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晨一脸痛苦地看着他,眼底满是凄楚与落寞:“我与子然相识多年,这杯喜酒自然要来讨上一杯的。”
若非自己先前那般作死,又怎会将自然推向难以企及的距离?
“理当如此。”杜子然只觉得他每一次开口,唇边都带着难以言喻的苦涩。当情已深入骨髓,相见只能两相忘。明明炙热的想要喷涌而出,却始终不容于世,不能见于光明。
他费尽心机,要得到的太阳离火,如今却凭白成了他人嫁衣裳。
褐衣轻飘飘地出现在南宫月笙身后,淡淡地解开了众人的禁制,顺便将兔精封锁的南宫月茹和放了出来,解了她的哑穴。
南宫月茹狠狠地扇了一掌跪在地上的兔精,咬牙切齿地看着南宫月笙,双眸含泪:“皇兄,我究竟是不是你的妹妹,你为何要对我做这样的事?”
南宫月笙淡淡地瞥了一眼兔精:“你是朕的亲妹妹,朕怎么可能会伤害你?至于这只妖精,你若是看不惯,杀了便是。”这只兔精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连杜子然都搞不定。
兔精心知计谋败露,一脸绝望地哀求道:“妖帝,求求您饶恕小妖一命吧!小妖再也不敢了。”
“自作聪明的妖精,留着何用?”南宫月笙轻轻抬起袖子,可怕的蓝黑色火焰,瞬间便吞没了那只兔精,连半点毛发都没剩下。
那只兔精至少也是修行了五百年,有真神实力,却在南宫月笙随手挥袖间,化为飞灰。
轻轻擦了擦自己的手,南宫月笙微微一笑:“妹妹这下子满意了吗?”
南宫月茹被他的狠辣镇住,呆呆地看着他,不敢再出声了。
褐衣轻声一叹:“天地有好生之德,妖帝如此弑杀,未免……”
褐衣话未说完,便听得南宫月笙肯定道:“你是和尚?”
褐衣沉默了下来,证实了南宫月笙的推断,他哑然失笑:“没想到佛门弟子,也来尘世行走了,只是,朕不明白,向来超然世外的你们为何选择了大周。”
每一次隐世势力出头,总会伴随着腥风血雨,佛门便是其中力量最为庞大的一支,实力分布东西,绵延南北,至于其他教派,势力范围则在屋脊之山最西边,传说那里有天使和西方众神。
“并非佛门选择了大周,而是贫僧的故土在大周。”褐衣一脸虔诚,双手合十,默念了一句法号。
“呵呵~”南宫月笙冷冷一笑,“佛门之人,四海为家,大师却对故土如此眷恋,当真是……”
“这也是贫僧同师兄弟的差距所在。”褐衣淡淡道。言下之意其实也是透露了佛门的恐怖。
数千年前那场神魔之劫,导致六界分崩离析,如今存在的不过只有人、鬼、仙三界,仙界被更为净琉璃世界,为佛门独享,始终处于封闭状态,其中存在的佛陀实力有多强横,并没有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随随便便出现的这位大师,修行不到家,便已经有了圣神的实力,这不禁让人疑惑,琉璃世界里究竟还存在多少这样的势力?
周成冶淡淡地看了看杜子然,转移话题道:“子然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杜子然收回太阳离火,脸色十分苍白,他扶着桌檐,幽幽地看了陈晨一眼,淡淡道:“兴许是酒喝得多了,头有些沉。”
“朕会派太医来替子然调理一二,这个屋子看起来也不能住人了,朕将楚淮河畔的皇家贡园赐予你。”周成冶一脸关切道。
他的确存了利用杜子然对付安澜的心思,因此下了这道圣旨,他知道杜国公府是不可能忤逆皇命的,但也因为圣旨的关系,他同杜国公这个舅舅的关系,也不及从前了。
周成冶都开口了,南宫月笙也知道今夜想要逼迫杜子然同南宫月茹圆房,几乎是不可能了,他只是淡淡叮嘱了南宫月茹两句,便离开了杜国公府。
南宫月茹也没有心情待在废旧的屋子里,杜国公夫人替她安排了别院暂时住下,至于杜子然同陈晨几人,则是单独聚在一起。
明灭的烛光,照映在明艳的陈晨脸上,那一袭大红衣衫,同杜子然的红袍极为相配,看起来就好似他们两人成亲了一般。
羽菲知道他们有说不完的话,便带着闲杂人等,找了个借口出去看星星看月亮。
明月下,秋风瑟瑟,羽菲的衣衫有些单薄,却并不觉得寒冷,她问方云道君:“杜子然身上的太阳离火,你分辨的出来吗?”
“虽然杜子然实力还很弱小,看起来不过是刚刚入门,但正因为太过弱小所以我才能肯定,他就是陆压。”方云道君肯定道。
“诸神之战,陆压并未参加,一来是因为他超脱了六界,对人世间的恩怨不感兴趣;二来便是他太过神秘,同天道鸿钧是师兄弟,天也未必能留下他,这些人活动的范围可能并不在这个六界。偶尔轮回露面也是转世重修。”方云道君略一思索道。
“为什么杜子然不能是陆压的弟子和后代,或者是另一个六界的陆压呢?”按照羽菲对陆压的理解,这货大概就是一颗得道的恒星。宇宙星系亿万万,不知其多少,这些星系里诞生一个新的六界和生灵,并不困难。
“断没有这
第二百一十章 陆压道君[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