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知晓浮世之美,又怎么忍受阎罗阴森?终究,曾经沧海难为水。”燕太子摇摇头,自嘲般笑笑。
“太子……”洛铭墨蹙起眉头,有些担忧。
“无妨,”燕太子扬起眉目笑的疏朗,“生于帝王家,这点自知之明孤还是有的。”
“太子若当真不愿,想必国师不会强求。”洛铭墨定定的看进燕太子的眼里。
“天下知孤者,只铭墨一人。”燕太子欣慰的笑笑,复又愁容满面,“我本来打算将燕国交给三弟的,只是,他性子还是太急躁了,今次的事情,我不出手,他只消略略用些手腕,便可得父王青睐,可惜了,便想些大逆不道之事,恐怕,孤也保他不得了。”
“太子纵然宅心仁厚,但目无尊长,以怨报德之人,还是留不得。”洛铭墨摇摇头。
“孤,倒是为他寻了个去处,只是,三弟恐怕要怨孤啊。”燕太子无奈的叹息。
“去他国为质?”洛铭墨挑眉。
“正好闵国的使臣还在归德,三弟与他们一同上路,至少能保住一条性命。”燕太子习惯性的把玩自己的折扇。
“确实,如今,燕国不宜动兵,去闵国,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大王那里?”洛铭墨有些犹豫。
“有国师在,无需担心。”燕太子摇摇头,“越国不去找汉国却来我燕国,这般舍近求远必有隐情,只怕父王目光短浅,只盯着那天陨雀尾。”
“汉国如今对我燕国虎视眈眈,恐怕不会轻易对外动兵,想必是拒绝了越国,所以他们才求到我燕国来。”洛铭墨道。
“这个时节,恐怕荆国忙于抵抗胡蛮之人,也不会多管闲事,而燕汉之争方止,汉国贸然行动我们必不会坐视不理,介时汉国必然两面吃紧,白渚既然是狐宫弟子,不会犯这种错误。而且,最近,楚国可不老实啊。”燕太子担忧的说道。
“三王子的母妃,不就是……”洛铭墨意味深长的看向燕太子。
“不至于。”燕太子摇摇头,“三弟的母亲不过是如同的楚国贵女,三弟也不会傻到将自己的江山拱手让人。”
“还是,未雨绸缪的好。”洛铭墨微微眯起眼睛。
“若是三弟果然,便是孤看错人了。”燕太子叹息一声,摇摇头,起身理理衣饰,“孤这就回去了。”
“太子慢走。”洛铭墨起身,对着太子离开的身影微微躬身。
踏墨本已起跳,被这女子一惊,虽然久经训练没有当即将羽菲甩下身去,却也不能稳稳的跳过去了。
“呀!”一声怒吼,惊天动地,紧接着一柄宽剑破空而来直冲踏墨而去。
羽菲大惊,双手紧紧地攥着缰绳双腿夹紧了踏墨,生生在半空扭转马身,避过宽剑的同时越过了那女子。
整个过程说时繁琐,却不过一瞬之间,其间惊险,便是羽菲都惊出一身冷汗。
“竖子找死!”想起爱马险些受伤,羽菲怒从中来,转身抽出腰间佩剑,抵在那出剑的男子脖颈间。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再帝王眼下当街纵马,竟还不知悔改,简直目无王法!”那女子扶着怀中孩子站起来,见到羽菲用剑指着出手助她的男子,当即厉声斥责。
“王法?”羽菲瞥眼看她,语气里尽是不屑,“王法也是人定的,要人来维护,而燕国无论是制定王法的人还是执行王法的人,哪个敢动我?!”
“你,你!我就不信,燕王会让你这样大逆不道的人为祸四方!”那女子怒极,指着羽菲大喝。
“我大逆不道?若没有小爷在北境出生入死,如今你便是在汉军的铁蹄下与他们讨论王法了!我倒是想知道,杀红了眼的汉军,会不会跟你将王法?!”羽菲不屑的看着那女子,她实在是气极,若不是这两人突然冒出来,还差点伤了她的爱马,又怎么会生出这许多事端?
“既然阁下是保家卫国的战士,便该为平民百姓着想,为燕国着想,而不是像今天这样当街纵马差点伤了无辜百姓,还用剑指着在下的脖子!”那手持宽剑的男子冷声说道。
“别急,你有几分意思,小爷会留着你好好谈话的。”羽菲不理那男子挑衅,转头看向周围围观的百姓,“这孩子是谁家的?叫她父母出来!”
一阵骚动之后,人群后方有人往前挤来,“让让,让让,看到我家丫头了么?看到我家……”
“丫头!”好不容易挤到前面的妇女看到女子怀里的孩子的时候,大叫一声扑了上来,将孩子揽进怀里,才看到骑在马上的羽菲,立刻便知道发生了什么,按着孩子便向羽菲跪了下去,口中连呼,“国师饶命,小女年幼,冲撞了国师,请国师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小女吧!”
“喂!明明……”那女子还要说什么,被羽菲打断。
“拿去,给孩子买糖,滚。”羽菲从腰间将荷包摘下来直接扔了过去,眼也不眨。虽然羽菲出门时没有带很多银子的习惯,但毕竟是堂堂国师,悬在她腰间的荷包,怎么也够那母女花费个一两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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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留不得[1/2页]