点冻死我了!”说话的人喘了一口气,跑了这么远浑身还没有热起来。
太冷了,从冷藏库里出来的时候三个人连跑路都不敢动作幅度太大,生怕力道重了一些,咔擦一声,骨头就断断裂了。
一直到山下隐蔽处,有辆面包车接应,三人上车,催促着车里的人赶紧开暖气。
“老大,你一走就是两天时间,帝沙酒店那边的人发话了,你再不回去就别回去了!”
坐在后排的陆少浅
第218章 够独裁的![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